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她想出來的,一切都是那個花神的主意,不過它倒是凡是都算到了,但卻是漏算了晨間的朝露,累個半死也是自己的主意哈!
而誠如李瑾芸所料,一切都極其順利,應了她的話,花宏熙的確是被恭恭敬敬的迎請而入的,因為他手中的汗血寶馬可是王庭中出了名的烈馬,除了屠寄單於,也就是他所幻化的馬夫能控製得了。
否則誰靠近不是噴一臉就是給一個蹄子,而且是踢哪裡算哪裡,管你是胯下的重點保護區抑或是英俊到能迷死眾生的俊顏,說踢就踢絕不含糊,以至於王庭中人見了它比見了大單於都要膽寒三分,至少英明神武的大單於不會來他們來陰招!
而寶庫中,翻箱倒櫃的六人手忙腳亂間更是看得眼花繚亂,無不在心中暗自讚歎,真不愧是大單於的寶庫,金山銀海也不過如此,更何況還有草原人最愛的大個珠寶首飾,實在是叫一向貪財的花宏熙與李瑾芸險些把持不住而撲向那堆耀眼玩意兒去。
“熙哥哥,這個我可以拿走嗎?”
卻說狠心先乾正事的花宏熙與李瑾芸把持住了自己,但卻是被喜笑顏開的歐陽淑婉給瞬間破功。
“可以,隻要你拿得動,還能不被發現!”唇角抖了半天的花宏熙壓低了聲音道。
然他那掩耳盜鈴的一幕,卻是直叫程林與章睿相視苦笑,而一旁漠然冷肅負手而立觀摩四周的豐俊蒼卻是劍眉緊蹙。
“阿蒼,可是有何發現麼?”找了許久,幾乎都快泄氣的李瑾芸對於眼前的大筆金銀卻是不能收入囊中實在可惜之餘,更是急切的想要找到東西從而趕快離開這危機重重的北戎王庭。
“阿芸可有問花神那東西究竟藏在何處?我們如此找也不是辦法。”被李瑾芸的疑問打斷了神思的豐俊蒼轉身回眸間寒眸一眯,“況且,這裡的金銀珠寶都擺放的錯落有致,毫無藏匿東西的痕跡,本王覺得這裡可能隻是屠寄單於存放金銀珠寶的庫房,至於那兩樣東西怕是藏得極深。”
“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能藏哪裡去呢?那個慵懶的花神隻說是在北戎王庭,而去既然是寶貝自然應該是如同寶藏珍寶一般妥善存放,所以我直覺那兩樣東西就是在這寶庫中。”
愕然一怔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這裡該不會有密室吧。”
“不可能。”對於李瑾芸的臆測,豐俊蒼斷然搖頭否決,“北戎不同中原,這是帳篷而不是房屋,所以密室是不可能的,若是有,也指會是地道。”
豐俊蒼說著便低頭檢查被毛氈鋪著的草地,而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心領神會的程林與章睿便是雙雙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在偌大帳篷中來回踱步檢視一番,而直到遊走兩圈的兩人終於停下了腳步,方才輕輕搖頭。
“沒有嗎?難不成屠寄單於還能隨身攜帶那麼重要的寶貝出行?”柳眉緊蹙的李瑾芸不可置信的瞥向臉色沉鬱的豐俊蒼。
“倒也不至於,雖說沒人膽敢冒犯,但草原如此之大,又是策馬揚鞭極為顛簸,屠寄單於他冒不起遺失的風險。”拿起一個精致的翠綠色玉馬,撫摸其圓潤細膩的質地,寒眸微閃間一抹靈光盎然閃過。
“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呃?”
“我們去大帳!”
耶?這裡的東西就都不要了嗎?
硬生生強迫自己轉了兩次身都挪不動雙腿的花宏熙以極快的速度揣了三枚做工精致的發釵,方才撫著疼到極致的心狂奔兩步追上大步流星走遠的豐俊蒼。
而卻說轉戰屠寄單於大帳的六人卻是不若貓在寶庫時那般鎮定自若,隻因頂著屠寄單於待在大帳的豐俊蒼忙著做偷雞摸狗之事時,甚至還得處理守門的林寒與方耀擋不住的麻煩事。
“我的王啊,求您救救您的兒吧,他快不行了啊”
哭得嘶聲力竭的女人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而錯愕凝眉的豐俊蒼與李瑾芸相視挑眉間唯有漠然不語,卻也正巧同屠寄單於平日裡的陰沉冷肅一般模樣,更是叫處於近乎絕望的女子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麵對眼前這突兀的一幕,大帳中麵麵相覷的六人皆傻眼無語,這究竟唱是哪一出啊!
微微怔愣間,李瑾芸連忙屈一步上前同豐俊蒼耳語道。
“她是屠寄大單於的、呃、算是小妾,替屠寄單於生了一個兒子,就是屠寄單於最小的王子郝連偌丞,那個孩子自幼聰明伶俐深得屠寄單於的喜愛,八歲的郝連偌丞便是足智多謀頗有驚世奇才之風。
但自從兩年前北戎天災不斷,瘟疫橫行,關於郝連偌丞乃天煞孤星之說便是傳的紛紛揚揚,甚至愚昧的部族百姓將所有災禍都歸結在了郝連偌丞身上,以至於縱然有心,但無法力排眾議的屠寄單於隻好將郝連偌丞幽禁在王庭最破落的帳篷中。
被幾乎所有人冷落迫害的郝連偌丞終究還是病了,這一拖就是數月,他的母親也就眼前的這個婦人求了無數次都無人理睬,若非今日林寒與方耀不敢同她針鋒相對惹人矚目,怕也是會同此前一樣的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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