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呃,小師妹隻是同我們、呃、切磋武藝來著,還請師父莫怪……”忍著腹痛強顏歡笑的雲清儒連忙艱難起身。
“婉婉她人呢?”冷哼一聲的歐陽豪掃一眼圍著的一眾人卻是唯獨不見他那個愛闖禍的女兒,不禁眉峰微蹙。
“……”隨著歐陽豪的責問,不論是踉踉蹌蹌的雲清儒與雲清風抑或是為作一團的村民們皆是一臉茫然。
而嘴角微微抽搐的難兄難弟卻是不覺莞爾的暗腹,小師妹向來奉行打完就跑的終極策略,這會兒隻怕早貓起來了,才不叫他們輕易給找到,雲清儒與雲清風兩兩相望間卻是默然無語。
“前輩莫要生氣,婉婉年紀尚小,貪玩愛鬨也是孩子天性,自知闖禍怕受懲罰肯定是躲起來了,想來待到前輩您消消氣,婉婉便也會自動自發的回來。”瞧著幾人愈發劍拔弩張的氣氛,淺笑盈盈的李瑾芸連忙款步上前。
歐陽豪深深的瞥一眼淡然溫婉的李瑾芸,他的婉婉若是有李瑾芸一半的沉穩,他便是死也能安心了。
而不若李瑾芸的淡然從容,將師父神色間的那抹深沉的擔憂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心下暗沉間,連忙拱手道,“師父放心,徒兒這就去找小師妹。”
“我也去。”
“我也去!”
隨著花宏熙的提議,將將起身站定的雲清儒與雲清風異口同聲附和,然盎然回神的歐陽豪卻是連連擺手,“清儒與清風你們去將婉婉找回來,最近山裡常有野獸出沒,還是小心為妙,至於阿熙,你隨師父來。”
“是,師父!”雲清儒與雲清風連忙拱手行禮而退,然卻是在同花宏熙錯身而過時挑釁的一左一右一人一拳。
猛然抽氣的花宏熙很是無辜的眨眨眼睛,為何受氣的總是他?
他這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午後慵懶的陽光下,閒適的靠坐在藤椅上的豐俊蒼沐浴著陽光眼眸微閉,端著茶水款步而來的李瑾芸唇畔帶笑,而原本要跟隨的香玲被香巧一把揪回茅草屋躲起來不去打擾王爺與王妃難得的片刻清靜。
“阿芸,你來了。”隨著她的腳步站定身前,豐俊蒼便陡然睜開清明的眸子正巧對上了她那極為閃躲的眸光,溫潤的眸子不禁微眯。
“呃,吵醒你了?”幾多尷尬的收回原本要作怪的小手,在他寵溺的眸光下不覺臉頰緋紅的李瑾芸連忙彆過身去斟茶倒水強加掩飾。
接過嬌妻奉上的香茶,吹著天山夏日午後卻依舊泛著一絲涼意的微風,瞭望一眼天高雲闊的天際,他似乎能夠體會阿芸所希冀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悠然生活的心情,然而,縱觀此刻天下大局,隻怕是戰火將起。
“對於殿下的提議,阿蒼可有考慮?”隨著他深邃的眸光瞄一眼那方天際間純潔無暇的白雲,將他握在手中空了的茶杯取下的李瑾芸狀若無意的笑問。
“不妥。”眸光微轉間陡然一寒的豐俊蒼斷然否決,而迎上她那幾多不解之色的水眸,頓了一下方才接著神色肅然的道。
“今時不同往昔,鼎足而立的六國看似以大周最為強大,然隨著父皇駕崩新皇繼位的,阿芸若是在此時橫插一杠,隻怕會引起連鎖反應,更會引得宮中那位的猜忌,故而淳於嘉輝的提議極為不妥!”
“阿蒼是覺得淳於殿下要本妃涉險遊說的提議不妥?還是率先引發戰爭不妥?”柳眉微彎的李瑾芸淡然含笑,再次斟杯香茶奉上,“或者阿蒼擔憂的乃是月氏太子的威脅?”
接過她彆有用心的香茶,俊顏微沉的豐俊蒼劍眉緊蹙,“本王擔心不能親自護在阿芸身旁。”
意猶未儘的言語不必說的太滿,然對於心有靈犀的李瑾芸來說卻已足夠,溫婉沉靜的美眸漾起陣陣漣漪,“我們曆經艱險千裡迢迢而來,解毒才是當務之急,至於其他,還是待到阿蒼解毒後再論吧。”
凝視她那溫婉沉靜的俏臉良久,微微頷首點頭的豐俊蒼心頭暖意漸濃,而就在兩情繾卷之際,旋身飛掠奔來的花宏熙很是激動的揚聲道,“王爺與王妃好生悠哉啊,可憐本少主被人淩虐到身心俱疲,你們倒是逍遙快活似神仙,哼!”
