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耶?怎麼可以這樣,若是連他都不清楚,那誰還能清楚了去?”膛大了眸子死死盯著李瑾芸手中那個嚴絲合縫到毫無破綻可言的木頭疙瘩,抖著唇角的花宏熙甚至都要懷疑他們會不會根本就是上當了說?
而俏皮的眨眨水眸的歐陽淑婉嘟著小嘴眨巴了半天,“不是說那是天後的秘密嗎?王妃姐姐難道也不清楚?”
她若是知道又何至於在此愁眉苦臉一籌莫展的同這玩意兒相麵呢,唇角微僵的李瑾芸輕輕搖頭。
“如果真如花神所言那是天後的秘密,但芸兒你自己又怎會不知?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或者芸兒瞞了我們什麼你不想叫我們知道的事情?”深知她脾氣秉性的蘇誌遠深沉銳利的眸子微眯,瞥一眼漠然冷肅的豐俊蒼,方才看向眼神閃躲的李瑾芸,頓覺其中定有貓膩。
被四人灼然熱切的眸光所攝,深知這下定是躲不過也逃不掉的李瑾芸,先是覷一眼眯著她的眸光中滿是寵溺之色的豐俊蒼,方才深深吸一口氣,神色肅然凝重了幾分。
“還記得那日山洞中我消失了一會兒的情景嗎?”
“當然記得,本少主沒被王妃你的突然消失給嚇死,卻是險些被王爺的黑臉給逼瘋!”
花宏熙很是誇張的索瑟了一下身子,頓時引來了豐俊蒼一記冰寒銳利的眼刀,但臉皮堪比城牆的他早已練就了刀槍不入的絕世神功,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耐本少主如何?然而,花宏熙挑釁的邪笑方才展露,卻是猛然一窒,連同唇角的笑意定格在了那裡。
瞧著被某人隔空點xue後花宏熙那龜裂到一半便被凍住的笑意,悶笑在心頭的幾人不禁唇角微僵的彆看眼去,甚至就連愕然一驚間弱弱的瞥一眼豐俊蒼那麵無表情俊顏的歐陽淑婉都不禁唯有苦笑凝眉,卻是不敢替他開口求情,誰就他這是自找呢?——真是自作孽不活!
將花宏熙的悲催與豐俊蒼耳際間那抹難以掩飾的紅暈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莞爾間,淡然含笑,頓了一下,瞥一眼被花宏熙如此一鬨而神色輕鬆了幾分的幾人方才接著道。
“那時被一股神秘力量帶到茫茫雲海間的我並未真的見到什麼天神,隻是猶如同花神的交流那般隻是在腦海中聆聽那個聲音極為低沉的天神的指示,而與其說是指示,倒不如說是啟示,僅有三言兩語的莫名啟示。”
“哦?什麼啟示?”
“上承天意,下體民情,皇天後土,福澤萬民!”
“……”
“完了?”等了許久都不見她接著說什麼的蘇誌遠不禁好奇的挑挑眉。
“對,這就是那日天神所傳達的十六字箴言。”說著都忍不住唇角微僵的李瑾芸一一撇過一個頭兩個大的四人。
“真不愧是天神,言語夠凝練!”凝練到如同沒說一樣,總覺哪裡怪怪的花宏熙擰緊了眉頭,卻總也抓不住腦海中那抹一閃而過的靈感。
而不若花宏熙不諳政事,對於朝政術語爛熟於心的豐俊蒼與蘇誌遠相視凝眉間,卻是齊齊看向將手中的寶貝一把丟到桌子上去捧著茶杯輕抿一口的李瑾芸,尤其深沉如海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異色的豐俊蒼心下陡然一沉。
“既然隻是模棱兩可到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十六字警示,阿芸此前為何要藏著掖著?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呃?阿蒼怎麼會這麼想?”原本以為搪塞過去而品茶壓驚的李瑾芸被豐俊蒼如此犀利一問,頓時神色一僵,而麵對四人八道淩厲如刀的眸光,忍不住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的道,“你們真想知道?”
李瑾芸說得意味深長,甚至還拉著長長的音調,那略發幾多深幽的顫音直叫花宏熙與歐陽淑婉心頭發毛,但神色堅定如鐵的豐俊蒼與蘇誌遠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緊緊盯著她。
“雖然天神那過於含蓄凝練的啟示,搞得我滿頭霧水,但事後通過盤問花神卻是得知了一些實情,也正是如此,我才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當這個天後,甚至想將天後轉手她去當的念頭越發強烈。”
“……什麼實情?”見她越說越跑題的蘇誌遠忍不住打斷她的感慨之言,直接切入主題的追問到。
“天後要帶領月氏臣民鞏固疆土,發展生產,還是要順應民意輔佐能臣乾將天下歸心,四周朝賀,最後還要、還要撫育皇子承接天命,庇佑子民萬事昌隆!”
耶?帶領月氏臣民?撫育月氏皇子?
閃著幽光的六隻眼睛齊齊直奔豐俊蒼陡然冰寒一片的深眸,甚至就連李瑾芸都略帶一絲小心的覷著豐俊蒼眼底的狂風暴雨。
然而,就在四人屏氣凝神到險些窒息時,豐俊蒼周身的肅然寒氣與眼神中的磅礴怒氣就像假的一樣,不過是在他們眨都沒眨一下的注視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那麼無影無蹤了,雲淡風輕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四人麵麵相覷間不覺滿頭霧水。
收回森冷的寒眸,緩和了幾多神色的豐俊蒼薄唇微動,“阿芸或許是你想岔了花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