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可是想逃?
就在李瑾芸努力同豐俊蒼微笑保持慣常的溫婉淡然時,心中一個聲音卻是陡然跳了出來,險些令她破功而至臉上幾乎僵硬了的麵具龜裂。
難不成花神有法?
當然,天後且看好了。
於是乎,尚不及李瑾芸反應間她便在豐俊蒼愈發炙熱的眸光下而陡然憑空消失,另正半起身舉著大手的豐俊蒼僵直的定在那裡,倏地一聲爆喝,無視周身嘩啦啦的水聲,渾身赤o的豐俊蒼便旋身飛掠同被聲響所驚連忙進來查看的程林與章睿撞了正著。
“王爺!”
“王爺、咳、衣服……”將身上的披風一解連忙拋給正欲裸奔而出的自家王爺,眸光閃爍不定的章睿很想問這究竟是出了何事,但瞄一眼少了一人的側堂便是心下了然不敢再出聲。
而猶在豐俊蒼將披風裹在腰間時,卻是陡聞堂屋中李瑾芸毫不保留的狂笑聲飄蕩傳來,程林與章睿麵麵相覷間滿頭霧水。
驚愕連連的豐俊蒼神色一鬆間更是光著腳點地閃身消失,而正欲送茶水的香玲與香巧更是被陡然哐啷當一聲響後緊緊合上的房門所擋在了屋外,不禁同相攜而出的程林與章睿挑挑眉,但見兩人均很是無語的聳聳肩。
而卻說與世隔絕的堂屋中,被李瑾芸一頓念叨擦乾身子方才鑽入被窩的豐俊蒼直到嬌軀入懷感受她溫熱馨香的氣息方才心有餘悸的道,“剛剛怎麼回事?阿芸為何會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
“呃、其實、其實就是……”就連自己都還在懷疑之中的李瑾芸不知該如何解釋,而被他那過於炙熱眸光所攝,正了正神色方才接著道,“就是花神剛剛好似感知了本妃的危難,所以特意提醒它可以幫助本妃隔空位移、呃、就是阿蒼所看到的那樣。”
“原來是那家夥在壞本王的好事!”寒眸深邃了幾分的豐俊蒼冷冷道,“所以它就是無時無刻不在阿芸身邊嗎?難不成本王同阿芸行魚水之歡它也要在旁看戲不成?”
瞧著豐俊蒼難掩咬牙切齒的神情,李瑾芸亦是心有戚戚,眸光微閃。
花神,你會麼?
要看心情!
李瑾芸當即滿頭黑線,合著豐俊蒼的擔憂還真的絕非不無可能,但……
花神你真的是無處不在麼?
怎麼會,有花草的地方,本大神才能棲身。
哦,原來如此啊,那敢問花神你現在棲身何處?
窗台上的那盆四季海棠。
而卻說當豐俊蒼自李瑾芸口中得知真相時,便是毫不遲疑的大喝一聲。
“程林!”
“王爺。”對於王爺語氣中的勃然狂怒不明就裡閃身而入的程林拱手行禮。
“命人將這個房間隔壁房間,屋子周邊十尺內的所有花草都給本王清理走,一根草都不要留!”憤憤然的豐俊蒼大手一甩狂野的怒吼到。
“是,王爺!”連忙下去找人幫忙的程林很是納悶,這些個花花草草怎麼就礙著王爺的眼了呢?
而相對於程林的茫然不知,深知內情的李瑾芸忍不住抱著此刻堪比孩子般幼稚的豐俊蒼狂笑不已。
終於掃清一切障礙得償所願的豐俊蒼幾近虛脫無力的摟著佳人入懷,而一室的旖旎chun光更是令相擁而臥的兩人溫情暖暖。
“阿蒼。”
“嗯?”
“此前考慮阿蒼解毒尚還需時日,所以關於北戎大軍那邊的動靜也僅是觀察並未強加乾涉,此間阿蒼的寒毒已解,不知阿蒼可有要回援的打算?”
“隻怕為時已晚。”輕輕撫摸她光滑柔順的秀發,微微歎息間豐俊蒼低沉黯啞著嗓音道。
“怎麼會?”被他那篤定的語氣所攝,心頭陡然一驚的李瑾芸連忙抬頭,然卻是一個不查當的一聲,堅硬的頭骨同剛硬的下巴猛烈撞擊在了一起,令她頓時腦子一懵,甚至眼前一花。
“哦、阿芸、還、好嗎……”
“唔、沒、沒事。”緩和了許久被他緊緊抱坐而起的李瑾芸方才抖著唇角道。“隻是有些頭疼,無礙的。”
“真的?”不太確定她是否真的無礙的豐俊蒼再次確認道。
“真的,比珍珠都真,不過,倒是太累困了而已。”無視他深邃的眸光的打探,溫婉但笑的李瑾芸避重就輕的道。
但總覺哪裡不妥的豐俊蒼眯著眼睛打量許久終是無奈的安置佳人安然入眠後,卻是徹夜難眠生怕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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