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淮南去排隊。
輪到江淮南，拿繩子拴住水桶，放下去隻打了不到4分之一的水。
提上來，解開繩子，江淮南提著水桶前邊走，後邊顧立夏和打水回去的人相跟著。
崔叔問顧立夏，“怎麼淮南出來提水了？不等他二叔下班？”
“他想試試，孩子都有好奇心，讓他試試，他今天想走一次。”顧立夏想都沒想還給江淮南留了麵子。
顧立夏跟後邊回去，江淮南已經上大門頂了，江秀也上去了。
顧立夏係好繩子，江淮南不用江秀幫忙，江秀也不敢幫，隻是拽著江淮南的衣服。
江淮南提了上去，就已經精疲力儘了。
拿漏鬥，江秀固定好，江淮南提起倒了進去。
下來之後，顧立夏攔住了。“回房間好好想想，或者和小姑去做飯。”
三人一起去了廚房。“那是一擔水的八分之一，你就精疲力儘了，二叔一晚上不能睡覺，他不累嗎？”
“我們修整房子，院子，挖地窖，都是為了方便我們自己，而不是為了彆人，甚至你可以自私一點，隻安排你的朋友。”
“但是，澆咱家菜地，玉米地的兩擔水，和提上頂的一擔水是一樣的。”
“你想想，一擔水，可以洗了淮北，但是八擔水都沒有裝滿水袋，我們第一次洗的時候，隻是上班時間到了，才沒有繼續擔水，中午回來一人洗了一下戰鬥澡，二叔又擔了四擔。”
“晚上我們都是開水衝了一下，姑姑和我和二叔，都知道沒多少水了。你不知道，不知者無畏，不怪你。”
“今天你知道了，之後就隻能和10歲以下的小朋友做約定，但是必須上頂上去，兩擔，不滿不行。”
“今天就算了，你跟著二叔擔水，全程。我們可以不占彆人便宜，但不能被人當傻子，你小孩子不知道，哪天因為你拒絕了誰誰誰過來洗澡，人家家裡大人有可能上門打架。”
“這就是訂規矩的原因，從今天開始，你和小夥伴說好，不上頂就白給咱家挑水澆地，咱家不會澆回去的。”
“自願參加，我們不強求你，你也不強求其他小孩。給自己家人是自願的，二叔高高興興的，心甘情願的。”
“二叔下了夜班再伺候其他小孩子，我心疼，姑姑也心疼。”說完看向江秀。
江秀自然心疼哥哥，點了點頭。
顧立夏接著說，“咱們現在吃的細糧，昨天帶回來的蘋果，都是高價糧，但是我們不會動你爸留的錢，知道嗎？”
“對於你二叔，他親哥的孩子，除了姑姑，就你們三個親人了，我一個做嬸子的，哪天過不下去可以離婚，你知道嗎？”
“不要讓你二叔失望，他年紀輕輕，就挑起家裡的擔子其實挺累的。”
“你看我沒有像家屬院其他嫂子，嬸子，天天都要罵兩句。對於我來說，他很重要，我不想做會讓我後悔的事。”
“不懂也沒關係，記住10歲以下，愛乾淨的人家，兩擔水上頂就行。我不想吃飯了，我去躺躺去。”
顧立夏回屋躺床上發了會呆，喝了牛奶兩桶，沒胃口也就沒吃，出來去上班了。
江文回來看見家裡冷鍋冷灶的，倒了熱水泡了奶粉，喝了一碗，去擔水去了。
回來去江秀屋敲了敲門，江秀出來了，眼睛通紅。
江文連忙問，“怎麼了？眼睛通紅哭了？”
“沒有，…進屋說。”屋裡江淮北和江淮西也醒來了，兩人正在伸展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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