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但見洞頂深處一抹極淡的幽藍靜靜的綻放,仿若空穀幽蘭安然寧靜,更似浩瀚星空深幽到令人瞬間便心緒安定,神色和緩,情不自禁的被它所攝魂而不自知。
然太過詭異的氣氛卻是直叫李瑾芸疑竇叢生,不經意摸一把空蕩蕩的懷中頓時神色一僵,眸光回轉便見身旁一抹暗影嗖然飄遠,想要阻止卻是為時已晚,唯有膛大了眸子盯著被某人舉在手中在漆黑的山洞中卻是透著熒光的玉佩滿是不可思議。
“芸兒,那玉佩?”摸黑靠近李瑾芸身旁的蘇誌清很是驚異的遲疑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同樣疑惑的道,那玉佩她一直帶在身上來著,原本一切正常,也就是剛剛在寒潭旁不經意被灼燙了一下她方才察覺有異,然此間那抹令人驚異的熒光悄然沒入洞頂深的幽藍深處。
而猶在眾人尚未從如此詭異的一幕中緩過神來,更加叫人驚駭的一幕便已然轟然顯現,甚至就連緊握著燙熱的玉佩狼狽跌回的淳於耀輝都不禁為之肅穆三分。
接過淳於耀輝抖著手極為恭敬的奉還的玉佩,借著愈發明亮的幽光,深深的凝望他良久,李瑾芸方才被頭頂傳來的異響所驚擾而抬頭仰望那仿若被漾起陣陣漣漪的幽藍間一道極為刺眼的白光乍現。
“……那是什麼?”被驚駭到不能自己許久,終於找回了聲音的歐陽淑婉抓住身旁花宏熙的胳膊帶著顫音的呢喃道。
“如若本宮所料不錯的話,那該是天後之墓的入口,天後顯靈,我們定得神靈庇佑!”右手撫胸昂首仰頭的淳於耀輝極為自豪的朗聲道,而一旁的侍衛更是虔誠的匍匐膜拜。
“天後之墓?”在幽藍如海的深幽山洞中,茫然四顧的蘇誌清默默良久,然陡聞淳於耀輝所言卻幾多懷疑的凝眉,“除卻情非得已,世人皆有敬畏神靈死者之心,既然此乃月氏天後之墓,想必墓主人更是不樂意輕易被打擾,不過,在下瞧太子殿下執意要闖,不知可是有何其他緣由?”
除卻為了活命找出路外,眸光幾多流轉的蘇誌清深深的瞥一眼此間陡然神采奕奕的淳於耀輝直覺有異,而一旁漠然不語良久的李瑾芸握著溫熱猶存但熒光漸漸淡去的玉佩更是將審視的投注淳於耀輝冷肅頎長的身影。
而卻說被幾人過於灼熱的眸子所攝,漠然轉身回眸的淳於耀輝先是同蘇誌清微微頷首,方才轉而同李瑾芸相視但笑,“王妃與蘇公子請放心,天後顯靈,我們定能逢凶化吉。”回眸看一眼那方已然敞開了洞頂,大手一揚,“王妃請!”
然相對於淳於耀輝的急切與興奮,心思幾多流轉的李瑾芸卻是不覺莞爾在淳於耀輝驚愕的眸光下席地而坐,悠悠淡淡的道。
“太子殿下,不急,反正這斷龍石也下了,外麵的靈蛇與雪禪也再無威脅,本妃也累了,殿下不妨也歇歇腳,先將那什麼天後傳說同本妃說道說道?否則本妃寧願坐這兒歇到地老天荒。”
任憑想破腦袋也絕不會想到李瑾芸會給他來這出的淳於耀輝陡然一窒,抖著手指想說時間有限他們必須儘早通過關卡,然卻是幾多無語的掃一眼嘩啦一下坐成一堆的五人,再很是焦急的回眸瞥一眼敞開了大片的洞頂。
“王妃姐姐,婉婉也累了呢,剛剛那可真是千鈞一發啊,既然太子殿下還是不肯說,我們不妨眯一會兒再說啊……”說著便爬在李瑾芸肩頭狀若極為困倦的歐陽淑婉慵懶的半眯著眼睛。
“彆!”正巧轉身回眸的淳於耀輝聽聞歐陽淑婉的建議的連忙擺手,很是無奈的歎息一聲,深深凝望李瑾芸片刻方才接著道,“既然蒼王妃是天後玉佩所認定的主人,那麼蒼王妃就有權知道一切,不過我們時間有限,不過一炷香時間這裡的通道便會再次封閉,縱然蒼王妃手中持有天後玉佩想要再打開機關隻怕也是枉然。”
被他神色間的肅然凝重所攝,李瑾芸與蘇誌清不禁相視凝眉,但眸光幾多流轉的李瑾芸卻是忽而有種她還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為好的衝動,然不待李瑾芸再想其他,淳於耀輝已然同他們席地而坐麵麵對麵款款道來。
原來,上古時期月氏國君征伐天下開疆拓土想要成就一番盛世偉業,而那個時期諸侯割據天下大亂,月氏國君的雄心偉略本也無可厚非,更何況能夠統一天下更是當時每個國君的至高榮耀。
