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難道是……蜱蟲?”俯身蹲下的香巧驚愕的凝眉,略發遲疑的抬眸看向正微微頷首點頭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
愕然一怔間神色一鬆的眾人不禁紛紛揪起褲管,果然是不起眼的紅色鼓包人人有份,更甚至有的人還不止一個,緊張之餘有人動手便拔,而起身間正待尋找草藥的花宏熙卻是連忙驚呼。
“哎!千萬不要生拔!”
“……呃?”
“你越拔它越往裡鑽,毒液更會深入臟腑,而且若是弄個不好將毒針斷在體內還得破皮挖肉更為棘手!”急吼吼的花宏熙警告完便轉身拉著歐陽淑婉便走。
而被他那過於攝人的警告驚到的眾人動作一僵,然覷一眼花宏熙匆忙奔走的背影,麵麵相覷間唯有不知所措的齊齊看向蘇誌遠。
“芸兒,花少主這是?”被兄弟們期待的眸光所矚目的蘇誌遠則同身旁漠然不語良久的李瑾芸挑挑眉。
“阿熙該是急著找他剛剛所說能夠引出那蟲子的草藥了,大家稍安勿躁。”溫婉但笑的李瑾芸掃一眼滿頭霧水的眾人,再回眸看向神色一鬆間氣色更差的蘇誌遠,“大哥,阿蒼,我們不若也坐下稍事休息片刻。”
“也好,阿芸你同大哥好生休息片刻,本王帶人警戒。”將李瑾芸神色間的擔憂看在眼中的豐俊蒼微微頷首點頭,但卻是輕輕拍拍的肩背,彆有深意的道。
“好,一切當心!”含笑叮囑的李瑾芸同他深深凝望,但他那深邃如海的星眸卻是叫她深陷其中,卻是毫無所獲。
席地而坐的李瑾芸同蘇誌遠相視凝望間滿是蒼涼之色,而神色肅然凝重的蘇誌遠更是連強顏歡笑都深絕無力的劍眉緊蹙。
“芸兒啊,此前祖父曾三番五次請王爺出山,但都被拒絕了,當下局勢風雲變化凶險異常,祖父的命令是就算是綁也要將你同王爺綁到南疆去,你們可千萬不要再推脫,叫你大哥我為難啊!”
“叫外公擔心了,都是芸兒不孝!”滿是愧色的李瑾芸暗自垂眸,而直到蘇誌遠安慰的輕輕拍了怕她酸痛的背脊,喟然歎息一聲方才緩緩抬眸,溫婉間眸光微閃的淡淡道。
“外公的心思,阿蒼與芸兒都懂,奈何此前阿蒼他顧慮重重,很難決斷,此次北上曆經磨難,倒也是解了他沉寂多年的心結,現下就算大哥你不來多事,我們也是計劃要沿海直抵南疆同外公相聚的。”
居然還嫌他多事?眉頭高挑的蘇誌遠不忍苛責間唯有黯然喟歎,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不過,芸兒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的?”瞥一眼那方同孤狼負手而立眺望遠方的豐俊蒼,正了正神色的蘇誌遠方才問及此前初見時的驚愕與疑惑。
他們出發時是極為隱秘的,一路順風更是出乎意料的提前登陸,更甚至因著他有意順帶打探北戎實情而轉個彎不過北疆邊境而穿插北戎草原更是意外之舉,然而,這都能叫他們給撞上,他實在是無法置信,甚至就算天意都不可能都如此湊巧到令人疑竇重生之境地。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再同大哥交代實情,不過,我們路過北戎王庭,怕是敵人有所察覺,我們必須儘快啟程……”暗自盤算幾多的李瑾芸對於蘇誌遠的疑問卻是答非所問,神色肅然凝重的掃一眼萎靡不振的眾人美眸微眯。
而李瑾芸方才話落,便見手中抱著一堆草藥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滿載而歸,連忙起身間同豐俊蒼一同指揮若定。
瞧著花宏熙與歐陽淑婉分揀草藥,而在李瑾芸與豐俊蒼的指揮下,十餘人速度極快的將草藥分發完畢,甚至還相互幫忙嚼碎敷在鼓包處,瞪著大大的眼珠子無比心驚的瞅著黑色的小蟲子自體內扭動著轉出來。
更多的士兵憤憤然的將害得他們威武不在甚至渾身乏力的元凶一腳扁死,而瞪著自己腳邊扭來動去的蜱蟲,眸光幾多流轉間唇角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蘇誌遠則連忙將豐俊蒼與李瑾芸招了來。
“大哥,怎麼樣了?可有感覺好點了嗎?”先一步奔了來的李瑾芸很是關切是問。
而緊隨其後慢了兩步的豐俊蒼與花宏熙則不解的看向蘇誌遠,但見他竟然以極為貪戀的眸光盯著地上差點能害死他們的元凶,雙雙凝眉間不禁狐疑的麵麵相覷。
“無礙的,用了藥後就沒事了,這還要多謝花少主啊!”連忙正了正神色同花宏熙微微頷首的蘇誌遠滿是感激之色,然抬眸間對上兩人奇怪的眼神,頓覺神色一僵。
然而,將三人神色流轉間的異樣看在眼中,疑惑在心頭的李瑾芸正待弄個明白時,卻是忽而美眸微閉。
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