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章睿,叫孤狼來,快!”
“是!”
旋身而下尚不及行禮的章睿便連忙領命飛身消失,而看不出其中究竟有何異樣的花宏熙眸光閃爍間滿頭霧水。
“王妃,究竟怎麼回事?”
左瞧瞧右瞅瞅的花宏熙眨著迷惑的眼珠子回眸一瞥,然回答他的卻唯有隨風嘩啦啦亂響的樹葉與眼眸微閉漠然不語的李瑾芸。
很是無辜的摸一把鼻子的花宏熙眸光微閃,無視站定門口巋然不動的李瑾芸,無奈的聳聳肩便大步而入,然正要在圓桌旁款款落座歇腳間,卻是被李瑾芸涼涼一句警告,“李佩瑤坐過的椅子確定也要坐?”驚得一蹦三尺高跳離老遠,狠狠拍著胸脯弱弱的盯著毫無異樣的桌椅驚魂未定。
而漠然瞥一眼連連後退甚至直接退到房門外的花宏熙一眼,原本正同花神打探消息的李瑾芸方才再次輕輕閉上眼眸。
李佩瑤都混到本妃身邊來了,你確定毫無所覺?
天後息怒啊,本大神那個時候不是正同天後您彙報行宮那邊的情況麼?這不花草剛一稟報本大神便來警告天後您了嘛。——雖然是在千鈞一發間,但好歹避免了一場風暴啊!
她現在藏身何處?來此究竟寓意何為?
在西客院正同江氏相擁而泣……
該死!
而猶在李瑾芸的暗自咬牙間,同章睿疾步而至的孤狼連忙拱手行禮。
“末將參見王妃!”
“帶人將西客院封鎖了,沒有本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拱手領命而去的孤狼步履生風,而漠然站定她身後的章睿卻是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五官扭曲到極致的花宏熙。
而不若章睿與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迷惑,眸光微閃的瞥一眼議事廳再看向花宏熙,柳眉微揚的訕訕道,“阿熙你一下午的辛苦算是白費了,明日重新給所有人把脈確認有無感染。”
“……呃?”原本還不以為他的花宏熙尚還準備給她涼涼在旁看戲,然卻是不想才轉個身便輪到他傻眼了。
而當驚聞孤狼將西客院給封鎖了的消息的大舅母與二舅母匆忙來找時,正在廂房中查看沉睡不醒的豐俊蒼的李瑾芸倒是麵色依舊平靜無波。
“芸兒……”
“噓,我們到堂屋去,阿蒼好不容易眯會兒。”
連忙同兩人噓聲的李瑾芸輕輕搖頭,而忙瞥一眼臉色蒼白憔悴的豐俊蒼,頓時心下暗沉的大舅母與二舅母便是雙雙點點頭。
片刻後,堂屋中,圍桌而坐的三人神色各異,然接過香玲奉上的熱茶,同二舅母米玲玉相視點頭的大舅母王秋蘭方才看向眉頭緊蹙沉默不語的李瑾芸。
“芸兒啊,這好好的,你為何要命孤狼將西客院給封鎖了?”
“事出必有因,芸兒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大舅母,二舅母切莫多慮。”被大舅母的問題猛然拉回神遊天外的神思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連忙正色道,“芸兒也是為咱們府上所有人的安危著想不得已才如此。”
“難不成是花少主診斷出了什麼?”眸光流轉間愕然凝眉的大舅母神色一僵。
“雖然沒有,但怕是也快了。”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神色肅然凝重的看向大舅母與二舅母的李瑾芸唇角閃過一抹邪笑,“芸兒擔心一個下午的問題,阿熙才搗鼓出點眉目,卻是不想,因著一個疏忽,全都白費了,隻因真正感染梅毒的那個人好巧不巧的混入了府上,正在西客院悲情訴苦……”
“芸兒該不會是說逃到巫教藏起來的李佩瑤吧……”若有所思的盯著瞧了良久的二舅母米玲玉略發懷疑的凝眉。
“正是她。”同兩人微微頷首點頭的李瑾芸訕笑揚眉,“未免意外,芸兒也就不得不委屈祖母與父親陪著他們最為疼愛的孫女好生休養嘍……”
李瑾芸說的意味深長,但深知其中厲害的大舅母卻是極為不讚同的瞪她一眼,“芸兒且不可如此胡來啊,縱然你就是再不喜老夫人與江氏,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對啊,咱們蘇家人可不能單這等惡名啊。”同大舅母一般心思的二舅母連連點頭附和。
“先是問題是說什麼也晚了……”將兩人眸光流轉間的厭惡,深沉與憂慮統統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置可否的兩手一攤。
“……怎麼會晚了呢?”不可置信的雙雙凝眉的大舅母與二舅母異口同聲道。
“就芸兒所知,梅毒極易傳播,其病患的分泌物,排泄物,體液等皆極易傳播病毒。”說著卻是猛然噤聲的李瑾芸掃一眼一臉茫然的大舅母與二舅母,眸光微閃間自覺她好似將現代的那點東西說得深了點,唇角微僵間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
“孤身漂泊在外的姐姐在異鄉越過重重險阻終於得見親人一定會淚流不止。”
眼底的茫然之色漸漸消解幾分的大舅母與二舅母相視凝眉,而唇角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李瑾芸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
“甚至相擁而泣。”
對於她極為篤定的臆測毫無異議的大舅母與二舅母眼底的迷茫刹那間煙消雲散。
“所以在姐姐同祖母與江氏相見甚歡間喜極而泣時,便什麼都晚了……”再次同兩人相視苦笑的李瑾芸狀若無辜的聳聳肩。
“但你父親……”
“現下說也都晚了,為了大家的安危,芸兒也唯有如此了,不是麼?”
“……”
被她條理分明無懈可擊的理由堵到無話可說的大舅母與二舅母相視苦笑間,唯有同她輕輕搖頭。
而就在三人的陡然靜默間,哐啷當一聲推門闖入的李博然指著瞪大了眸子的李瑾芸的鼻子怒不可遏的嗬斥。
“李瑾芸你個忤逆不孝的逆女,竟然膽敢囚禁老夫人,誰給你的權力……”
“本王給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