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奢華精美的宮殿中,儀態端莊嫵媚的貴妃娘娘薑淑婉對於豐俊祺那些許突兀的轉移話題,不禁垂眸對望。
“你舅舅這幾日忙著招待鷹王和月氏太子,雖未進宮來,但每日還是有差人來問祺兒你的情況啊。”說到此處柳眉間舒展了幾分的薑淑婉在錦榻上靠坐。
“不該是太子在招待嗎?舅舅這般會不會引起太子的猜忌?”豐俊祺懷疑的凝眉,如此多事之秋,稍有風吹草動都會觸動某些人敏感的神經,況且以太子那多疑的性子,舅舅如此這般,太子真的不會多想麼?
“祺兒同金玉公主的大婚將至,自然少不得有很多細枝末節需要相商,況且,太子要忙著主持春祭大典,所以你父皇才屬意要你舅舅接手鷹王與月氏太子的接待。”
“往年春祭大典不都是父皇親自主持麼?”心下一怔的豐俊祺陰鷙的眸光微閃。
“你父皇的身子不若往年那般健碩了。”輕歎一聲,“開春後時有風寒之症,人也總是容易感到疲乏,雖然禦醫都說無礙需要靜養,但這斷斷續續也有月餘了,卻總也不見好,所以這重大的春祭大典才落在了太子頭上。”
聞言豐俊祺的心頭一抹難以言說的莫名情愫驟然波濤洶湧,瞥一眼幾多憂傷的母妃,垂眸思量幾多。
而相對於豐俊祺這廂的疑慮重重,蒼王府中,當豐俊蒼一行四人匆忙趕到前院時,那方的打鬥已然停歇。
瞥一眼傲然獨立一身紫衣翩然的花宏熙,再撇一眼被健壯高大的鷹王郝連鵬飛護在懷中驚慌失措的郝連金玉,李瑾芸不禁柳眉微動,卻是在猛然抬眸對上涼涼在旁凝望她良久的月氏太子淳於耀輝時頓時一怔,他那炙熱的眸光令她渾身顫栗。
在詫異間,卻是頓感周身極為陰鷙的煞氣狂卷而來,回眸間對上豐俊蒼冰寒銳利的雙眸不禁無力的苦笑。
“蒼王殿下終於肯現身了,我北戎公主在府上險遭毒手,身為主人,王爺是否該替我北戎公主主持公道。”銳利剛毅的眸光對上豐俊蒼那極為淡然的神色,心頭的怒氣更甚,卻是不想豐俊蒼接下來的話,卻更是叫他火大到想要砍人。
“公主不請自來,自取其辱,與本王何乾?”對於郝連鵬飛的指責,豐俊蒼不屑的涼涼道。
豐俊蒼的話說太快,太過突然,令原本期待化乾戈為玉帛的眾人錯愕間不禁唇角抽搐,尤其花宏熙險些繃不住肅然的神色而給他狂笑出聲,然對上豐俊蒼那抹太過淡然的神色,不禁將所有的笑意都強壓在心底。
而心下卻是涼涼暗腹,王爺一向都是明裡菩薩暗裡修羅,如此平靜的表象下,隻怕暴風雨會來的更加猛烈!
“大周自視禮儀之邦,竟然就是這般對待客人?還真是叫我等番邦部族都刮目相看!”說著郝連鵬飛便是神色一稟,一手護著懷中的郝連金玉,一手將腰間的彎刀抽出。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李瑾芸連忙屈一步上前。
“鷹王殿下請息怒,公主突然來訪,實在是本妃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福身行禮間淺笑盈盈。
“不過,公主特意前來探望王爺,然剛剛王爺正休憩不便相見,恰巧好似公主故人的阿熙路過,本妃瞧兩人恍若有千言萬語卻是僵在那裡,所以本妃便將空間留給兩人好敘舊,隻是不知怎麼就打了起來,實在是本妃的過錯。”
李瑾芸說的言簡意賅,然而,眾人聽得卻是眉頭緊蹙,甚至就連剛剛還怒氣勃然據理力爭的郝連鵬飛神色都尷尬了幾分,將要大婚的和親公主,公然獨自探望男人,如此舉動,成何體統?
越發遲疑間,月氏太子含笑上前,“既然是場誤會,大家就不要深究了,還望鷹王海涵,蒼王與王妃見諒。”
“多謝太子殿下主持公道。”李瑾芸微微含笑福身。
淳於耀輝滿目含情,無視某人周身濃烈的殺氣以及無數冰寒刺骨的眼刀,右手至於胸前,“剛剛來的匆忙,定北大將軍相約商議和親事宜,不敢叫將軍久等,先行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請!”對於淳於耀輝的廢話連篇,豐俊蒼隻抓住了最後一句,毫不遲疑的抬手示意。
李瑾芸眸光微閃的覷一眼臉色極為難看,周身烈烈殺氣的豐俊蒼,不禁暗暗咒罵淳於耀輝的自作多情。
沒了剛剛的盛氣淩人,郝連鵬飛對於豐俊蒼那些許失禮的舉動視若無睹,大手將郝連金玉一撈,三人便快步而去。
直到三人卓絕的背影消失良久,那方俊臉酡紅的花宏熙方才釋然一笑,換上往昔的一臉狉樣,隨著兩人向書房走去。
稍落兩步的李瑾芸瞥一眼花宏熙,好奇的挑眉問,“阿熙究竟怎麼著人家公主了?”
本該是“相談甚歡”的兩人,居然差點鬨出了國際糾紛,而那兩個挑事的家夥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呢?
“冤枉啊,本少主碰都沒碰她一下的說。”對於李瑾芸的調侃,訕笑的花宏熙連忙擺手道。
莞爾一笑間,李瑾芸不禁懷疑的挑眉,美眸微眨。
“呃?那阿熙是打算毒死她?”
苦笑連連的花宏熙輕輕搖頭,“王妃為何非說本少主一定要加害公主呢?”
“仇深似海,怎會輕易放過她?”柳眉微挑,覷一眼神色當即肅然了幾分的花宏熙。
然而,眉宇間的那抹深沉一閃而過,花宏熙便揚眉笑道,“殺了她,本少主的父母能複活麼?”言語間幾多悲涼與苦澀。
李瑾芸眉目微挑,然後呢?
“不,本少主絕不會殺了她,就算她快病死了,本少主也絕對要將她救活……”
越聽心頭越發毛的李瑾芸緊緊盯著他,“然後呢?”
“本少主要的是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花宏熙說得堅定,李瑾芸聽得滿頭黑線,仿若一群嘎嘎尖叫的烏鴉頓時飛過,花宏熙你夠狠!
“而豐俊祺就是她的墳墓。”眯著眼睛的花宏熙笑得極為詭異,一旁的李瑾芸與無雙頓時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