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仔細聆聽的幾人神色各異,而精神好了許多的豐俊蒼在李瑾芸的與花宏熙的相扶下緩緩做起身來,瞥一眼幾人凝重的神色,凝眉淡淡道,“外公為大局考量太多。”
蘇瑞德微微點頭,蘇伯卿與蘇仲卿相視苦笑,卻是唯有李瑾芸眸光微閃的在幾人間不時流轉。
“不過,既然南越小人膽敢肆無忌憚踐踏我邊境,那外公何不遂了副將們的願,‘禮尚往來’也未必要非要明著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相信隻要偽裝得當,就算殺到南越都城去,也叫他們猜不透敵人是誰,自然更不會引火燒身……”
豐俊蒼說的意味深長,蘇誌遠錚亮的眸子中滿是躍躍欲試的悸動,而鎮南大將軍蘇瑞德幾多沉思間卻是暗自讚歎江山代有才人出,真是後生可畏啊!
而越聽越震驚的李瑾芸眸光微閃,狐疑的凝望豐俊蒼那陡然容光煥發的俊顏良久,他竟然無師自通的領悟了現代特種兵的作戰精髓,忽而淺笑盈盈間柳眉微挑,“王爺真不愧是天縱奇才啊,不知王爺當年究竟是如何想到要組建一支特立獨行的小隊的呢?”
李瑾芸的問題問出了大家的心聲,或坐或站的幾人不禁紛紛將目光聚焦在盎然陷入回憶過往而出神的豐俊蒼身上。
原來那時年輕氣盛的豐俊蒼跟隨鎮南大將軍增援北疆邊境,幾場激烈的大戰後敵我雙方仍舊勢均力敵僵持不下,而僅帶了人偷偷摸到敵方地盤探查的他卻因不熟悉地形而迷失在了山林中。
由於準備不夠充足,以至於他們很快便陷入了饑寒交迫的境地,虧得那是秋季,無論是樹上的水果,抑或是野兔野雞都能輕易獵到,更甚至他們竟然摸到了三隻野狼幼崽充做美味。
然而,事情就是因那三隻令人垂涎欲滴的野狼幼崽而起,憤怒的狼群將他們六人視作終極目標,誓死不休狂追不放,疲於奔命的幾人漸漸的體力不支,更甚至是接連死於狼口。
最後隻剩咬牙堅持的他,在到處亂串中竟然被他給衝出了山林,隻不過迎接他的不是自己的兵營,卻是敵方的營帳,來不及多想趁著夜色暗中敲暈一個士兵換上鎧甲便混進了渾身酸臭的士兵中去,卻是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著實令他終身難忘。
話說那是在他剛剛喘息片刻,三天兩夜未曾合眼的他除卻極度的困乏更是饑腸轆轆,但才摸到夥房,一口勃勃還未及啃下,一陣騷動伴隨著呼天搶地的驚叫連連便在寂靜深幽的夜色中蕩漾開來。
揣了兩個堅硬如鐵的勃勃便撩開大帳的他卻是猛然駐足,原本排列整齊的百餘頂帳篷在微弱的月光下僅片刻功夫便被狼群衝擊撕咬到一片狼藉。
銀色月光下,頭狼帶領狼群攻伐有序的節節阻擊,任是麵對利劍橫掃亦是隻圍作一團分而治之,在暗夜中更加滲人的綠色眼珠子猶如催命鬼符虐殺四方。
敵軍一隊萬餘人的兵馬,不到一炷香功夫竟然全軍覆沒,而狼群卻毫發未損,直叫躲在暗處觀摩良久的他心生敬畏。
故事聽到這裡的眾人不禁麵麵相覷,原來王爺那驚為天人的構想來自於人狼混戰。
而神色幾多流轉的鎮南大將軍卻是抖著唇角臉上的笑意微僵,“所以七年前原本勢如破竹的北戎大軍突然撤退是因為遭到了狼群的襲擊?”
“可是王爺不是說那裡隻有萬餘人麼?”蘇誌清狐疑的呢喃。
豐俊蒼唇角一抹詭異的邪笑閃過,“為求多觀摩幾次,本王特意帶著狼群周遊了北戎大軍的數個營區……”
鎮南大將軍朗聲大笑,眾人原本不解的眸子陡然一亮,唇角不禁直抽搐,怪不得北戎大軍倉皇逃竄,隻怕他們甚至都會認為自己遭了天神的譴責吧!
然眸光中幾多精光的李瑾芸卻是暗自讚許還真是給他摸到脈門去了,北戎人生在草原長在草原,對於狼的崇敬與膜拜真可謂猶如天神,不止是狼群無敵的獵殺本領,更是頭狼指揮狼群狩獵本就是一堂極為精彩生動的軍事演練課!
“說到這裡,對於南越人的偷襲,我們也可以給他來個分而治之……”瞧著幾人越發透悟的神色,豐俊蒼不緊不慢的點撥到。
蘇誌遠連連點頭,然他正要說什麼,卻是突然推門而入的兩人打斷。
“哎呦喂,都這麼晚了,你們都不餓的嗎?我們芸兒這才剛剛來,你們就打算先餓扁她不成?”先一步而入的米玉玲訕笑的同自己的丈夫苦笑搖頭,而慢了一步端莊穩重的王秋蘭則含笑看著幾人。
原本不覺得,但被人這麼一提及瞬間便感覺饑腸轆轆的幾人相視苦笑,鎮南大將軍這才連連點點慈愛的眯著摟著他胳膊的李瑾芸,“快準備豐盛的晚宴,為我們芸兒和王爺接風洗塵!”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賓主就位啦!”
熱鬨而祥和的晚膳後,忙著討論伏擊細節的幾人窩在書房中久久不出,而涼亭中悠然品茶的李瑾芸與眉頭糾結緊鎖的花宏熙相對而坐。
“王妃,不是我含糊其辭,實在是、實在是我也不清楚王爺體內的毒為何同他的人一樣令人難以捉摸啊……”苦笑連連的花宏熙極度的憋屈,他神醫山莊的牌子砸定了!
輕抿一口茶,悠然放下茶杯,抬眸望一眼高懸的郎朗明月,同滿天的繁星眨眨眼睛,“所以,萬年紫參對於王爺來說就是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