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辛元浩困惑的寒眸瞥向那方悠然品茶的李瑾芸,花少主都控製不了的巫教教主,王妃居然可以?
而那方輕咳一聲的花宏熙訕笑開口,“那也得王爺出馬啊……”
花宏熙的那個啊字拖著長長的音調,彆有一番深意,眉開眼笑間滿是調侃之色。
李瑾芸抿唇但笑,柳眉微彎,而豐俊蒼卻隻是寵溺的眯著她嬌美的容顏。
回想剛剛那一幕都忍不住竊笑的花宏熙,瞧著可憐悲催依舊雲裡霧裡的辛元浩好心幫他解惑到。
“王妃的寶貝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那巫教教主也是不良善的主,所以、咳、所以隻有英俊瀟灑,萬人迷的王爺大人親自出馬方能迷惑敵人,再趁敵人放鬆警惕之際暗下黑手……”
花宏熙訕笑間幾多隱晦之色漾滿臉龐,令盎然恍悟了什麼的辛元浩頓時滿頭黑線,合著王爺這是使了一出美男計?
瞥一眼滿是尷尬之色的辛元浩,轉而再看向那方眉目傳情的兩人,不忍打破兩人間你儂我儂的氣氛,花宏熙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溫熱的清茶,卻是將滿腹的疑問憋在胸口,王妃究竟給那兩人下的什麼藥?
花宏熙的疑問尚未得到解答,然而大船卻已然緩緩停了下來,相視一怔的四人紛紛起身快步而出。
前方不遠處淺淺的海灘後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而他們的大船卻在距離淺灘百丈有餘的地方緊急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在船舷站定的豐俊蒼望一眼那方的淺灘與懸崖方才同匆忙趕來的南天豹問。
“稟主子,再往前大船就會擱淺的,所以隻能停在這裡,我們可以撐竹筏或者小舟趟過去。”南天豹神色肅然的道,身後的魯放與許平連連點頭。
“該死!這裡隻有懸崖絕壁還直入雲端,絕路啊。”膛大了眸子盯著那方許久的花宏熙猛然回眸,指著人高馬大的南天豹懷疑的凝眉,“南天豹,你確定不是在耍我們?”
“我哪敢啊!”南天豹連連擺手,“向北再航行三裡那裡的海灘很大,口岸很好停靠,可花少主難道寧願同巫教的人對上?”
花宏熙當即臉色一僵,辛元浩亦是劍眉緊蹙,眺望懸崖絕壁的豐俊蒼神色肅然凝重,卻是唯有李瑾芸閃爍不定的眸光中滿是躍躍欲試。
仿佛是嫌刺激還不夠大的南天豹接著道,“況且她們從來都不跟你明著來,隻會暗中設伏,那種防不勝防的機關暗器就是武林高手都要忌憚三分,更遑論她們手中還有各種令人膽寒的毒蟲毒粉……”
“他說的沒錯,我一朋友之前利欲熏心鋌而走險親自帶人去闖,結果遭了埋伏,虧得我那朋友機警,他沒有莽撞的帶人直接下船,而是派了一路人馬先行探路,結果卻是有去無回。
等我那朋友察覺有異,派人去探,卻又是音訊全無,直到連派去了不下五六波人,卻是隻回來了一個,原來之前的那些人都遭了埋伏,皆死於非命,那人也是拚了最後一口氣方才逃回來的,卻終究死於毒發。
我那原本還雄心勃勃的朋友當即倉皇而退,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自尋死路的好。”被香玲與香巧扶著緩步慢行而來的蘇誌清神色凝重的道。
而隨著他的話落,原本就憂心忡忡的幾人,更是擰緊了眉頭,轉身瞥一眼那方光溜溜的懸崖絕壁,不禁暗暗苦笑,相比而言,他們反倒更願意麵對風平浪靜的懸崖絕壁。
然而,真的會如他們所想麼?
相對於眾人的幾多心思流轉,心思極為細膩的李瑾芸在觀察良久後,卻更多了一抹隱憂,毒粉尚可防範,然而毒蟲卻無孔不入,尤其是在這春暖花開即將進入夏季的時節!
幾人先行乘著小舟踏上淺灘,辛元浩便立即帶人查探摸排,而程林與章睿則忙著指揮侍衛將幾個不大的箱子用小舟一趟趟往返運抵淺灘。
“芸兒,你這些箱子隻怕不太好帶著走啊……”終於踏上了堅實而穩固的大地的蘇誌清神色緩和了幾許,但卻依舊難以蒼白的臉色。
“二哥不必擔心,我們隻要帶上裡麵的東西就可以。”含笑扶著他席地而坐的李瑾芸方才擔憂的道,“可好些了?二哥怎麼不早說會暈船,居然為陪芸兒冒險遭如此大罪。”
“居然還跟二哥客氣,要是祖父和父親知道他們千嬌百寵的芸兒居然膽大包天闖回龍穀,而我這個知情人若還不陪著,你看著好了,你二哥我非得被祖父扒光衣服吊著打不可。”
蘇誌清略帶自嘲的話才方落,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花宏熙卻是接著道,“而且還是在市井街頭中,大庭廣眾下!”
苦笑連連的李瑾芸撇撇嘴,“都是芸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