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稟王爺,留守函穀關監視北戎營地的士兵來報,昨夜王妃帶人趁黑摸入北戎大營待了許久才離開,而且還順走了金玉公主。”粗獷高大的孤狼抱拳行禮後稟告。
豐俊蒼高懸的心終於啪嗒一聲掉回原位,雖不知李瑾芸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就孤狼所報她竟然還有餘力帶人摸入北戎大營親自涉險刺探情報,便是安全無虞,隻不過他卻是更是想不透她突然失蹤又魯莽闖北戎大營究竟有何天大的理由?
“王妃現在身在何處?”冷肅酷寒的深眸微眯的豐俊蒼瞥一眼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的孤狼。
“據偷偷跟蹤王妃的士兵所報,王妃帶人直奔東郡雪鷹王府邸後便不曾再出來。”心有所惑的孤狼覷一眼豐俊蒼漠然冷肅的神色,垂眸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據報同王妃一起抵達雪鷹王府的還有月氏太子。”
“淳於耀輝?”語氣陡然冷肅幾分的豐俊蒼頓時神色清明,此前所有的迷霧煙消雲散,“即刻潛入東郡。”
而與此同時,被歐陽淑婉強拉硬拽在王府花園遊走亂竄到上氣不接下氣的花宏熙,正使計拐佳人貓在假山上窺視那方站定池塘邊聊得火熱的李瑾芸與月氏太子,不禁雙雙好奇的挑眉,然而,還不待擠眉弄眼的兩人更多好奇,卻是被偷溜到假山下嚼舌根的婢女所打斷。
“你們聽說了嗎?”婢女a一副要八卦模式開啟的表情。
“什麼?”才一句話便被挑起好奇心的婢女b連忙追問。
先是神神秘秘的掃一個兩人,婢女a方才壓低了聲音道,“就是被太子殿下擼來塞到柴房的那個女子好似是還是公主呐……”
“耶?怎麼可能?她要真是一國公主,那太子殿下怎麼會那樣待她?”婢女c很是不信的連連擺手,“不說錦衣玉食供著,但總也不能是透風漏雨的柴房吧……”
“怎麼不可能了。”哼哧一聲,婢女a譏笑道,“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據小紅說她可是親耳聽到那女的嗆聲說她是北戎金玉公主,北戎鷹王定不會放過月氏種種。”
郝連金玉?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相視凝眉。
她怎麼可以來?又是月氏太子淳於耀輝那個挨千刀的家夥乾的!美眸閃過一抹火辣辣殺氣的歐陽淑婉負氣的背過身去。
該死的淳於耀輝,他招惹郝連金玉那個禍害作何?心思幾多流轉臉色更是難看至極的花宏熙忍不住暗自咒罵,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丫丫個呸的,這下四個女人還不翻了天去?
他死定了!
而書房中同樣提到郝連金玉的淳於耀輝則很是直截了當的道,“郝連金玉對於北戎鷹王來說無疑是軟肋,不論是身為北戎公主不能為人魚肉欺淩,更是他北戎與祺王以及定北大將軍牽線搭橋的肱股之臣,所以郝連金玉這個人質是最好不過的籌碼。”
“的確,太子殿下所慮不錯。”雪鷹王微微頷首點頭,“不過,老夫以為人質要挾要放在最關鍵時出其不意更能成效顯著,況且,我們與其坐以待斃等待敵人出招才見招出招,不若反其道而行……”
“王爺是說先發製人?”正在焦灼的來回踱步的淳於嘉輝猛然駐足凝眉,“王爺要突襲?”
“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攻城略地也需要計謀。”摸著一把胡子的雪鷹王淳於傲鷹意味聲長的道。
略發迷惑的月氏太子以及淳於嘉輝不禁相視挑眉,然靜默無言良久的李瑾芸卻是淡然好笑,“雪鷹王果然不愧是沙場老將,反其道而行……不錯!”
月氏太子與淳於嘉輝麵麵相覷,然卻是不得不暗自佩服果真不愧是天神所選中的人選。
午膳後,神思困頓的幾人相繼眯著眼睛尋找柔軟的大床好眠正酣,然心頭幾多憂慮的李瑾芸卻無視當頭的驕陽在涼亭中捧著一杯清茶神思飄遠。
“妹妹不也是連夜奔波未曾合眼嗎?怎麼不去眯一會兒養養精神?可是有心事?”款步盈盈而來的淳於若蓮唇畔帶笑的打破了此間的一絲靜謐,邊在石凳上同李瑾芸相對而坐邊擺手揮退緊跟身後的婢女。
“沒什麼,隻是在考慮應對北戎鷹王陰謀的對策。”麵對淳於若蓮連番的數個問題,李瑾芸不覺莞爾的淡淡道,“怎麼隻見姐姐一人,午膳時也未見姐夫陪同?”
