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話說被一身火辣辣紅衣的歐陽淑婉狂追不舍的花宏熙究竟經曆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外人無從知曉。
然當守在豐俊蒼身旁的李瑾芸正同香玲與香巧吩咐什麼時,頂著一張五彩斑斕的俊顏突然闖入廂房的花宏熙卻是直叫三人頓時瞪直了雙眼,
猛然背過身去掩唇竊笑的香玲與香巧卻是難掩雙肩狂烈的抖動,而李瑾芸不覺莞爾間柳眉高挑。
“阿熙還真是豔福不淺呐……”
“……”
李瑾芸的話幾多調侃幾分揶揄,花宏熙猛然一個抽吸間撇撇嘴,咕噥一句——太過狂野的豔福他可真是消受不起啊!
強忍幾次方才終於將笑意死死憋回腹中的香玲與香巧,雙雙轉身回眸間便見花宏熙邊不清不楚的低聲呢喃低語邊快步上前,兩人連忙退開讓出床邊的位置。
而花宏熙卻是幾多悲催的強忍著劇痛半眯著眼睛認真仔細的檢查繃帶,觀言察色良久方才執手把脈,而隨著把脈時間的推移,花宏熙原本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
“阿熙,王爺他……”將花宏熙那略發輕鬆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揚眉問。
“總算是過了這關了……”大大的鬆了口氣的花宏熙喜笑顏開的道,“剩下的便是將養了。”
說著花宏熙原本關注豐俊蒼麵色的眸子一轉對上李瑾芸那清澈無波的美眸,“不過,現下裡如此亂局,恐怕王爺就算不能親自出馬,皇上亦是會要王爺出謀劃策,如此一來王爺需要的靜養隻怕將是空談。”
花宏熙的顧慮並非空穴來風,對此幾多了解的李瑾芸自然心明如鏡,那時寒毒頻繁發作隻能靠輪椅支撐的豐俊蒼都不予餘力的替還是太子的豐俊天出謀劃策,如今這種亂局,豐俊蒼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然而抿唇訕笑的李瑾芸卻是輕輕搖頭,“阿熙以為今夜阿浩的偷襲所謂何來?”
“為何?”眨眨困惑的眸子,花宏熙滿是好奇的問。
“金蟬脫殼!”美眸微眯的李瑾芸淡淡道,緩緩起身款步慢行在圓桌旁落座,香玲連忙斟一杯茶遞上。
那方雲裡霧裡半天的花宏熙愕然抬頭凝望蒼天,卻是被屋頂阻擋隻能無語凝噎,天大地大,莫非王土,他們縱然金蟬脫殼成功又能去向何方?
然而,對於花宏熙的深沉憂慮不甚了解的李瑾芸原本端著茶杯的手卻是忽而一頓,低垂的眸子閃過一抹異彩,緩緩抬眸瞥向仰頭同屋頂相麵的花宏熙。
“阿熙。”
“嗯?”心有旁鷺的花宏熙輕聲回應,舉步慢行同李瑾芸分坐兩邊。
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花宏熙遞去彆有深意的一瞥方才款款道,“明日進宮皇上若問及王爺,你知道該怎樣說,嗯?”
“耶!”腦子恍若一團漿糊的花宏熙當即凝眉,“明日進宮?本少主明日為何要進宮?”
對於花宏熙的驚愕連連,李瑾芸卻是置若罔聞,“時候不早了,阿熙早些休息去吧!”
說著李瑾芸便含笑起身,而被香玲與香巧躬身相送的花宏熙卻是滿頭霧水,顛兒著虛浮的步子漫行在寂靜深幽的夜色中。
而相對於花宏熙的騰雲駕霧,悠然轉醒的豐俊蒼卻是眸光銳利的直視李瑾芸那清澈水靈的美眸。
“阿芸。”
“呃,王……阿蒼,你醒來的正好。”早已察覺他的異動的李瑾芸便是快一步上前,先是驚喜的溫婉含笑,而後卻是神色一僵,隻怕她剛剛同花宏熙的意味幾多,他都聽去了吧,眸光微閃間連忙轉身,“香玲香巧去將廚房溫著的雞湯端來。”
“是!”香玲與香巧雙雙領命而去。
當房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響傳來時,正要開口的豐俊蒼卻是被李瑾芸直接阻止,“……阿蒼,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
端坐在床榻邊,將他微涼的大手緊緊握在手中的李瑾芸喃喃道,“本妃並非是在算計皇上,而是要解眼下的使者危機,一舉數得的買賣很劃算的!”
李瑾芸說得幾多輕鬆詼諧,然神色肅然凝重的豐俊蒼卻是臉色微沉。
“阿芸不該摻和進去。”
“呃?”
“後患無窮!”
對於豐俊蒼的擔憂,眸光幾多流轉的李瑾芸卻是回以溫婉一笑,“本妃此刻的肆無忌憚,全要仰賴於王爺的遮風避雨啊!”
“……”首次聽到心愛人兒的甜言蜜語,豐俊蒼一時間心跳漏了幾拍,凝望她的眸子中原本的冰寒銳利瞬間化作虛無,唯有溫柔似水的寵溺之色漾滿眼底。
被他那炙熱深眸所攝的李瑾芸原本淡然溫婉的神色間閃過一抹促狹,更甚至白皙的俏臉上一抹淡淡的紅暈渲染開來而不自知。
而誠如李瑾芸所料,翌日一早,天才將將魚肚泛白之際,猶在睡夢中的花宏熙便被匆忙請出了被窩,而慢了幾步卻是撲了個空的歐陽淑婉唯有悻悻然落寞而去。
而心思款款落落寡歡的歐陽淑婉卻是不知,此間同一片天空下,相對於蒼王府猶如世外桃源般的風平浪靜,無論是皇宮內苑,亦或是市井街坊此時早已是流言四起沸沸揚揚。
然卻說陰謀策劃一切的李瑾芸當早一步自暗衛口中得知辛元浩得手的消息後,神色一鬆間便是倒頭就睡,卻是未及留意到原本該是沉睡中的豐俊蒼那微微顫動的眼眸。
而就在李瑾芸呼吸漸漸均勻時,緩緩睜開星眸的豐俊蒼強撐著起身,然方才遠離床榻方寸間便徒勞無功的又狠狠摔了回去,直叫眼冒金星的豐俊蒼緩了許久方才重新睜開雙眸。
“王爺。”察覺到廂房中動靜的程林悄然而入。
“扶本王起來。”
在程林的扶持下,緩緩起身的豐俊蒼方才半坐便已然是冷汗涔涔,然卻是強忍著巨大的眩暈感以極快的手法點了身旁人兒的睡穴。
“王爺,花少主叮囑您一定要臥床休養。”不知何時矗立在程林身後的章睿不讚同的提醒到。
“好了,本王要靠一下。”對於章睿的多話,豐俊蒼置若罔聞,然卻也隻能虛弱的靠坐在床榻上,緩和了許久方才聲音極為低沉的道,“王妃都是怎麼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