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假裝鄭平將他們騙入城中,然後在甕城之上設伏倒也罷了,畢竟這一步還在我軍掌控之中。”
“可想要出城追殺敵軍,是不是有些太過托大了?”
“要不我們在甕城外麵伏擊叛軍一把穩定軍心,然後再據城而守,等到閬中城那邊的援軍趕回來之後,再想辦法去內外夾擊?”
張任皺眉道“明明可以一擊成功的事情,為何還要拖到援軍返回再動手?”
劉璋雖然用張鬆為彆駕,但是張鬆這人其貌不揚,再加上平日裡多有諂媚之舉。
所以州牧府領兵之將,大都對他觀感一般。
尤其是現在,大家正討論戰事呢,你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彆駕從事在這瞎摻和什麼?
聽到張任語氣不善,張鬆冷聲道。
“兵法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假冒鄭平給趙韙發信號,或許能夠將敵軍引入甕城之中。”
“可敵軍總兵力至少兩三萬人,就算是先鋒部隊遭襲,這後方陣型又豈能轉瞬大亂?”
“反觀我軍呢?城中真正的可戰之兵,不過一萬餘人而已,剩下那些青壯,讓他們協助守城倒也罷了。讓他們跟著一起對外衝鋒,根本不可能如同正兵一般。”
“所以出城追擊的法子,肯定還是有些托大了!”
看到張任似乎又要反駁,劉璋略一擺手示意他先不要多說。
然後對吳懿開口道“子遠啊,不是本官不相信你們。”
“隻是這出城追擊的計劃,如果成功也就罷了。”
“萬一不成的話,敵軍豈不是真的殺入城內了?”
吳懿抱拳道“主公!趙韙此來,不過是一鼓作氣罷了。隻要他真敢領兵進入甕城,驟然遭襲之下,就如同當頭一棒,此所謂再而衰也。”
“等到敵軍兵敗,急急慌慌想要出城逃命之時,這陣型一亂,急切之間又如何能夠重整呢?”
“成都城中正兵雖然隻有一萬餘,可趙韙手下那兩三萬叛軍,除了他本部萬餘人之外,其餘士卒,也不過是各大世家支援的家丁家將而已。此等土雞瓦狗之輩,一旦潰逃,必然會全軍大亂。”
“所以我軍出城追擊,這不是擅自托大,正好是戰機已至,絕不可以錯失良機啊!”
吳懿也是東州軍老將了,雖然這幾年下來都在州牧府少有領兵之時。
可這麼多年戰陣經驗積累下來,他還是覺得出城追擊更能擴大戰果!
看到劉璋似乎還在猶豫,張任慨然道。
“主公!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如果我們放棄這次機會,那就要拖到閬中城大軍回援才有可能擊破敵軍。”
“可真要如此的話,萬一敵軍於路設伏,提前擊破閬中城回援之兵,屆時又當如何?”
“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若是此戰不能取勝,就斬我之頭!還請主公壯之!”
被張任這麼一帶,吳懿同樣是重重一抱拳。
“主公,末將也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此戰不能取勝,就讓我和張將軍一同赴死即可!”
看到吳懿和張任全都是執意如此,劉璋反複權衡良久。
終於慨然道“既如此,就按照兩位將軍的意思辦吧!”
“此戰以吳將軍為主將,張將軍為副將,務必給本官一戰破敵,擒殺趙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