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豐俊蒼堅實的懷抱中的李瑾芸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連連哎叫的花宏熙陡然噤聲,猛然一頓的李瑾芸方才淡淡回眸,抬眸瞥一眼深沉肅然的豐俊蒼,閃爍不定的眸光中滿是糾結之色。
原本正目視前方沉思什麼的豐俊蒼陡然察覺了她灼然審視的眸光,回眸但笑間劍眉緊蹙,“阿芸,怎麼了?”
“豐俊天病危,太後與皇後聯合丞相等人秘而不宣,但怕是瞞不了太久!”相視凝眉間不覺神色凝重了幾分的李瑾芸眸光愈發深遠。
“呃?好好的皇上怎麼會病危?該不會是有人暗下毒手吧……”卻說李瑾芸話才方落,驚愕凝眉的豐俊蒼尚還未及回神,不知何時摸了上來的花宏熙便是先聲奪人。
而相對於花宏熙的懷疑,閃爍不定的眸光中滿是幸災樂禍的歐陽淑婉則撇撇嘴,“為何不說他分明就是遭了天譴呢?”
卻說被歐陽淑婉的憤然所染頓時唇角微僵的幾人苦笑搖頭,“這種話且不可亂說啊……”
“人家也不過是發發牢騷嘛,知道啦,知道啦,不過這等消息該是花神所傳遞的吧,既然能召喚到花神,那王妃姐姐可不可以請他幫幫熙哥哥、呃?”說著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歐陽淑婉俏臉嫣紅一片。
“好像不行,至於為何,阿熙該也是清楚的,不是麼?”不覺莞爾的李瑾芸很是無奈的輕輕搖頭,瞥一眼無力的耷拉下了腦袋的花宏熙訕笑揚眉。
然被幾人紛至遝來的灼然審視的眸光所攝,忙略發尷尬的乾咳一聲的花宏熙頓了一下方才喃喃道,“黑鯊蛛雖無毒,但它咬的傷口卻也很難愈合,除卻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的痛徹心扉的自愈外,便是唯有上古時期的一把青龍古劍或許能有所助益,但那種比黃粱美夢都還虛無縹緲的東西,本少主哪裡敢有所希冀?”
“上古寶劍麼?”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猛然一怔,深深的瞥一眼恍若神遊天外的花宏熙,唇角微揚間閃過一抹詭異之色。
而深邃幽暗的眸子陡然閃過一抹精光的豐俊蒼寒眸微眯,“青龍古劍?”
“耶?王爺竟也知道?”同他相視凝眉的花宏熙不覺莞爾。
回眸瞥一眼幾人滿是好奇的神色,正了正神色的豐俊蒼方才淡淡道,“本王隻知青龍出世天下必將大亂。”
“呃?那隻是那篇古訓的開頭,後麵應該還有斬殺jian臣邪獰,橫掃千軍萬馬,成就盛世昌隆!”卻說仿佛是被挑起了激qg般的花宏熙就著豐俊蒼一知半解的話便是慷慨陳詞將幾乎是深入骨髓的記憶一股腦兒道出。
然說完卻是當即後悔到猛然一窒的一一掃過了然恍悟了的幾人,抽吸一聲便是極為憋屈的同李瑾芸相視凝眉。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還顧慮什麼?”先是同花宏熙遞去一抹詭異的訕笑,方才挽起漠然冷肅的豐俊蒼的胳膊款步慢行的李瑾芸步履輕盈。
然卻是直叫滿頭霧水的四人一時怔愣間生生定在了那裡,直到眸光陡然一亮的花宏熙驚叫一聲,慢了半拍的四人方才紛紛疾步飛奔追上相攜走遠的豐俊蒼與李瑾芸兩人。
“王妃,王妃,是真的嗎?這裡會有青龍古劍?”卻說驚喘連連的花宏熙在程林與章睿的相互攙扶下好不容易才追了上來便是忙不迭的問。
而回眸同他相視苦笑的李瑾芸卻是唯有輕輕搖頭,“阿熙,你太沉不住氣了!”
耶?愕然一怔的花宏熙碰了個軟釘子,頓時唯有撇撇嘴神色一鬆,悻悻然垂眸,然那叫他痛不欲生的肉痛卻是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直叫一旁看著都無比心疼的歐陽淑婉皺緊了眉頭。
“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待到真的看到了,不就知道是什麼了嗎?何必急於這一時?”將花宏熙那憋屈與歐陽淑婉的深情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訕笑揚眉,很是好心的補充道。
然瞥一眼綿長到好似沒有儘頭的甬道,深吸一口氣抬眸瞥一眼神色漠然冷肅的豐俊蒼方才接著道,“不過,有件事,花神倒是說出了真相。”
“什麼?”大步流星的豐俊蒼雖目視前方,但卻也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身旁佳人那過於炙熱的眸光,更是見她頓了良久都不再接茬說,便是狀若無意的追問到。
“據花草的消息,豐俊天並非疾病,而是被皇後趙雲秀暗下了慢性毒藥,這其中連太後與丞相都不知真相,甚至就連自從昏迷後就再也不曾醒來過的豐俊天怕也都不知害他如此竟會是他最為親密的枕邊人。
這會兒他們尚還距離南疆有數百裡的驛站落腳休整,急壞了的太後與丞相幾乎將那方圓百裡的大夫都請遍了,但卻是根本查不出病因,皆以心氣鬱結積勞成疾所致為借口閃人。
而說來也巧,就在太後與丞相幾乎快要絕望之際,無意中替皇後趙雲秀請脈的大夫卻是診出了喜脈,令喜憂參半的太後與丞相對皇後更是毫無芥蒂。
所以這一時間的倒也無人懷疑過她,不過,本妃倒很是奇怪,皇後趙雲秀她究竟為何要冒險毒害自己的夫婿?而且還是自己未來孩子的父親……”
李瑾芸方才話落,眸光微閃的花宏熙便是神色一僵,“她該不會是為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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