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雖然花宏熙臉色難看的連連咒罵,但卻依舊很是儘職儘責的將豐俊蒼診治妥當,李瑾芸這才安心到堂屋的床榻上休憩,新婚後,豐俊蒼為了能讓她好好休息,便將相連的堂屋單獨辟出作為她的廂房,而她也樂於安枕而眠。
然而,這日午後的小憩,李瑾芸卻是再次夢到了前世教官魔鬼般的訓練以及維和戰場上的血雨腥風,盎然間睜開銳利的雙眸卻是些許晃神,那曆曆在目的一切早已深深的刻入她的骨髓,軍人的果決與敏銳令養尊處優多時的她些許汗顏。
這個真實的夢境瞬間將李瑾芸拉回現實,她忽略許久的時局如今隻怕早有風雲變換之像,而如若她嫁的是平民百姓,那麼她可以肆意的享受自由,甚至是海闊天空的四海為家浪跡天涯,然而,她卻是嫁給了處境極為敏感的蒼王。
也許她那日同大舅母說蒼王也有蒼王的好處,自少蘇家不會為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身為皇室子孫的蒼王雖然殘了雙腿,但又豈會超然於世外?
“王妃,你醒了。可要梳洗?”在門外候著的無雙隱約聽到動靜便推門而入。
“恩,我睡了多久?”眼睛眯了一下,任由無雙幫她更衣的李瑾芸隨口問。
“兩個時辰了,外麵天都黑了。”無雙笑意盈盈的道,醉酒的王爺早就起來了說。
正在擦拭臉頰的李瑾芸動作一僵,這麼久?“王爺怎樣了?”
“王爺早就醒來了。”接過毛巾的無雙接著道“王爺還陪太子在書房待了許久呢。”
“哦?太子來了?可還在?”
“早走了,不過王爺還在書房,辛統領剛剛也去書房了。”
整理好衣服的李瑾芸抬眸望向窗外漆黑的天色,“王爺可用過晚膳了?”
“沒有吧,王爺根本就沒有出來過,而且程林剛剛回屋拿東西還說王妃要是醒來就好了,他的話王爺不聽,但王妃的話王爺一定會聽的。”
“那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菜。”
當李瑾芸與無雙端著飯菜來到書房時,見到的便是神色冷冽的辛元浩垂手站在一側,輪椅上的豐俊蒼臉色蒼白間透著一絲醉酒後的緋紅,而一旁翹著二郎腿的花宏熙麵色沉鬱。
“王爺,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談可好?可否先行用膳?”李瑾芸含笑道,不等豐俊蒼的答案便已經將飯菜在圓桌上擺好。
“好,你們先下去吧。”豐俊蒼冷冷道,意味深長的瞥過花宏熙一眼,“你要留下?”
“當然、”對上豐俊蒼不善的臉色,原本想要說是的口型極為生硬的換成,“不了。”
對於兩人神色間的交流,李瑾芸暗自搖頭,瞧著花宏熙那踱步而去的身影卻是幾多思量,剛剛的氣氛可是極為詭異,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阿芸,不是要用膳嗎?”瞧著她出神的凝望門口,豐俊蒼深邃的眸光中閃過一抹不快,阿芸居然為了彆的男人出神!
被打斷思緒的李瑾芸點頭應是,翩然而坐,一時間卻是靜默無語,隻有偶爾的筷子與碗碟間的叮當碰撞聲。
“飯菜不和胃口?”沉默良久的豐俊蒼悠然一聲歎息,抬眸問到。
“沒有,挺好的。”李瑾芸不解的凝眉,卻是接著補充到“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嗎?”她這可是恪守用餐禮儀,因為在尚書府時一向如此,她也就習慣了,然瞧著豐俊蒼那副怏怏的神色,她怎麼覺得他是嫌她太過安靜了?
被她一句話頂得啞口無言的豐俊蒼默默的端起湯碗喝湯,卻是錯過了李瑾芸瞥向他略帶探究的眸光。
“阿芸。”
“嗯?”
“你對祺王可還有感情?”
雖然他問得極為輕盈隨意,但李瑾芸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些許壓抑,眯著眼望向他。
“王爺為何這般問?”
“午膳時豐俊祺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阿芸同他乃是青梅竹馬,雖然不能成就姻緣,但依舊是親如兄妹。”
眨了眨困惑的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莞爾一笑,“他是這麼說的?”
豐俊蒼點點頭,神色間多了幾分冷然,李瑾芸卻是忽而哈哈大笑,“他做夢去吧!”
“哦?”豐俊蒼眉峰一挑,神色間驟然輕鬆了幾分。
“他能退婚我都感激不儘了。”輕輕搖頭,眼睛眨了兩下,神色轉為認真的同豐俊蒼道“更何況我所期望的是那種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悠然生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是他給不起的。”
聞言,豐俊蒼眼眸一眯,卻是恍然,身為皇室中人的豐俊祺野心勃勃,自然不能成全阿芸那般閒雲野鶴的悠然夢境,隻是兀自審視自己,他又能給她所理想的生活嗎?盎然間一股揪心的劇痛襲來。
平靜許久後,猶在李瑾芸思量豐俊蒼這般問恐怕與午膳時豐俊祺的嘲諷有關,隻是他那般認真謹慎的態度著實令她不解,他為何會那麼在意她的心思?或者說他對她有情?
“阿芸。”
“嗯?”與剛剛同樣的心不在焉,李瑾芸的思緒猶在迷茫之中不能自拔。
緩緩滑動輪椅移至她的身邊,“阿芸想要的生活,我恐怕暫時也給不了,阿芸可會嫌棄?”
“王爺今日怎麼這般奇怪,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瞧著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李瑾芸不答反問的道。
豐俊蒼神色一緊,“下午太子來過了。”
“恩。”
“父皇年邁,近年來始終身子欠佳,所以諸皇子間黨羽眾多明爭暗鬥,父皇也快要壓不住了。”
“太子找王爺作何?王爺不是早已隱退多年了嗎?”李瑾芸困惑的問,因為傳聞中蒼王早已是廢物一個,難道還能指望他一個殘廢去帶兵打仗衝鋒陷陣不成?
豐俊蒼輕輕搖頭,“我的母妃原本是皇後娘娘的陪嫁,所以就算我同為皇子,但去必須是要效忠太子的,雖然我這腿是廢了,但排兵布陣,謀略籌劃也都還是穩操勝券的,所以阿芸有所不知的是我其實一直是暗中幫著太子做謀劃的軍師。”
聽了他的解答,李瑾芸頓時一怔,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雖然病弱,但卻每日依舊很忙,原來都在書房忙著算計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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