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飛?有些耳熟的名字,在哪裡聽過來著?”茫然的抓著腦袋的李瑾芸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喟然一歎的南宮璽越淡淡瞥一眼滿頭霧水的李瑾芸,“他就是回龍穀附近悅龍山莊的莊主。”
啊?原來是他?竟然是他?那個同藍聖衣關係過從甚密的殷少飛!
“他竟然是乾爹你的師弟,那麼藍聖衣是?”神思愈發混亂的李瑾芸不由得追問到,然而,深深的瞥她一眼,默默良久方才薄唇輕啟的南宮璽越卻是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的未婚妻。”
“耶?”
午後時分,集聚書房中的幾人神色皆肅然凝重,尤其臉色漆黑的靠坐在錦榻上的豐俊蒼周身的陰鷙之氣直叫書房中的氣息凝結成冰。
“……所以函穀關一戰,雪鷹王與月氏太子之所以會一敗塗地,就是因為那場莫名其妙的瘟疫?”聽他將函穀關幾次鏖戰的經過款款道出的李瑾芸柳眉緊蹙間不由得略發懷疑的眯起了眸子。
“不錯,事實上,那種病症當時看著挺重,很多將士似乎都是危在旦夕的同死神搏命,然事後據屬下調查的結果卻一切皆是假象,絕非天災,定是有人刻意而為。”飽經風霜的俊彥上道道傷口依舊還是那麼清晰可辨的林寒說話間更添幾多肅穆深沉。
林寒的欲語還休令站定一旁沉默良久的花宏熙猛然膛大了眸子,“下毒。”
“的確,屬下也是如此懷疑,不過,那下手之人做得極為乾淨利索,甚至沒得一絲蛛絲馬跡可尋,所以屬下未能查到真凶,不過也正在四處搜尋之際,方才無意中窺見了溶洞中的秘密,慌亂撤退之時在密林中無意救下了被折磨到慘絕人寰的青竹姑娘……”
說著都不由得猛然蹙緊了眉頭的林寒猛然一頓,覷一眼麵色極為不善的王妃,再看向垂手佇立一旁的孤狼。
“可有打探清楚,究竟是何人所為?”眯一眼臉色微變的林寒,深吸一口氣的李瑾芸柳眉緊蹙成峰。
“稟王妃,據屬下探查,那些人該是歐陽豪的手下,因為屬下曾無意中聽到他們稱呼歐陽豪為主人,而且其中一個人似乎姓嚴。”對於王妃的責問,連忙拱手行禮的林寒據實以告。
“歐陽豪的人?姓嚴?”略發狐疑的眯起了眸子的李瑾芸滿是不可置信。“歐陽豪同青竹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具體實情屬下並未來的查清,因著歐陽豪的警惕性很強,屬下不得不連夜逃竄,而當時恰巧接到王爺要求屬下帶人速歸的密信,便是馬不停蹄的跨過天山,借道西涼,一路向南……”胸口起伏不定的林寒喘息道。
“既然如此,你們又為何會被人一路追殺?可是行蹤暴露了?”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略發懷疑挑眉問。
“稟王爺,王妃,一路追殺屬下等人的乃淩辱青竹姑娘的那幫人,他們似乎特彆清楚屬下等人行蹤,鼻子更是比狗都靈,不論屬下做了怎樣的隱藏,他們似乎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屬下等人的蹤跡。
更甚至是後期屬下擔心引狼入室,將人手一分為三,但那幫人不找旁的,卻單找屬下這一路,所以屬下一直懷疑他們對一路就在屬下身旁的青竹動了什麼手腳。
最後還是借道西疆時,同西疆守將王賁合謀將那夥人誘至山穀經過一場惡鬥王將軍損失了數百人,方才最終將那幫不過十餘人的惡賊甕中捉鱉,而不曾想會損兵折將如此之重的王賁盛怒中險些將那幫人給就地正法了,不過屬下留了個心眼,建議王賁將那些人扣在軍中,或許日後還能做籌碼要挾某人。”
“那些人的確是該千刀萬剮!”憤憤然的花宏熙聽到此處,不由得冷哼一聲。
“……隻怕是不妥啊。”無視花宏熙的憤慨與豐俊蒼的沉默不語,眸光微閃間唇角忽而閃過一眯異色的李瑾芸猛然倒吸口冷氣。
“王賁畢竟經驗不足,那些人隻怕沒那麼好扣留欺淩。”將李瑾芸話中深意聽在耳中的豐俊蒼寒眸陡然一眯間不由得劍眉緊蹙,“但願王將軍能及時趕到。”
“……稟王爺,王妃,屬下當時也不放心,所以、所以同王賁交代那些人如同巫教中人般最善使毒,未免日後再起禍端,屬下特意將王妃自京城中帶去的毒丸毒粉給他們享用一些,這才啟程趕往瓊州的……”唇角微僵的林寒連忙拱手行禮道。
而隨著他的話落,頓時猛然噴笑的花宏熙轉身回眸同豐俊蒼與李瑾芸相視挑眉,“王妃您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毒丸毒粉真是無處不在啊……”
“承蒙誇獎,若想體驗生不如死的之感,阿熙大可來找本妃。”涼涼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閃過一抹詭異之色,“不過,本妃隻管下毒,至於說解毒嘛,就麻煩自行解決!”
“……呃?”被她一句揶揄噎到滿頭黑線的花宏熙唇角忍不住狠狠抽搐。
“啊,差點忘記說明白,本妃叫香巧調配的毒丸毒粉很多無解。”再次補充一句的李瑾芸訕笑揚眉。
而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的花宏熙忙追問,“那若是不小心中了該如何?”
“放心,放心,那種毒雖然並無解藥,但絕對不會毒死人的。”隻有香巧手中特製的才是密宗,隻不過她很摳門的說,能用最小的代價贏取最大的收益才是目的,隻要敵人喪失反抗之力就足以一刀斃命,何必浪費她珍惜名貴的草藥?
然神色一鬆的花宏熙卻是猶不知,李瑾芸那言猶未儘的深意——不會毒死人,但絕對是叫人生不如死!
卻說稀裡糊塗的花宏熙並未領會其深意的後果,便是當多年後真的親身體會時,方才知何為生不如死!——他真是被自己給蠢死的!
而猶在花宏熙的心思流轉間,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了蘇誌清急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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