“哎,彆提了,男人嘛,事業心中,這不剛剛落腳就被城裡的商賈拉去聚會喝酒了,好日都是日出便走,日落而歸,比農夫都勤快!”神色略發無奈的淳於若蓮撇撇嘴很是無力的歎息到。
“這倒也在理,畢竟沒有酒場就沒得生意,看來中原的酒文化在月氏也是極為盛行。”心領神會的李瑾芸淡然含笑。
“呿,還不就是花天酒地自得其樂還振振有詞,女人若是也能赤膊上陣也殺他個天翻地覆鬥他個風起雲湧該是多麼的酸爽啊。”幾多無奈幾多歎息的淳於若蓮唯有輕啜一口溫潤適口清新怡人的茶水唇角黯然下垂。
“總有那麼一天的。”被她無意中提醒了的李瑾芸眸光微閃,她那莫名其妙被壓在肩頭的責任又豈不正是如此麼?
“呃?什麼?”李瑾芸的話聲音壓得極低,甚至近在咫尺的淳於若蓮聽得都迷迷糊糊,輕輕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幾多好奇的挑眉問。
“哦,沒什麼,就是想問這都大半天了,甚至就連午膳時都沒見到智誠與青竹的影子,不知姐姐可知他們去哪裡了?”將沉重的心思強壓會心底的李瑾芸同淳於若蓮相視但笑卻是連忙轉移話題到。
“智誠與青竹那兩個小家夥該是又在城裡瞎逛了,他們比我那早出晚歸的夫君都勤快,不到天黑絕不回來,若不是婢女特意去問門衛,我甚至都懷疑他們究竟有沒有回來住了。”淳於若蓮很是無奈的苦笑搖頭。
而猶在兩人相視但笑間,匆忙而來的婢女阿香連忙福身行禮神情急切的連忙稟告道,“稟郡主,婉婉姑娘同被太子關進柴房的金玉公主打起來了,侍衛與婢女都不敢輕易上前阻攔怕傷到了貴客,還請郡主與王妃快去看看吧……”
淳於若蓮同李瑾芸相視一怔連忙起身,邊快步而行邊回眸瞥一眼阿香的李瑾芸柳眉微挑,“可有通知花宏熙與太子?”
“侍衛該是都去通知了,畢竟金玉公主是太子抓來關進柴房的,首先通知的便是太子,但婉婉姑娘太凶悍了,他們都不是對手,更是不敢上手阻攔所以才無奈打攪各位主子的休息。”
而當淳於若蓮與李瑾芸相攜步入後院柴房時,卻見太子與淳於嘉輝早已先一步抵達,但卻雙雙負手而立隔岸觀火一副壓根不打算插手的慵懶表情。
瞥一眼那方打到令人不忍直視的兩個潑婦,唇角閃過一抹邪笑的李瑾芸素手一揚一個清脆的響指後章睿倏然現身。
“王妃。”
“去將阿熙叫來,他的孽緣還得他親自解決。”
章睿拱手領命退去,而一旁將她的話聽在耳中疑惑在心頭的淳於若蓮柳眉微蹙,“怎麼回事?”
“婉婉妹妹吃醋了,而且還是陳年老醋,撒潑發泄都這個地步也該阿熙出場了,否則再撕吧下去,估計等下抓狂發瘋就該是阿熙嘍……”李瑾芸說的意味深長。
而隨著她奇怪的眸光看去,淳於若蓮都不禁搖頭苦笑,果真是撒潑打諢,而太子與淳於嘉輝那兩個瞪著錚亮眸子的家夥更是令她無語凝噎,唯有示意一旁的婢女將那個眼神愈發詭異的家夥請走,免得等下衝來的花宏熙真的抓狂,這兩個撒潑的丫頭打個架都差點將她的柴房給拆了,若是那三人動手,還不得將王府給拆了?
然而,當怒氣衝衝的花宏熙飛身而來撞入柴房時,淳於若蓮卻是猛然膛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實在是應該將太子與淳於嘉輝留下的,至少武功不錯的兩人或許還救花宏熙於危難,然此間她們幾個弱女子卻是唯有閃到一旁,無能為力的看著陡然一致對外將花宏熙一頓暴揍的兩個潑婦,唯有期待她們什麼時候能打累了好停下來歇歇手。
同樣被驚愕到無語凝噎的李瑾芸更是抖著唇角不時瞥一眼門口處早該出現的章睿卻始終不見蹤影,而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將出手調停時,卻是忽而眼前一亮,“章睿,智誠,快將她們拉開。”
見救星終於到了花宏熙亦是神色一鬆,更是大意的鬆開了緊緊護著腦袋的雙臂,然卻是不想郝連金玉與歐陽淑婉竟然很是默契的見縫插針一人一拳一左一右賞了一雙熊貓眼。
“哎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捂著隱隱作痛甚至都睜不開的雙眼,跌坐在地久久起不來身的花宏熙抖了半天唇角,胸口處憋著的數以萬計的咒罵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唯有吞回腹中令胃俯翻江倒海,令腸子千回百轉生生疼到滿頭大汗。
“王妃,不好了,青竹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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