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醫道!
宋開的速度很快,頃刻間衝破木板,進入了柳如煙的臥室。《
窗外傳來火把的光芒。
就在火把的光芒,宋開已經看清,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華麗的長袍,正驚愕的站在臥室中間,這老人,正是之前在院子裡見過的老管家。那個忠心耿耿勸誡柳片山出逃的老管家。
宋開的身體“嗖”的一下撞了過去,隨著他一起衝過去的,還有那些被撞碎的木板,其中一根粗大的鋼釘,“哧”的一下,插在了老管家的脖子上。
“嗚……你……你是……”老管家不可思議的看著宋開,他無法想象,一個沒有任何內氣波動的小仆人,衝過來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快到讓他根本來不及閃躲。
宋開尖叫了一下。
這時床上的柳如煙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院落外麵長在防守的士兵,聽到這喊叫聲,也紛紛舉著火把,衝了進來,很快,一個青年呼嘯趕來。
宋開並沒有直接殺了那老管家,他捂著嘴,裝作驚訝的樣子,嘴裡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嗚嗚,小姐,你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宋開已跨到了柳如煙的床前。
柳如煙還在迷糊中,她點著頭,道“不怕,不怕,宋公子不用怕,我們府內的老鼠都很溫柔的,咦,李爺爺怎麼了?”
站在屋中央的老管家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則往四處看去,外麵的人來的很快,老管家顧不得柳如煙,捂著脖子就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來者何人!”
那邊一聲大喝,卻是柳如煙的父親柳片山也趕到了。
老管家隻好重新退回屋中。
其他護院也相繼趕到,火把亮起,將柳如煙的房間裡照的通亮。
柳如煙揉著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叫道“爹,李爺爺好像受傷了,你快點給他治傷。”
柳片山冷冷的看著老管家,隨後又看了看床上的柳如煙以及衣衫不整的宋開,不由皺了下眉頭,道“柳如煙,還有這個……這個宋公子,你們到帳子裡去,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柳如煙往自己身上一看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短裙睡衣,幸好身上還有個薄被子,沒有走光。宋開剛才衝過來的時候太猛,外麵的服裝都破了,其中一側,露出毛茸茸的腿,小腹處的內衣也被木板刮破了。
宋開一縮腳果斷上了柳如煙的床,柳如煙把帳子放了下來。
柳片山看到之後,心中很不爽,不過,他此時沒有計較這些,因為,眼前的事情更為重要。
外麵,幾名護院已經將老管家圍住。
“李管家,這是為何?”柳片山護院冷哼了一聲,深夜來到這房間,能有什麼好事?怪不得這些日子,府裡總有人悄然死去,原來下手的,竟然是柳府一直以來最為倚重的老管家。
老管家此刻抱了必死之心,或者說,他從做這件事的時候,便抱了必死之心,此刻見行為敗露,他也沒有狡辯,一隻手堵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一邊冷笑道“沒什麼,報仇而已,隻可惜,我被發現的太早了。”
“報仇?你在我柳家地位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我柳家可有對待不起你的地方?”柳片山的嘴唇微微哆嗦,“你……枉我一片赤誠之心待你。”
“老爺,事已至此,不必再說!是,你待我很好,可是,一個月前,你帶人剿滅山匪,裡麵慘死的三當家和四當家,是我唯有的兩個兒子,我兩個兒子,三個孫兒,兩家八口性命,全是你所殺!”老管家大吼了一句,因為過於用力,鮮血從他脖子處直冒。
“什麼?什……麼?那,那你為何不對我說?”柳片山驚訝。
“你出征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去我兒孫那個山頭剿匪,事發之後,我趕往山裡,才知道……才知道結果,”老管家欲哭無淚。
“你兒子,你兒子為何甘願為匪?你若是推薦他們來府裡,我豈會虧待於他們?”柳片山道。
“哼,他們兩個冤孽看上了山大王的兩個女兒,所以不得不落草為寇,成了山賊的女婿!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老爺,你雖然待我不薄,但是殺子絕後之仇,我不得不報!本來我打算假借‘聽雨堂’之名,將你們一家嚇出青青州城,那樣就會有劫匪替我兒孫報仇,隻可惜……隻可惜沒等我計劃成功,便……”老管家捂著脖子,又看了眼床上的宋開和柳如煙,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煙兒是我從下看著長大,這樣也好,不如我死了,在地下與兒孫團聚。”
說著,老管家手指一動,袖中伸出一柄匕首,那匕首切在他的脖子上,當場倒地身亡。
“啊!”
柳如煙在帳子裡尖叫,上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身邊的宋開。
宋開拍了拍柳如煙的後背。
柳片山和護院都沒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