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寢殿中,蘇醒後便不顧眾人反對而守在床榻前淚眼婆娑的淳於若蓮兀自垂淚,神色肅然凝重的雪鷹王不時瞥一眼昏迷不醒中依舊眉頭緊皺的女婿,再擔憂的看一眼愛女消瘦纖弱的背影,不斷踱著沉重的腳步間唯有陰沉著臉色漠然不語。
負手而立床前眸光極為陰鷙的月氏太子同一旁靜默良久的淳於嘉輝相視挑眉,欲言又止間卻是被匆忙趕來的李瑾芸與豐俊蒼所打斷。
“蒼王與王妃來的正好,快幫著勸勸小女吧,老夫感激不儘。”正踱步間猛然抬眸撞見救星的雪鷹王連忙懇求到。
“王爺客氣了,郡主姐姐恐怕是一時難以接受此間變故而沒了主意,大家不妨坐下了好生相談,幫著姐姐解了她的後顧之憂才是當務之急。”
說話間便來到淳於若蓮身旁的李瑾芸輕輕拍拍她嬌弱的肩膀。
“姐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再說無論怎樣我們都會幫你到底。”
“謝謝你,妹妹。”
很是感激的相視點頭,不舍的在回眸看一眼臉色蒼白唇角泛紫的夫婿,方才緩緩起身的淳於若蓮同父親微微頷首點頭,便在李瑾芸與香玲的攙扶下蓮步輕移。
外堂中,在錦榻上安坐的淳於若蓮與李瑾芸相視但笑,再一一掃過父王與太子以及淳於嘉輝擔憂的眸光,沉默良久方才神色凝重的道。
“夫君這般突兀倒下,令我一時間六神無主,虧得花少主傾儘全力才保住了夫君的性命,但花少主有言,夫君這一休養恐怕得年之久,如此一來,夫君苦心經營多年的基業無人照拂,實在不妥。”
說到此處淳於若蓮很是無奈的掃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
“而不論是父王,堂兄與我都不是打理生意的料,如果姐姐我沒記錯的話,妹妹好像對於生意經頗有見解,那日妹妹同蘇公子的一番對話,甚至就連夫君都誇妹妹見解獨到頗有經商頭腦,所以不知可否煩請妹妹幫姐姐這個大忙?”
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的被淳於若蓮如此信任有加的托付重任,李瑾芸亦是倍感壓力,同那方在圓桌旁落座的豐俊蒼相視凝眉。
“王妃請莫要多疑,實在是身為武將的老夫與愛女都不是經商談生意的料,女婿家大業大生意做到天南海北,老夫隻怕不說三年五載了,恐怕不出一年半載便會將女婿的生意給經營到入不敷出,況且老夫身為東郡守將,更是不可能至邊關百姓於不顧枉顧兒女私情,所以女婿在揚州的生意還望王妃能幫著照拂一二。”
卸下武將的剛硬與烈烈殺氣,此間麵對女婿那偌大家業亦是抓頭撫胸的雪鷹王連忙拜托道。
“既然王爺與姐姐如此信任賦予重托,本妃也就不再推遲。”心下已定的李瑾芸同雪鷹王與淳於若蓮微微頷首點頭,而在淳於若蓮連忙要說什麼時卻是補充道,“不過,本妃有話在前,儘力而為,經商有風險,賺與賠還望姐姐與王爺都要體諒。”
“那是一定。”淳於若蓮與雪鷹王異口同聲的道。
而猶在月氏太子與淳於嘉輝想要再說什麼時,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了程林的聲音。
“稟王爺,王妃,侍衛來報花少主與歐陽大師在前院打起來了。”
聞言,神色各異的眾人不禁紛紛起身,明日就要大婚的花宏熙竟然還敢同準嶽父動手,心有旁鷺的眾人不禁紛紛臆測此間究竟有何內幕,而深知內情的李瑾芸與豐俊蒼則相視凝眉,忍了太久的花宏熙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然而,待到步履匆匆的眾人趕到前院,見到的卻是唯有嚶嚶哭泣的歐陽淑婉遠遠的盯著那方臨湖負手而立的花宏熙,而不見歐陽豪影子。
悄然來到哭到梨花帶雨的歐陽淑婉跟前,拿著香玲遞上的手帕幫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滴,安撫的拍拍她僵硬的背脊,眺望一眼花宏熙那冷肅漠然的背影,李瑾芸方才拉著歐陽淑婉低聲道。
“明日就要大婚的人了,你們兩個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
“哪裡是人家耍小孩子脾氣嘛,分明就是爹與熙哥哥才一碰麵就莫名其妙給打起來了,人家攔都攔不住,若不是正好大師兄正巧來找,說不定熙哥哥非得被揍死不可、嗚嗚……”
不是打起來了嗎?但歐陽淑婉的說辭卻是令一眾人難掩不解困惑的眸光,但為何她說的卻是好似是某人被揍?
“阿熙,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怎麼回事?”他們都來了好了一會兒了,他始終背對他們,而對於歐陽淑婉可憐兮兮的控訴更是毫無反應,眸光微閃的李瑾芸不禁遙遙對花宏熙揚聲道。
然而,在眾人灼然熱切的眸光下,那方始終背對他們的花宏熙久久不曾回應,李瑾芸同豐俊蒼遞去深深一瞥。
“阿熙。”相對於李瑾芸的輕言細語,負手而立李瑾芸身後的豐俊蒼低沉冷冽的聲音中甚至多了一抹警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