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珠寶,良駒好馬,都給你,全都給你。隻要放我一馬。”
白家主磕頭,他實在怕了,眼前之人太強,殺人如屠狗。
“哦,你也知道怕?”
峰梨似笑非笑,露出異樣的表情。
“俠士,我知道錯了,不該偷襲你們。”白家主知道他笑容背後的意思是什麼,連忙大聲道。
“你那麼多老婆,居然沒有生育能力,空守著,不下蛋,那兒子也非你親生?”峰梨目光一轉,忽然這樣道。
白家主聞言,愣了愣,眸光深處露出悲痛之色,“俠士,有那兒子,主要是不讓族人說閒話,道我無後,家主的地位不穩。”
“我這一生真的很可憐,上天已經懲罰了我,俠士,你就放過我吧。”白家主竟然慟泣,老淚流出,連連求饒。
“可憐?”
峰梨笑了。嘴角一裂,道
“確實很可憐,喜當爹就算了,心中還知道自己是喜當爹,還得裝作不知道,嗯。”
峰梨搖了搖頭,就在白家主以往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他臉色一厲,道
“看來是上天讓朗某來給予你解脫的。”
白色月華一閃,熾白光芒大盛,血紅擊天,一顆頭顱滾落。
眼睛瞪的很大,猶如銅鈴,其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以及不甘。
“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但也是你原配夫人生的,和你品性倒是挺像,都愛強搶民女。”
峰梨冷嗤,抓起那顆頭顱就向外麵走去。
萬壽一人敵十數人,雖然壓力很大,但這無法讓他懼怕。
此刻,白家守衛大半已經沒有戰鬥力,躺在地上,唉喲連天。
房頂,弩箭不時激射而下,沒有了開始的氣勢。
沒有白家主的指揮,他們不敢在亂射,畢竟下麵那麼多都是自家同袍。
女子驚懼,在萬壽的保護下,並未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峰梨走了,萬壽一人氣勢大減過半,雖然還是攝人異常,但院外的人終於有試探著走進來,要一觀究竟。
就在那些人想要衝進來時。
忽然,那間房門‘嘎吱’一聲開啟,峰梨提著白家主頭顱走出,震撼在場眾人。
“家主?”
院外,那名叫新橋的中年男子驚呼。
他的臉上看不出悲痛,但震驚是必然。
那些守衛更是大亂,退開到一旁,不敢在臨近。
院外,接二連三有人到來,那是白家各屬勢力,他們本來支援白家,可現在畏懼的不敢動彈,紛紛退開。
院內,死掉許多人,幾十名守衛所剩無幾,還有的重傷在地,無法挪動。
“走!”
峰梨步伐穩健,散發一股血煞氣勢,令人望而祛步。
萬壽都不由心驚,他沒有這股氣勢。
雖然他實力不俗,但戰鬥經驗太少,沒有那種氣勢的積累。
所以,無法自然而然的散發那種可怕氣勢。
守衛畏懼,怯懦後退,手上提著刀刃,離峰梨五米開外,仿佛都能聽到那聲聲震耳的刀劍爭鳴。
那是氣勢所發,令人驚恐,瞪大雙目。
院外,支援而來的白家之人心悸,竟也不敢上前,紛紛退開,讓出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
不過,有些人意動,想要上前,但峰梨隻一個眼神望去,他們就膽寒不已,仿若被猛獸盯視,生出一股無力感。
“走!”
萬壽拉住那女子,緊跟峰梨身後,朝著遠處走去。
“家主!”
有人悲呼,衝著萬壽等人的背影悲泣。
突然,峰梨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冽,將手中頭顱一拋,它就飛向了人群。
人群黑壓壓一片,恐怕有數百人,但他們卻無一人敢追擊萬壽他們。
“公子,你沒事吧?”
峰梨渾身鮮紅,看起來怪嚇人。
其實,他沒受什麼太致命的傷害,都是敵人的鮮血濺到了自己身上。
萬壽檢查了自身,他受了些輕微傷,不礙事,都是劍刃擦破點皮毛。
“白家主死了,想來白家必定有一番風雨,那幾個旁係勢力不是吃素的。”萬壽眉頭一蹙,接著道“那白家公子怎麼處置,他受了此次教訓,會自覺的放過兩位姑娘嗎?”
萬壽明白,一個那樣的人。當兩個姑娘沒有了峰梨的保護,他很有可能再次前來找麻煩。
“我不會讓他活到明天。”
峰梨冷漠,目光射出寒芒。
萬壽帶著此女前往來時的方向,尋找碧瑩她們。
峰梨則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那是白家的監牢位置。
日光昏暗,仿若一輪血陽揮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