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君掰彎了!
宋青衣強自鎮定的和顧暫回家後,借口回房間換身衣服,門一關上都忍不住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為了不讓衣服和房間內染上,他還特意忍著吐在了茶杯裡。
也許是因為沒有強忍,胸口的那股鬱氣反而因為吐出了淤血而舒服了很多。但……
宋青衣坐在椅子上,很隨意的用手指擦去嘴角的一點點血絲,靠著椅背仰頭看著房梁微微發怔。
無論多麼高超的劍法,也抵不過有內裡的人一招半式。幾乎是挨上,對方內力一催,自己就會受嚴重的內傷。
甚至有可能像明天一樣,對方隻是站在他的對麵而已……
神色微沉,幼年的生活讓宋青衣學會了堅忍和沉住氣,他很清楚自己早就錯過了最好的練武時機,武功,也並不是他感興趣的。
但在顧暫眼裡,自己明顯是喜愛武藝,所以才特意的幫自己買來了那把劍。但實際上,宋青衣會每天練武,不過是為了有更多的保命的資本罷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要是智力能夠解決的時候,他就不喜歡動武。
動武,在他看來,是萬不得已之後的下下之策。
當年他剛剛從那惡毒的郎中哪兒逃出來的時候,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處在連彆人的殘渣都撿不到的份兒上。甚至他每天待的破廟裡的那個乞丐頭子竟然在一次無意中看見他的模樣後,想要……
不過,怎麼可能讓這樣惡心的東西得逞呢?
連八歲都沒有的宋青衣那個時候,就已經殺過人了。而且一次性解決了兩個。
一個,是對他有惡心想法的乞丐頭子,另外一個是打他打得最狠的乞丐。
他抓住機會,一個勒死,然後陷害另外一個。乾乾淨淨的解決掉兩人。
從此以後宋青衣就覺得,動手和動腦,似乎動腦子,更加的有趣一點。
隻是……
修長的手撫上裝了那柄劍的劍匣,指腹下可以感覺到凹凸不平,因為是黑色的劍匣,所以上麵就算有紋路也不會輕易被人看見。也不知道當初在這黑漆漆的劍匣上雕刻繁瑣花紋的人在想些……?!
眉頭微皺,指腹微微的離開劍匣,隔著幾不可聞的距離懸在空中。
宋青衣有些不太確定的定眼看著黑色的依舊平淡無奇的劍匣。
他沒有急著一探究竟,而是先將衣服換下後,將房門打開才慢慢的重新坐回桌前,利用房門外招進來的光線細細的打量劍匣。
細小的,平日裡都不一定看見的浮沉在光束中沉浮,有一些緩慢的、以一種近乎靜止的速度落到黑漆漆的劍匣上。
指腹重新撫上劍匣,但之前自己感覺到的凹凸感卻已經消失了,變成了和平時一樣的,看到的光滑如鏡的匣身。
似乎自己剛剛指腹間察覺到的,隻是因為內傷引起的幻覺一般。
宋青衣斂眼微垂,看在到殘留在自己指腹上的一絲已經乾涸的殘血後,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從依舊放在桌上的杯子裡沾了點血,然後重新塗抹到劍匣上。
奇幻的事,就這樣發生在了眼前。
那些暗沉的,似乎吸入了所有的光源的黑色,居然以宋青衣可以看見的速度在變幻,就想劍匣上的黑漆因為吸食了宋青衣的血而瞬間蘇醒了一般,流動著,彙集在一起,變成了在陽光下可見的……字體。
宋青衣看著那些字,逐一辨認,而隨著研讀,他的心跳在逐漸加快。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