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何不可?麵麵相覷的李瑾芸與蘇誌遠猛然一窒間連連擺手,異口同聲的道,“萬萬不可!”
“你們在說什麼萬萬不可?”正巧湊了上來,卻是隻聽了個尾音的花宏熙瞧著神色各異的三人,不禁很是好奇的問。
李瑾芸同蘇誌遠相視搖頭,而豐俊蒼卻是毫無所忌的冷冷道,“我們順道去探望一下祺王如何?”
耶?這下換花宏熙臉色狉變了,他們這還尚未逃出狼窩,王爺竟然又盤算著闖虎xue不成?
就算他與王妃有五百年的福壽可以肆意妄為,但也不要拉他這個凡夫俗子上刀山下火海害他英年早逝吧!
而相對於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滿臉苦澀,心有戚戚的李瑾芸卻是眉頭緊蹙的補充道。
“北疆情況不明,我們就這麼孤軍深入怕是極為不妥,更何況,駐守北疆的將士怕是被薑凱峰收買早就同北戎人串通一氣了,我們此去豈不自投羅網?”
更為重要的是,她此刻呼喚不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花神,無論是打探北疆的近況,抑或是幻化無形現下一切是空談,眉頭幾乎打成死結的她唯有惴惴不安的瞥一眼神色凝重的幾人。
而將她神色流轉的擔憂之色看在眼中的豐俊蒼,輕輕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本王並非是一時興起要繞道遼陽,而是早有準備,否則阿芸真的以為孤狼就帶了那十人陪本王遊走天山麼?”
……呃?滿頭黑線的三人眸光微閃的瞪一眼唇角閃過一抹邪笑的豐俊蒼,不禁愕然一怔,而心思流轉間恍然了什麼的李瑾芸唯有唇角微僵,合著那日在王府的閒聊竟然並非空談?
“……難不成王爺是想離間留守北疆的將領同薑凱峰決裂反叛?”深深的同他對視良久的蘇誌遠剛毅的劍眉緊蹙,略發遲疑的臆測道。
“不錯,駐守北疆的將士亦是我大周子民,本王不信薑凱峰他能蠱惑所有人的心!”寒眸微眯的豐俊蒼冷冷道,手中緊握的水壺嘎嘎作響。
同樣神色肅然凝重的蘇誌遠亦是微微頷首點頭,深沉冷肅的道,“我大周將士都是有血性之男兒,豈會甘願做那賊人的走狗,王爺此舉不啻是給留守的將士們指一挑明路,雖然風險極大,但我等鼎力支持!”
李瑾芸同花宏熙相視凝眉,不覺莞爾苦笑,大哥竟然臨陣倒戈,還鼎力支持,這下遼陽之行怕是逃不了,但心底深處的那抹惴惴不安卻是令她不能釋懷的蹙緊了眉頭。
而卻說片刻的休整後便再次奔襲在茫茫夜色中的豐俊蒼一行人方才離開不久,風風火火追了上來,但卻又撲了空的屠寄單於咬牙切齒間唯有狠狠空甩一記馬鞭。
該死的!他縱橫沙場數十年征戰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追了半天都不知敵人是誰!
神色陰鷙間盎然一抹靈光閃過的屠寄單於不禁猛然一窒,該死,他上當了!
而誠然不若悔到腸青的屠寄單於暴怒的調轉馬頭向著王庭的方向狂奔,隱沒在蒼茫夜色下的豐俊蒼一行人越過一道溝坎踏上北疆地界後便是信馬由韁,直到帶著一壯漢策馬而歸的方耀急停在旁,豐俊蒼方才大手一撈攔著李瑾芸的腰際同她一道翻身下馬。
“屬下胡柳參見王爺,見過王妃!”單膝跪地行禮的壯漢胡柳朗聲道。
“免禮,情況如何?”同他微微頷首點頭的豐俊蒼漠然冷肅,一旁圍了上來的孤狼與蘇誌遠更是注視著緩緩起身的胡柳。
“稟王爺,一切按照王爺與將軍的指示安排妥當,隻待王爺現身。”
“很好!”
薄唇微動的豐俊蒼轉而同李瑾芸相視點頭,而尚在一眾人的茫然不解間,叮鈴鈴的鈴鐺聲自身後遠遠傳來,猛然回眸間愕然凝眉的眾人不禁懷疑的瞥一眼胡柳,再覷向漠然冷肅的豐俊蒼。
卻說當一個十數人的商隊伴著叮鈴鈴的駝鈴聲晃晃悠悠的進入遼陽城時,幾乎無人察覺有異,隻因每日往來遼陽的商隊眾多,多到駐守城門的士兵早就習以為常到視而不見,卻也是給豐俊蒼就這麼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進駐遼陽城了機會。
“真沒想到薑凱峰倒是將邊陲的遼陽經營得風生水起。”瞧著兩旁商鋪林立熱鬨喧囂的街市,忍不住唇角微揚的花宏熙讚歎道,而他身旁挽著他手臂的歐陽淑婉更是眼花繚亂到險些狠不能拔不出來。
“否則他哪裡敢那麼囂張跋扈到不將朝廷的俸祿甚至軍餉看在眼中?”蘇誌遠不禁冷哼一聲。
而同樣驚異於眼前這不輸於京城繁華熱鬨一幕的李瑾芸更是忍不住眸光微閃,薑凱峰?他身為武將怕是才沒這個心力,她倒是極為好奇能將遼陽經營到如此盛況的能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就在李瑾芸的心思流轉之際,那個此前她百呼不應的花神,竟然又陡然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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