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幾番對陣,楚軍士卒一直都在被動挨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灘頭之上的匈奴弓箭手,明顯有些輕敵大意了!
此時驟然遭遇反擊,立馬就有不少人被投槍射中,哀嚎不已!
匈奴人全軍上下都是騎兵,盾牌等物幾乎沒有。
至於鎧甲,也隻有極少數匈奴貴族能夠擁有。
對於絕大部分普通士卒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護具在身!
在楚軍先登全力反擊之下,灘頭之上的匈奴弓箭手立馬死傷慘重!
雖然投槍這東西威力一般,射程也不遠。
可耐不住楚軍將士們人多勢眾啊,一個個全力投放,瞬間形成壓製!
浮橋之上,魏延厲聲道。
“全軍聽令,給我拚死前突,占據灘頭河岸!”
對岸敵軍,至少有兩三千人。
一旦他們反應過來,立馬就能從河岸之上調動更多人手趕來阻擊!
所以眼下之局,必須要趁機突到灘頭之上!
河岸之上,支寒邪大張嘴巴進行著前方戰場,滿臉不可置信!
從開戰到現在,雖然楚軍浮橋距離東岸越來越近。
可自己這邊一直占據主動,所以支寒邪倒也沒有太過擔心!
可眼下之局,敵軍居然還能從水中發射投槍?
這是什麼打法?支寒邪活了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過啊!
眼看越來越多的楚軍士卒衝到灘頭之上,支寒邪立馬急聲道。
“床弩手聽令,給我全力攢射擊殺敵軍!”
“弓箭手,後方弓箭手向前支援!”
“岸上軍士下馬,給我全力向前,將敵軍重新趕下水!”
支寒邪一聲令下,十架床弩瞬間全力發動起來!
那些好不容易爬上灘塗的楚軍士卒,在弩箭攢射之下紛紛中箭倒地!
眼看著前方傷亡越來越重,魏延也是心中焦慮如焚!
正想著到底是加強攻勢,還是先退回來再想辦法。
可忽然之間,敵軍床弩居然停止放箭了!
支寒邪人在東岸,一樣察覺到這個情況了。
“床弩手?床弩為何停止發射?”
一名百夫長小心翼翼開口道“大王,弩箭都用完了!”
高乾支援的這些床弩,本來就沒給多少弩箭。
從方才開戰到現在,其中有幾架床弩一直都在壓製浮橋!
方才幾輪攢射之後,所剩不多的弩箭一下都被用光了!
聽到這名百夫長稟報,支寒邪氣的破口大罵起來!
“蠢貨,誰讓你們用這麼快的?”
當然你自己下令讓壓製浮橋啊,可看到支寒邪麵色陰沉,就仿佛想要擇人而噬一般。
這名百夫長終究還是沒敢回話,隻能低頭挨罵而已!
眼看著好不容易才壓製住的敵軍,又要繼續往河岸上發起進攻。
支寒邪厲聲道“弓箭手全力壓製敵軍,讓灘頭之上的將士們全都下來,給我拚死阻攔!”
“把烽火點燃,給左右兩路袍澤傳信,讓他們火速前來支援!”
“隻要援軍一到,咱們立馬就能取勝!”
楚軍兵分十路,每一路都相距甚遠。
就算騎兵全力奔馳,至少也需要將近半個時辰才能趕到!
至於呼廚泉安排在後方遊曳的兩路援兵,支寒邪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什麼位置,能不能趕到,他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