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李瑾芸與蘇誌清相視凝眉,而後知後覺自己舉止失態的淳於嘉輝連忙正了正神色。
“王妃恕罪,在下失禮了!”
“殿下言重了。”
淡然含笑間輕輕搖頭,再看一眼那嚴絲合縫毫無破綻可言的紫檀匣子,李瑾芸心頭的疑惑更甚。
而尚不及李瑾芸將心頭的疑惑問出,神色肅然凝重的淳於嘉輝卻是猛然抬眸,“請恕在下無禮,不知王妃可否告知這匣子從何而來?”
“此乃王爺母妃慧妃娘娘遺物,不知殿下怎會識得?”
被再次問及,淳於嘉輝略帶遲疑的眸光微閃,先是將紫檀匣子輕輕放在圓桌上,而後在兩人卓然的目光中自懷中取出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潔白絲帕。
而打開來卻是露出其中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然待到淳於嘉輝輕輕展開,卻見是幅泛黃的畫卷,而其所繪之物竟然就是眼前的紫檀匣子。
李瑾芸與蘇誌清雙雙將不解的眸光對上淳於嘉輝,“這是?”
“此畫乃在下母妃親手所繪,那是令她魂牽夢繞刻骨銘心的過往唯一的念想,然而卻是抱憾終身未能如願再見一麵。”淳於嘉輝神色間閃過一抹難以抑製的懷念之色。
淳於嘉輝的話寓意幾多,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瞥過那收藏得非常仔細的畫卷同蘇誌清相視揚眉。
而就在李瑾芸想要深究時,門外卻是傳來了無雙的聲音。
“王妃,薛掌櫃的來了。”
“進來!”
無雙輕輕將房門打開,匆忙而入的薛掌櫃先是向幾人行禮問安,方才恭敬的站定一旁,而蘇誌清那精亮的眸光瞥過欲語還休的薛掌櫃一眼便拉著戀戀不舍的淳於嘉輝辭彆遁走。
而神色幾多流轉的凝望兩人遠去背影的李瑾芸微眯的眼眸卻是久久不曾眨動分毫,直到薛掌櫃無意識的輕咳一聲方才打破了此間的一絲凝重與肅然。
“薛掌櫃請坐。”連忙抬手示意間,李瑾芸想要收起的紫檀匣子的動作卻是一頓,瞥一眼沉穩老練的薛掌櫃,將紫檀匣子推至他的麵前。
“薛掌櫃見多識廣,可曾見過類似的匣子?本妃試了多種辦法都未能將其打開,不知薛掌櫃的可有何良策?”
對於李瑾芸的諸多疑惑,薛掌櫃卻是在仔細看過那紫檀匣子後忽而眸光一亮,“這匣子該是江南一帶魯班後人所不外傳至寶,名曰七竅玲瓏盒。
而且紫檀木料的更是極少麵世,能夠擁有此物的非富即貴,而這看似嚴絲合縫的盒子其實另有玄機,但至於開啟之法嘛,恐怕唯有魯班後人與盒子的主人所知,請恕老奴無能。”
聞言李瑾芸不禁眉頭緊蹙,瞥一眼同紫檀匣子難舍難分的薛正卻是眸光微閃間轉移了話題,“不知豐俊祺那邊可有異動?”
“稟東家,祺王似乎危在旦夕,大夫一請,然後暗衛逐一尾隨殺害,老奴實在擔心如此下去京城附近的大夫會被他們給殺光啊。”
原來如此,她就說豐俊祺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請大夫,而一旦大夫往來必當暴露行蹤,合著是用之棄之殺之,定北大將軍還真是老而彌辣!
“放心,該是引蛇出洞的時候了,密切監視!”眼眸微眯的李瑾芸淡淡道,神色間的剛毅果決熠熠生輝。
“是。”薛正拱手行禮,略一停頓方才接著道,“不過老奴來前,關於蒼王攜神醫山莊少主向皇上敬獻萬年紫參的市井傳言廣為流傳,不知可是王妃授意?”
“是。”李瑾芸微微頷首點頭,噙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王爺手中的那支萬年紫參太過紮眼,隻怕被巫教之人蠱惑的武林人士早已虎視眈眈。
如此燙手山芋唯有大張旗鼓送入皇宮斷了那些他們的念想方才是上策,況且豐俊祺此刻生死一線,本妃就不信定北大將軍薑凱峰那隻老狐狸能不為所動!”
“東家所慮及是!”薛正崇敬的眸光瞥過自己那年輕的東家,心中不由自主的佩服萬千!
誠然對薛掌櫃那猶如敬畏神明般的心思所不知,神色幾多流轉的李瑾芸卻是猛然抬眸,“薛掌櫃可有留意打聽尚書府最近可是有何異常麼?”
“東家如此問可是出什麼事了嗎?老奴疏忽並未聽說府上有何異樣啊。”猛然回神的薛正很是疑惑的問。
“倒也不是,隻是覺著怪怪的,你且留意打探一下他們都與何人有過接觸,尤其注意江氏與李佩瑤身邊的人,本妃懷疑她們被人所利用了……”眼眸微眯的李瑾芸淡淡道。
“是,東家!”對於李瑾芸那幾多迷惑的說法,薛正雖然不解,但也深知其中必有蹊蹺。
而待到薛掌櫃離去,獨自一人摸索紫檀匣子片刻後方才神色凝重的步入書房的李瑾芸,卻是詫異的瞥見不知何時回府的豐俊蒼與花宏熙正在伏案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