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南下?
若非丞相趙敬辰父子陰謀奪兵權,陷害王翦中毒被幽禁隻能任其擺布,固守京城的三萬兵馬也不會不堪一擊到放任薑凱峰與郝連彭峰的騎兵長驅直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落荒而逃,被遺忘在破廟中的王翦這才得以被覓得機會的辛元浩所救。
而他緊急調集的三萬精兵除卻那日死傷的,此刻皆被禁軍統領趙輝武所節製護衛豐俊天的安危,所以現下可謂是孤家寡人的禦西大將軍王翦還真如天後所言隱姓埋名搭乘商船隻身奔南疆去的。
商船?
眼下京城大亂,郝連彭峰縱兵強搶無法無天,京城百姓無不隨著豐俊天的腳步落荒而逃,更何況是抱著銀子直接一路逃往暫時最為安定的南疆的商賈以及數眾家眷,混入其中的禦西大將軍王翦毫不顯山露水,甚至還是最為落魄缺銀子的一個。
被花神那極為貼切的描述所染,忍不住不噗嗤一笑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既然是商船,可有薛掌櫃薛正的消息?
咦?天後您是不是薛掌櫃的東家嗎?難不成天後您這個甩手東家都不知那些個往返京城與南疆的商船有半數都是您家的?
咳?她還真不知道!
帶著滿眼精光抖著唇角盎然回神的李瑾芸便是對上了豐俊蒼滿是好奇之色的眸光,而不知何時站定一旁觀察她良久的蘇誌遠與花宏熙更是唇角微僵。
“王妃呐,您這是白日做夢夢到什麼了,竟然如此精神煥發到令人難免懷疑是不是腳下有金子的錯覺?”花宏熙幾多揶揄的調侃,緊摟著他胳膊的歐陽淑婉更是俏皮的同她直眨眼睛。
對於花宏熙的打趣但笑不語的李瑾芸眸光微閃,瞥一眼極目遠眺的豐俊蒼,方才將京城中的種種變故儘數道出,直聽得或靠著船沿,或相互依偎,或僵直的定在那裡的四人眉頭緊皺。
“薑凱峰這個惡賊!”蘇誌遠陰鷙沉鬱的咬牙低吼。
“可憐了我數年的苦心經營啊……”抖著唇角欲哭無淚的花宏熙神情極為悲憤,甚至就連感同身受的歐陽淑婉都嘟著小嘴滿是憤然之色。
然不若三人的悲憤交加,始終麵無表情的豐俊蒼緩緩收回遠眺的眸光,低沉黯啞著嗓音道,“為一己之私陷大周百年之基業於不顧,甚至不惜引蠻狄,他豐俊祺與薑凱峰難道就不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呃?滿頭黑線的李瑾芸不覺莞爾苦笑,“恐怕他們這會兒已經知道了。”
麵麵相覷的蘇誌遠與花宏熙眸光微閃,眨巴著眼睛的歐陽淑婉滿頭霧水,眸光深邃的豐俊蒼寒眸微眯。
而就在幾人的相對無言間,匆忙而來的程林拱手行禮。
“稟王爺,王妃,侍衛來報被王妃下令擼來的那個叫米元的要見王妃。”
“要見本妃?”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狐疑的瞥一眼臉色當即沉鬱了幾分的豐俊蒼,但笑不語間同程林微微頷首點頭。
“阿芸,不許!”直覺心頭不悅的豐俊蒼斷然否決,冰冷的寒眸瞥過程林的眸光中帶著幾多森冷肅殺之氣,“本王隨你去會會他,本王的王府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書見就見的……”說著豐俊蒼抬腿便走,急忙跟上的程林亦步亦趨。
而錯愕的盯著他傲然挺拔的背脊的幾人卻是倏地唇角微僵,尤其訕笑揚眉的花宏熙更是摟緊了懷中的佳人悶笑不以,忍不住輕輕搖頭的蘇誌遠寵溺的眯一眼俏臉酡紅的李瑾芸不覺劍眉微揚。
抿唇訕笑的李瑾芸對於三人那過於炙熱的眸光卻是唯有極為無力的彆開眼去,而毫無預警的又冒了出來的花神更是將她的最後一抹神思拐帶飄遠。
天後,薑凱峰剛剛抵達遼陽直奔薑府便正巧撞了屠寄單於威逼勒索豐俊祺的一幕,若非被雙方的副將死死攔阻,兩人差點沒當場揮刀對上,貴妃娘娘薑淑婉更是受驚頗大直接昏死了過去。
耶?怎麼回事?屠寄單於不是他豐俊祺飛鴿傳書請來的嗎?
還不是因為、咳、因為屠寄所率領的騎兵莫名其妙將戰馬給搞丟了,徒步走不回北戎王庭的他們便直取遼陽找豐俊祺的晦氣去了。
所以豐俊祺還真是引狼入室自找的?
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被本大神‘好心’送了一程的薑凱峰正巧趕上了屠寄單於威逼勒索人家孤兒寡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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