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對,不過,他們越是神秘,我越是心裡不安,除非清楚他們就在搞什麼鬼,否則總覺後背涼颼颼的透著陰風。”心有不甘的李瑾芸輕輕搖頭,接過豐俊蒼遞來的熱茶輕抿一口,一股暖流直達胃俯,同時也溫潤了心田。
傍晚時分,臨窗而立遙望天際那抹絢爛旖旎的晚霞,心緒不寧的李瑾芸被身後的腳步聲所打斷思緒連忙轉身回眸,然當瞥見是蘇誌遠挺拔俊逸的身影時,原本帶著一絲驚奇的眸光卻是陡然一暗。
將她那略帶一絲失望的表情看在眼中,苦笑在心頭的蘇誌遠忍不住輕輕搖頭,“既然放心不下,為何不跟著一起去?”何必在這裡糾結如此?這可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精明古怪的小表妹的風格。
“阿蒼如此安排定是有他的道理。”一掃往昔的溫婉淡然之色,在最為疼愛她的大哥麵前卸下一切麵具,將內心深處的擔憂與不安赤o裸的顯露無遺,深深的瞥一眼若有所思的蘇誌遠,暗自歎息的李瑾芸方才接著道,“更何況,隻怕阿蒼絕非擔憂你我的安危那麼簡單。”
除了安危還能有什麼?劍眉緊蹙的蘇誌遠眸光深遠,而心思流轉間卻是忽而神色一僵。
“王爺他該不會是想要深入虎xue直搗黃龍吧……”眉頭瞬間打成死結的蘇誌遠略發遲疑的喃喃道。
“……不無可能!”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瞪著大大的眸子咕噥道。
隱在角落中的章睿則險些一個不穩栽了出來而露了身形,這都能猜到?——果真不是凡人!
而猶在廂房中的心思各異的兩人短暫的沉默間,輕輕推門而入的香玲卻是打破了此間的一絲靜默。
“稟王妃,香巧問您要不要去看看被關在柴房的金玉公主。”微微福身行禮的香玲連忙稟告到。
“郝連金玉?她怎麼會在這裡?”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很是疑惑凝眉。
“我們出發時金玉公主被孤狼將軍的手下秘密帶往了這裡,一直囚禁在後院的柴房裡,此前士兵怕她鬨事或者逃跑便將她綁了起來,甚至還給她灌了迷魂湯,但那些士兵為途省事一次灌了太多。
結果等王爺同王妃抵達這裡時,那些士兵想著王爺與王妃或許要審問金玉公主,便是想要弄醒她,但不論是潑水,搖晃,甚至鞭打都毫無反應,那幾個看守的士兵這才慌了神。
正巧那幾個看守金玉公主的士兵中有個叫伏虎的同香巧相熟便求了香巧去診治,奴婢好奇也就跟著去了,這不香巧她才把脈就急著叫奴婢請您去看看,怕是有什麼不妥……”
急急忙忙跑得喘息不定的香玲連忙將原委款款道出,而聽得越發眉頭緊蹙的李瑾芸與蘇誌遠相視凝眉間輕輕搖頭,方才緩緩起身。
片刻後,破落的柴房中,當李瑾芸與蘇誌遠大步而人時,圍著草垛的三個士兵連忙恭敬的退道一旁,跪坐著上下檢查的香巧連忙起身福身行禮。
“王妃,金玉公主這下怕是不妥,不知能否請花少主與婉婉姑娘來給她看看?”
“香玲去叫阿熙與婉婉來。”對於香巧的請求,李瑾芸默默點頭,素手一揚便叫身後的香玲再跑一趟,而審視的目光打量癱在草垛上昏迷不醒的郝連金玉良久,方才同香巧挑挑眉,“可有診出什麼?”
“……奴婢也不太確定。”唇角微僵的香巧緊擰著眉頭滿是凝重之色。
“無礙的,你但說無妨,錯了也不要緊,本妃隻是想知道可能的情況,也有好個心理準備而已。”輕輕的怕拍她的肩膀,李瑾芸連忙寬慰到。
而一旁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的三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卻是忍不住猛然一窒,那太過突兀且強烈的抽吸聲令站定一旁的蘇誌遠都為之一愣。
“脈象虛浮無力,雙目眼白散大黑瞳毫無焦距,四肢反射消失,對外界呼喚與刺激毫無反應,該是……”神情極為糾結的香巧尚不及說完,便是被突然闖入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所打斷。
“那不就是心智失常?”急急忙忙趕了來的花宏熙難掩一絲疑惑的接口道。
而不若花宏熙的那般的憂心忡忡,一襲大紅騎馬裝的歐陽淑婉卻是想也不想的斷言道“她瘋了!”
瘋了?
李瑾芸與蘇誌遠雙雙膛大了眸子,極為不可置信的盯著草垛間那個發絲淩亂狼狽不堪的郝連金玉,她竟然瘋了!
而猶在李瑾芸震驚之餘,眼眸微閉間,花神卻是又火急火燎的蹦了出來,且一開口便是更加叫她膛目結舌。
京城失陷,薑凱峰與郝連彭峰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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