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眉頭緊蹙的豐俊蒼瞥一眼早已湊上前去把脈的花宏熙,肅然凝重的星眸中滿是不解之色,縱然就是病入膏肓也該是瘦骨嶙峋,豐俊祺這般虛胖到令人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情況卻還是聞所未聞。
忙著把脈確診的花宏熙對於豐俊蒼的疑問卻是無暇顧及,反倒是極為認真的上上下下檢查一番,直叫一旁肅然矚目的幾人目不暇接,而當看得搖頭的蘇誌遠都忍不住大手一揮的喟然歎息時,將他神色間的那抹惋惜與糾結看在眼中的李瑾芸連忙輕輕拍拍他堅實的背脊。
而不若兩人的心有靈犀,不時瞥一眼四周警戒周遭的程林與章睿則神情極度緊繃,而直到心思各異的幾人等到幾乎心頭發毛之際,忙活了半天的花宏熙方才收手回眸。
“豐俊祺還真是遇人不淑,原本就不輕的傷本就需要調養,那不知是哪個庸醫竟然不顧他的這個病人太過虛弱到虛不受補,不給藥以溫補,反倒是以虎狼之藥刺激他經脈暢通,補得太過,這下反倒更糟……”
抖著唇角忍不住吐槽兩句的花宏熙不知是該露個笑臉嘲笑一番,還是憤然指責庸醫害人,於是乎唯有僵硬著臉頰苦澀的撇撇嘴。
“那他可還能醒來?”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眉頭緊蹙,瞥一眼欲言又止的豐俊蒼,方才略發遲疑的問。
“醒來?一時半刻怕是不可能了。”輕輕搖頭的花宏熙冷嗤一聲,如此病重還不被閻王小鬼給收了去的,定是能遺千年的禍害之輩!
“所以宮中的萬年紫參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被花宏熙語氣中的冷漠所攝,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甚至回眸瞥一眼麵無表情的豐俊蒼以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的蘇誌遠。
微微點頭間忍不住再次冷笑的花宏熙很是無語的瞥一眼昏迷中掩飾不住周身強烈的戾氣的豐俊祺,唯有不住的搖頭。
“阿蒼可還要做什麼嗎?”
既然一時半刻是醒不了了,深知想要同豐俊祺對質兩句的豐俊蒼這下怕是隻能敗興而歸了,但卻是不想轉身回眸間同豐俊蒼相視凝眉的她竟然看到了款步而來,見到絕不該出現這裡的他們而驚愕的僵在那裡的貴妃娘娘薑淑婉不禁連忙拉一把豐俊蒼的袖子。
“你們……該死……快、”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當那個幻覺竟然真的動了時,薑淑婉猛然膛大的眸子中滿是驚駭之色,忍不住便要驚聲尖叫,卻是才說了幾個字,便怎麼也找不到自己聲音,唯有啊啊啊的乾嚎到嗓子生疼,卻是更加驚駭的瞪著眼前定對她使了什麼妖法的豐俊蒼與李瑾芸。
想要奔上前去護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的念頭無比強烈,強烈到渾身顫抖的聚集力氣的她卻是動不了分毫,不隻腿腳,唯有眼睛能眨動,嘴唇能張合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以極為狠厲的目光等著眼前令她幾乎肝膽俱裂的幾人。
而將此間情景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眼眸微閉。
花神是你嗎?
當然!
好樣的!——忍不住暗歎一句的李瑾芸唇角微揚。
那是,本大神可是天界最負盛名的能臣乾將。
……呃,滿頭黑線的李瑾芸忍不住唇角微僵,還真是不經誇!
而猶在李瑾芸的苦笑暗腹間,卻是被豐俊蒼的聲音所攝猛然回神。
“本王特意來探望祺王,隻是要告誡你們多行不義必自斃!”
神色肅然冰寒的豐俊蒼極為低沉冷肅的緩緩道,而隨著他的話落便是大手一揮,拉著李瑾芸的小手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出。
薑府所發生的一切極為詭異,詭異到蹲茅坑蹲到雙腿發麻的彩英戰戰兢兢的跑到主子門口等著嬤嬤罵她,然久等不來的她好奇的探頭探腦間便是一聲驚呼,驚得門口的侍衛紛紛跑了來,甚至就連頭昏腦漲的嬤嬤都瞬間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然而,來去匆匆間早已消失於人群的豐俊蒼一行人所帶來的風暴卻是剛剛開啟,就在他們頂著當頭的驕陽踏入城中一個平凡無奇的院落時,一波蓋過一波的流言便在市井中傳揚了開來。
但不若外麵的風雨欲來,風餐露宿許久的幾人洗漱更衣後便是默不作聲的大快朵頤,而直到酒足飯飽後,靠坐在錦榻上昏昏欲睡的花宏熙卻是被歐陽淑婉一把拉起直奔那方的圓桌而去。
“又出什麼事了嗎?”神情怏怏的花宏熙很是沒精打采的搖晃著腦袋。
欲言又止的蘇誌遠瞥一眼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再一眼麵無表情的豐俊蒼,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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