“阿熙不是被歐陽前輩叫到跟前訓話了嗎?誰人還能在歐陽前輩眼皮子底下對阿熙下黑手?”被驟然打斷情思的李瑾芸不覺莞爾的訕笑揚眉。
轉身回眸便見無端沾染了斑斑點點的紫衣臟亂不堪,而花宏熙更是仿若爛泥般癱坐在那方硬邦邦的石凳上,甘之如飴的趴在石桌上,用手肘支著下巴耷拉著眼皮強顏歡笑,的確一副累慘了模樣,不禁令李瑾芸同豐俊蒼相視挑眉,這家夥究竟是被訓話了?還是被人給拆了骨頭?
“王爺,王妃,呃……花少主回來了啊。”風風火火奔來的一行三人皆同花宏熙一般的狼狽模樣,然抖著唇角的方耀卻是極為驚愕的指著花宏熙不可置信的膛大了眸子。
“出何事了這是?”連忙招手示意三人落坐的李瑾芸,難掩疑惑的盯著一向沉穩內斂,然此刻卻是一臉頹然的章睿柳眉高挑。
“稟王妃,婉婉小姐上午帶著智誠小和尚與柳姑娘為了逃避歐陽前輩的責罰而躲進了山林深處,而將近正午時,雲清儒與雲清風兩人依舊未找到婉婉小姐他們時,花少主便直覺不好,招呼我等一同深入了山林深處。
而待到我們終於找到婉婉小姐他們時,他們正同黑熊與獵豹周旋險象環生,驚得花少主直接就衝了上去,屬下三人亦是並未準備其他便隻能硬拚,虧得方耀那小子激靈,在緊要關頭不知從何處拎了兩個馬蜂窩丟向那頭發了瘋的黑熊與狡詐的獵豹。
我們這才得以脫險,不過相對於我們是累到了筋骨,婉婉小姐與智誠小和尚不同程度都有受傷,雖不致命,但此刻正被歐陽前輩與花少主的兩位師兄包紮傷口兼訓誡,若非擔憂得引火燒身,花少主隻怕也不會開溜躲到王爺與王妃身邊求個消停了。”
拱手行禮緩緩道出事情經過的章睿神色肅然,然言語間卻是幾多揶揄之色,而那方陡然滿血複活的花宏熙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方才抽吸一聲。
“本少主這是避嫌好不,師父正在氣頭上,小師妹向來調皮得緊,但師父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何曾真的罰過他那千嬌百寵的愛女?最後倒黴還不都是我們這些個皮糙肉厚的師兄,本少主若是不趁早躲開,你們看吧,雲清儒雲清風那兩個jian詐的家夥,一準將罪責丟到本少主頭上,傻子才不開溜等著挨削呢。”
花宏熙撇撇嘴很是倨傲的嗆聲道,然身後陡然響起的那令他頭皮發麻的聲音卻是令他臉色狉變,堪比川劇變臉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虛抹一把臉,一瞬間倨傲之色憑空消散弱弱賠笑的賊臉轉身回眸迎上雲清儒與雲清風陰測測的眸子。
“小師弟啊,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君子品行。”雲清儒悠悠淡淡的瞥一眼討饒的花宏熙卻是視若無睹的揚聲道。
“都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小師弟還真是在不予餘力的印證古訓呐。”似乎是對大師兄的揶揄不滿,搖著紙扇的雲清風涼涼補充到。
“失言,失言,呃……不知兩位師兄蒞臨有何指教?”連連賠笑到臉色微僵的花宏熙連忙轉移話題到。
花宏熙小心翼翼的覷著相視點頭的兩人,心下直打鼓間,卻間雲清儒同豐俊蒼與李瑾芸拱手行禮。
“請王爺與王妃同去藥房,師父他老人家在那裡等候兩位。”
這下不止花宏熙心中打鼓了,甚至就連豐俊蒼與李瑾芸都不禁相視挑眉,而卻是仿佛終於逃過一劫的花宏熙拖著幾乎散架的身軀亦步亦趨直到藥房門口,卻是被雲清儒與雲清風一人一隻大手雙雙攔住。
“師父隻請王爺與王妃入內有要事相商,小師弟你這麼闖進去恐怕不妥吧。”雲清風不鹹不淡的咧嘴道。
“那你們乾嘛不早說?”眸光幾多閃爍的花宏熙極度憋屈的瞪著眼前這兩個一副看涼涼看戲的家夥,明知他都精疲力儘到隻想倒頭便睡了,卻是還是眼睜睜看著他費勁巴力的跟來,卻是到了才同他說不叫進,他們這絕對是故意的!
而轉身回眸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卻是不覺莞爾間訕笑揚眉,果然吃醋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有尤其還是三角戀的主角,可憐的阿熙啊,隻怕就算結了婚,也難逃被眾師兄時常耳提麵命的宿命!
“王爺與王妃請坐。”起身相迎招呼落座後,歐陽豪方才接著道,“今日小女一事,還要多謝王爺與王妃手下的鼎力相助,否則定會出大亂子不可。”
“前輩莫要客氣,這都是他們該做的,不知前輩要本王與王妃前來可是解毒之事有眉目了?”不喜說話繞圈子的豐俊蒼先是同歐陽豪微微擺手,便開門見山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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