然而,當時月氏國力最弱,經過數代君王的征戰與討伐,月氏雖日漸強盛國土廣大,但依舊不滿足的第十五代國君恒王征戰討伐時,卻是放任士兵屠殺敵軍士兵與百姓,更甚至是屠城滅國,血債過盛,終究觸怒神靈一場瘟疫令正同敵軍交戰的月氏士兵一夜之間儘數暴斃,震驚天下。
更甚至遠在天山深處剛剛誕下太子月餘的皇後都一病不起,然而撇不下尚在繈褓中的太子,更是要為國君的暴行而恕罪的皇後便是將國事一肩挑,然麵對因多年征戰而荒蕪的土地,麵對失去丈夫而妻離子散的月氏百姓。
於是,當時的皇後做了重大決定——休養生息,然而,當時的月氏暴行正可謂是惹到了眾怒,隨著國君的暴斃,原本還相互對戰的各國卻是矛頭一致紛紛對上岌岌可危的月氏。
而為了生存,當時的皇後唯有委曲求全,奉送了大量國土甚至金銀與美女才免除了月氏被滅國的危機,然而,待到得意喘息之際,所有人這才發現除卻割地賠款,月氏的國土隻剩原來的六分之一,唯有蝸居在被大雪封山的京城。
然那段缺衣斷糧的歲月更是正值天寒地凍之時,不止百姓無糧可食幾乎將天山所有能吃的都挖了個遍,甚至就連皇宮中亦是如此,而更為嚴峻的卻是宮中原本服侍太子的nai娘竟然一個個皆無故暴斃,驚得皇後不敢再將太子假手他人而親自哺ru。
但雖貴為皇後,但將能陪的能送的皆奉與他國以求月氏能保有最後一顆火種,但卻也是造就了此間淒慘的結局,自己都吃不飽的皇後更是nai水不足,以至於不出半月繈褓中的太子便消瘦許多。
據聞宮中日誌記載,當時皇後夢中被神靈點撥賜予古玉一枚,雖能助月氏度過此劫,但皇後卻必須付出代價。
……
卻說正聽到關鍵處,淳於耀輝無意中瞥一眼那方敞開的洞頂卻是陡然一窒,“不好,怎麼會縮小了,快,再等就來不及了。”
淳於耀輝說著便轉身同幾人招招手,就旋身飛掠朝洞頂而去,而被他掉了半天胃口卻是將疑惑生生卡在喉頭的李瑾芸美眸微眯,然仰頭瞥一眼那方的確有所變化的洞頂柳眉緊蹙的同蘇誌清微微頷首。
然而,尚不及率先一步就要上前查探深淺的花宏熙沒入洞頂,原本已經闖入洞頂機關的淳於耀輝卻是狠狠跌了下來,更甚至險些滑落到寒潭凍死,不禁令一眾人的心陡然拔高,有暗器?
“怎麼回事?”拉一把躍躍欲試的歐陽淑婉,李瑾芸垂眸俯視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的淳於耀輝疑惑的問,然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卻很是奇怪毫發未傷的他究竟為何跌回來?
“有暗器?”仰頭瞥一眼極為刺眼的洞頂,花宏熙抖著唇角問,“也不對啊,毫發未傷的,怎麼就跌下來了?”難道是?盎然恍悟了什麼的花宏熙不禁神色一僵,瞥向李瑾芸的眸光中甚至多了一抹擔憂。
“太子殿下?”瞧著對於幾人的問題皆默不作聲隻顧瞪著碩大的眸子無視刺眼的白光而死死盯著洞口的淳於耀輝,蘇誌清幾多擔憂的俯身查探。
而由於蘇誌清的碰觸而終於回神的淳於耀輝卻是黯然長歎一聲,方才略過跟前的蘇誌清而仰視漠然傲立的李瑾芸幾多苦澀的道,“本宮無能為力,還請王妃拿著玉佩親自上去接受神靈的指示吧,我等凡人根本進不了天後之墓……。”
淳於耀輝說的幾多無力,然蘇誌清卻是猛然起身同李瑾芸輕輕搖頭,而一旁神色凝重的章睿更是極為不讚同的搖頭否決,然卻是唯有在洞頂下瞭望一眼不敢直視的白光同淳於耀輝一樣的黯然喟歎,他就說那玉佩隻怕害死人!
“本妃若是不去又如何?”冷冷瞥一眼滿是頹然之色的淳於耀輝,唇角微揚的李瑾芸淡淡道。
那我們就死定了,同她深深注視的淳於耀輝無言的垂眸不語,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心下了然,握一把此間越發灼熱的玉佩,同蘇誌清與章睿微微頷首點頭,站定耀眼的白光下。
而隨著她將緊握的手輕輕打開,露出其中泛著熒光的玉佩,方才抬眸同幾人淡然含笑,耀眼的白光與李瑾芸便瞬間消失,周遭陡然漆黑一片,蘇誌清與章睿不禁驚呼。
“芸兒!”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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