元旦之後不久,臨近年節,街道上有劈裡啪啦的炮仗聲傳來,販賣年糕年畫的小販走街串巷,喊出悠長的叫賣聲。
“小哥,你今年過年想吃什麼?”
張寒煙站在廚房門口,看向佇立在紅梅樹下的張起靈,他手拿剪刀,將一枝枝含苞待放的紅梅剪下。
張起靈轉頭回望,看著站在廊下的她,淺淺一笑,拿著剪下的花枝大步朝她走去。
他站在她身邊,任由她伸手輕輕抖落飄落在他身上的風雪。
“都好,今年,吳邪他們還會來嗎?”
“不知道,他們還沒有說,等會兒我打電話問一下。”
“好。”
張起靈把握在手裡的紅梅遞到她麵前,看她湊近紅梅,輕嗅梅花的香氣。
“好香,小哥,你把紅梅插在瓶子裡之後,在客廳和臥室都放一些吧。”
“好,我現在就去。”
張寒煙看著他轉身遠去,他剛走,衣裳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她拿出手機,按下接聽。
“喂,吳邪,有事?”
“寒煙,胖子和小花他們讓我問一下,今年大家還要不要一起過年?”
“好啊,人多熱鬨,那我多準備一些食材。”
她說著,回頭看了看廚房的食材,她隻準備了她和張起靈的份,有些少。
“不用不用,東西我都買好了,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過來,那就先這樣,掛了。”
吳邪剛說完,通話就被掛斷,張寒煙看了看手機屏幕,想了想,撥通溪柳的電話。
北京,溪柳和張默坐在亭子裡,執棋對弈,棋盤上,黑白棋子風格迥異。
溪柳下棋,風輕雲淡,很難讓人察覺出他的布置,乍看之下平靜無波,但棋路卻詭異莫測,處處都是陷阱。
他在細節上處理的更是精妙,讓人歎為觀止,每一步棋看似淩亂,實則都是小心的布局。
張默下棋,自認為能翻雲覆雨,大殺四方,攻城略地,實則每一步都在溪柳的掌控之中。
這一局棋,張默輸的毫無懸念,他的黑子,被溪柳的白子絞殺的片甲不留。
“不玩了不玩了,每一次都是你贏,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合著我就是陪你逗個樂子的?”
張默把手裡的棋子扔在棋盤上,棋子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瞬間打亂了棋盤上的棋局。
溪柳看著怒氣衝衝的張默,隻是淡淡一笑,他並未多言,隻是慢慢將棋盤上錯落的棋子一一拾起。
“好了,這不是大過年的沒事打發時間嘛,要不,下一次,我讓你贏一次,怎麼樣?”
張默聽完溪柳的話,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一點兒也不想搭理他。
溪柳抬頭望向一臉不悅的張默,嘴角抑製不住的勾了勾,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笑。
他張張嘴,剛準備說些什麼,還沒有來得及說,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聖女二字,滿臉疑惑。
奇怪,這都快要過年了,聖女打電話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這樣一想,他頓時不敢有絲毫耽擱,快速的按下接聽鍵。
“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