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豐俊蒼擔憂的目光,柳眉微揚的李瑾芸淡然含笑,緩緩起身,來到他身旁方才將緊握的手攤開來,在豐俊蒼不解的眸光中將手中雪白如蠶豆大小的果子送入豐俊蒼微張的口中。
猶在豐俊蒼的驚愕中,那帶著奇異香味入口即化的果子的功效令他極為不可置信的瞥一眼依舊溫婉但笑的李瑾芸,但又仿佛被什麼驅使而忙不迭的打坐疏通經脈。
被震驚到膛目結舌的花宏熙楞了許久,直到豐俊蒼運行周天頭頂上縷縷青煙曼妙方才終於找回來了聲音,抖著唇角黯啞嗓音低聲道,“王妃,那是真的聖果?”
“對,阿熙眼力不錯,原本聽歐陽前輩所言還要頗費一番周折,然卻是不想、呃、還真是意外之喜……”凝視豐俊蒼打坐疏通經脈而目不轉睛的李瑾芸淡淡道。
“……原來是這樣麼?”唇角微僵臉色極為難看的花宏熙略發遲疑的咕噥,往事一幕幕紛紛擾擾,腦子發懵的花宏熙跌跌撞撞衝了出去。
被他沉重的腳步聲所驚擾而轉身回眸的李瑾芸隻撇見他極為蕭瑟的背影,眸光微閃間卻是唯有一聲喟然長歎。
“阿熙他怎麼了?”就在李瑾芸的晃神間,通體舒暢神采奕奕的豐俊蒼盎然站定李瑾芸身後將她紮紮實實的摟進懷中,奇怪的瞥一眼空空蕩蕩的門口處。
“沒什麼,他隻是難以接受如此殘酷的真相而已。”眸光微閃間緩緩轉身的李瑾芸同他相視但笑,“感覺如何?”
“從都沒這麼好過。”剛毅的俊顏閃過一抹舒朗的笑意,神清氣爽間更添幾多英氣的豐俊蒼卻是忽而眉頭微動,“不過,說來也怪,此前胃口不佳,但現在本王餓了。”說著甚至還兩手一攤,李瑾芸噗嗤一笑。
雖說某人是餓極了,但心有所慮間亦是匆忙結束加餐便命令程林章睿守門,這才神色肅然凝重的展開訓妻大戰。
“阿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歐陽豪都沒辦法解的毒,阿芸手中卻莫名其妙有了仙丹,還有那什麼天後之墓又是怎麼回事?”豐俊蒼強壓心頭的隱隱不安,然卻是連珠炮似的將問題拋出。
而陡然麵對豐俊蒼的諸多疑問,心思幾多流轉間沉默片刻的李瑾芸微微歎息一聲,方才將事情始末款款道出,而其中的驚險與波折更是令豐俊蒼聽得劍眉緊蹙臉色鐵青。
但是當說到關於天後之墓時,李瑾芸卻是避重就輕隻點其一,然以豐俊蒼的睿智又豈會忽略了她藏不住的幾多焦慮與擔憂,但卻是並未點明,隻是對於古玉的來源更加心頭凝重。
“所以阿芸是說母妃是前任天後人選,但卻是不知為何被jian人所迫害而淪落市井被還是千金小姐的皇後所救,而這其中苦苦尋覓紫檀匣子與古玉的聖域宗師歐陽豪更是脫不了乾係?”漠然冷肅的眸子深沉如海的豐俊蒼低沉黯啞著嗓音冷冷道。
“恐怕是,歐陽豪隱藏的極深,更是以大師之名隱藏他的險惡用心,來借此更方便的尋找古玉的下落,但隻怕他也不會想到,當時貪玩愛鬨的花宏熙一個不小心闖進了他的密室,而以花宏熙的聰明與過目不忘的本領,更是對於那本日誌上所描素的種種記憶猶新。
若非他那日喝大了在歐陽豪麵前失言被察覺,他也不會被匆忙趕下山去,他雖也在極力忘記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但今日之事卻是將他重新打回原形。
歐陽豪不同意他與婉婉的婚事他倒是能接受,但他那麼輕易的便妥協更甚至還特意提及要本妃幫著選定大婚時日,隻怕被勝利在望而衝昏了頭的歐陽豪都不知道,他的野心與陰險其實早已敗露了吧。”
看透了世事蒼涼與人性醜陋的李瑾芸唯有一聲喟然長歎,然不若李瑾芸此間的顧慮重重,緩和了幾許神色的豐俊蒼輕啜一口熱茶方才接著道,“阿芸是說那什麼百花神的消息極為靈通?”
“對,隻要有花草的地方,那裡發生的事情它都能知道,雖然看不到摸不著,更是說不清它究竟是怎麼同本妃溝通的,但它還真的好像是無時不在。”唇角微抖的李瑾芸苦笑道。
“那阿芸身邊除了花神還有其他什麼護身的嗎?”寒眸微眯的豐俊蒼上下打量她一番,卻是徒勞無功的毫無所獲。
“……呃,不知。”還來不及多問的李瑾芸對於豐俊蒼的問題唯有無力的聳聳肩,然此時想要同那什麼花神溝通,但卻是毫無回應,不禁令李瑾芸眉頭緊蹙,大神也有溜號開小差的時候?
而猶在李瑾芸的晃神之際,卻是陡然傳來了程林在門外的稟告聲。
“稟王妃,香玲與香巧回來了,求見王爺王妃。”
“快請進。”
正了正神色的李瑾芸方才坐定,便見神色激動的香玲與香巧大步而來雙雙跪地行大禮。
“快起來,這不都好好的嗎?晚了這麼久,可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連忙將兩扶起的李瑾芸難掩擔憂的將兩人上下打量一番。
“稟王妃,路上一切都好,就是、就是我們偷溜進、呃、溜進歐陽大師的書房與藥方想要偷取歐陽大師給王爺解毒的藥方,但那什麼藥方沒找到,我們卻是意外摸到了幾頁泛黃的草紙,那上麵說什麼天後之墓,長生不老,奴婢覺著新鮮便順了來,還帶了好多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草紙?”剛剛才說到歐陽豪的野心,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香玲與香巧這兩個鬼丫頭給摸來了。
而猶在李瑾芸與豐俊蒼的相視凝眉之際,門外卻是再次傳來了程林的稟告。
“稟王妃,郡主的婢女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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