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發現了商機,這兩日該是拉著智誠做保鏢東奔西跑不亦樂乎呢。”對於兩人的胡思亂想與言語間難掩的一絲擔憂,李瑾芸不覺莞爾一笑。
“說的商機,郡主的夫君也是連日奔波到不見蹤影呢。”嘟著小嘴略發遲疑咕噥一句的香玲輕輕搖頭。
“就是說啊,連郡主懷孕此等大事都沒能第一時間得知,還真是可憐有可恨……”舉著手中的糕點越說越大聲的香巧驚覺失言連忙噤聲。
“此話且不可再亂說!”對於香巧的一時失態,李瑾芸臉色微沉的警告到。
“是,王妃!”香玲與香巧連忙雙雙跪拜行禮。
“都起來吧,以後記得要慎言。”神色凝重的同兩人再次叮囑,微微歎息一聲的李瑾芸方才緩緩起身,“你們先下去吧。”
“是!”連忙小心翼翼躬身而退的香玲與香巧忍不住相視苦笑。
而香玲與香巧方才將房門輕輕合上,原本要翻閱書冊的李瑾芸卻是陡然一怔。
天後,北戎王庭那邊出事了。
怎麼了?
豐俊祺病危,貴妃娘娘不顧一切的要定北大將軍薑凱峰立即出兵,隻怕天後此前準備打破函穀關再逼迫北戎的計劃要作廢了。
貴妃娘娘她著急要薑凱峰出兵乾嘛?難不成出兵揮師南下,豐俊祺心情一好,他重傷就能不藥而愈了?
怎麼可能?豐俊祺命懸一線,周皇藏與皇宮的萬年紫參是他唯有的希望,那才是貴妃娘娘此刻的終極目的。
竟然是萬年紫參?唇角微抖的李瑾芸不禁苦笑一聲,豐俊天若是能有先見之明,他所威逼利誘a走花宏熙的那支萬年紫參會誘發今日的危局,不知該作何感想……
而相對於李瑾芸此間的幸災樂禍,將花宏熙自雜草從中拎出來直接丟進王府花池中醒腦的豐俊蒼則漠然冷肅,周身的磅礴煞氣令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哦、該死、哪個狗娘……”猶如落湯雞般渾身濕漉漉爬上來的花宏熙正要破口大罵,然當猛得抬頭對上豐俊蒼那冰冷刺骨的眸光時頓時通體一寒,腦子中僅存的一絲混沌亦是寂滅無蹤,唯有僵直的站定池塘邊眼神閃躲的不敢直視他那過於攝人的星眸。
“阿熙,本王知道你的為人,那種齷蹉苟且之事,雖然你自覺逃不乾係,但本王相信你。”負手而立的豐俊蒼越過滿是尷尬之色的花宏熙,眸光極為深遠的凝視遠方天際的那朵輕柔和婉的白雲。
將豐俊蒼的話聽在耳中,感動在心頭的花宏熙,抖了半天唇角方才弱弱的道,“我、我、不知究竟該怎麼證明自覺的清白。”
“清者自清,無需證明,本王信你。”收回遠眺的眸光,同他相視點頭的豐俊蒼神色肅然的道,“不過,其餘的問題還需你自己想清楚早做決斷。”
早做決斷?
凝望豐俊蒼漸行漸遠的堅毅背影良久,無語凝望蒼天的花宏熙唯有對著一團團似的白雲傾訴衷腸。
堂屋中,正在翻閱書冊的李瑾芸被吱嘎一聲開門所驚擾,便是連忙抬眸,但見反手關上房門的豐俊蒼大步而來。
“阿熙他想通了?”瞧一眼麵無表情的豐俊蒼,輕輕放下書冊的李瑾芸不禁很是好奇的問。
“大概吧。”無視李瑾芸那波光流轉的水眸中滿滿的好奇,親自斟茶倒水的豐俊蒼輕抿一口熱茶方才接著道,“不論歐陽豪怎樣,阿熙同婉婉的婚事最好儘快辦了,否則夜長夢多。”
“那是自然,不出兩日定叫阿熙抱得美人歸。”心有所慮的李瑾芸仿若隨口說著,覷一眼豐俊蒼貌似不溫不火的表情方才接著道,“定北大將軍薑凱峰近日要揮師南下直逼京城了,阿蒼要不要即刻回援?”
“怎麼回事?”先是被李瑾芸的消息說驚愕,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下幾多了然的豐俊蒼眸光微閃。
豐俊蒼的疑問不出李瑾芸說料,而待到她將花神所傳遞的消息款款道出後,豐俊蒼卻是久久不語。
而猶在默然無語的兩人相視凝眉間,火急火燎推門而入的香玲卻是打破了此間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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