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裡,經受多年折磨的張禁,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停的咒罵著折磨他多年的張寒煙。
直至冰冷的黑金古刀抵在他的脖頸,他才慢慢停下來,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張起靈。
“起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殺我?我可是你的師父!師就是父,難道?你要弑父!”
麵對他的質問,張起靈始終都是一臉冷漠,古井無波的眸子裡沒有絲毫顫動,好似,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我的師父,是張也成,他養我長大,教我武功,疼我,護我,愛我,而你,隻是一個為了自身利益,背叛張家的叛徒。
原本,我不打算殺你,可你剛才罵了寒煙,所以,你該死!”
張起靈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刃揮舞,劃破張禁頸間跳動的血管。
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濺射在牆壁上,蜿蜒而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枯黃的稻草上。
麒麟血的氣味飄散在地牢裡,躲藏在地牢裡的蛇蟲鼠蟻皆四散潰逃,眨眼間就不見蹤影。
吳邪和胖子看著逃命的老鼠,蟲子,甚至,還在冬眠的蛇都被嚇得跑路。
“這麼多麒麟血,可真是浪費了,小哥,你下一次動手之前,先打一聲招呼好不好?
胖爺我拿個瓶子接著,拿回去放著驅蚊也是好的啊,買蚊香的錢不就省下來了嗎?一天天的,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胖子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地牢裡,沒有一個人回應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死去的張禁身上。
張禁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仿佛是在訴說他的不甘和怨恨。
張祈安看著死去的張禁,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輕鬆的笑意,他想到遠在德國的張隨安,笑意更深。
弟弟,張禁已經死了,哥哥很快就可以和你團聚,等著我。
張起靈收刀入鞘,再也沒有看倒在地上的張禁一眼,徑直轉身走出昏暗的地牢。
“族長,張禁已經身死,屬於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我會前往德國,族長有什麼話要和長老們交待的嗎?”
他看著態度恭敬的張祈安,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還是能感受到,張祈安現在很開心。
“沒有,你走吧。”
“是,族長保重。”
張祈安得到允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他在經過溪柳身邊時,開心的對著他咧嘴一笑。
“小溪柳,多年不見,你現在長得更好看了,比小時候還好看。”
他說完就準備走,卻被溪柳伸手一把拽住。
“你是誰?我的記性一直很好,並不記得和你有過什麼交集。”
張祈安看著一臉戒備的溪柳,轉身盯著他看,臉上冰冷不再,眼眸裡笑意非常。
“你小時候被大長老折磨,屋子裡那些時不時出現的糕點,零食,饅頭,藥膏,是哪裡來的?”
他的話,打開溪柳塵封的記憶,在那些無數個經受折磨的日日夜夜,他推門回屋,總是會在桌子上看見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一些那個時候的他,十分需要,卻又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所以是你?”
溪柳震驚的看著張祈安,剛才還一臉冷漠的張祈安,此時卻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嬉皮笑臉的。
“當然,不然你以為,那些東西是哪一位貌美的神仙姐姐送你的嗎?我先走了,我們,以後再敘,拜拜。”
張祈安掙開溪柳的手,笑著對他揮揮手,身影在屋脊上縱躍翻飛,眨眼間就離開他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