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然卻說正當一把抹去額頭的汗水,抖著蹲到酸軟酥麻的雙腿踉踉蹌蹌的挪動虛浮的腳步時,李瑾芸口中那不清不楚的藍聖衣三個字,卻是令他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該死的!藍聖衣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那個妖女不是早被王爺收了去不知塞哪個茅坑了嗎?又怎會在這麼個節骨眼上殺出來攪局?
“她打哪兒冒出來的不要緊。”
王妃您說的輕鬆,要是她殺過來,我們豈不死定了?
“要緊的是,她已經帶人殺過來了。”
頓時滿頭黑線的花宏熙猛然一窒,無比悲催的覷一眼臉色陰沉眸光酷寒的豐俊蒼,打蛇不死比照後患,且懊悔去吧!
無視花宏熙神色流轉間的憋屈與憤慨,緩緩收回愈發深遠的眸光,薄唇緊抿的豐俊蒼淡淡回眸,“既然來了,那就殺個痛快吧!”
耶?誰殺誰個痛快?相視凝眉的李瑾芸與花宏熙唇角微僵,一旁高舉著手中火把的程林與章睿眸光陡然一亮。
“阿蒼,你該不會在這裡埋伏了暗兵吧?”眸光微閃間忽而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猛然抬眸看向他。
“如若不然,阿芸以為本王會放任你隨意亂闖深陷險境?”寵溺的眯她一眼的豐俊蒼唇角閃過一抹幽光,無視一旁正同他齜牙咧嘴的花宏熙,將水眸中陡然閃過一抹精亮的嬌妻一把摟入懷中,“有本王在!”
將手中沉重的包袱一把丟給章睿,唇角狠狠抽搐的花宏熙哭笑不得的瞪他一眼,可惡,明明早有安排,還叫他揪心到險些花轟了去!
然而,事態緊急,忙著奔赴目的地的五人無暇顧及其他,唯有以最快的腳程玩命狂奔,但卻也是險阻重重,穿過劍雨,越過溝壑,爬過頭頂滿是蜘蛛的甬道,略過腳底便是尖厲倒刺的深坑,待到宛如繞迷宮般終於摸進肅穆深沉的主墓室時,來不及喘勻氣息便是一陣手忙腳亂。
“王妃,這東西能管用麼?”捏著極為細小的銀針到插入門口的花宏熙捏到手痛胳膊酸,不禁懷疑的蹙緊了眉頭。
“不管用本妃要你費那勁作何?”正掩著口鼻將瓷瓶中的粉末傾灑在牆壁上的李瑾芸不清不楚的咕噥道。
而一旁上躥下跳東奔西走找縫隙塞入什麼東西的程林與章睿幾乎是腳不沾地忙到不亦樂乎,倒是唯有正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的豐俊蒼神色尤為肅然凝重,該死!為何他遍尋整個墓室都找不到方耀形容的那個機關按鈕?
手中的活計告一段落的李瑾芸打量一番四周,然當瞥過佇立角落中眉頭深鎖的豐俊蒼時不禁眸光微閃,“阿蒼,怎麼了?”
同她相視凝眉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眸光中滿是凝重之色,“情況不妙!”
被他那過於沉重的語氣所攝猛然彈跳而起的花宏熙喘息不定的,“怎麼了?怎麼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紛紛停手的四人灼然熱切的眸光齊齊投注在麵色陰沉到極致的豐俊蒼身上,跨一步上前的李瑾芸狐疑的蹙緊了眉頭。
“此事說來話長。”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豐俊蒼寒眸陡然一眯,掃一眼各自停手了的三人,“布置得怎樣了?”
“稟王爺,按王妃要求以布置完畢!”站定一旁的程林率先拱手行禮道。
“一切妥當!”慢了半拍的章睿亦是連忙回稟到。
倒是唯有唇角微微抽搐的花宏熙連忙打嗬嗬,“腿麻了,喘口氣哈、馬上、馬上……”說著便在豐俊蒼灼然冷肅的寒眸中忙灰溜溜的矮身蹲下接著伺候他手中那細如發絲的銀針、呃、準確說來是香巧為王妃特製的毒針。
而猶在將他神色流轉間的那抹難以掩飾的異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間,不請自來的花神急吼吼的冒了出來。
天後,天後,她們已經到行宮門口了。
這麼快?——深吸一口氣的李瑾芸唇角陡然一僵。
快?如若不是本大神使計絆住了她們的腳程良久,以藍聖衣那殺氣騰騰衝勁隻怕早就同天後您短兵相接了。
那本妃還真是要多謝了。
應該的,應該的,不過,天後您乾嘛不衝出去同她們殺個痛快,反倒困守墓室。——這不是固步自封自掘墳墓嗎?呃,不對,他們這分明就是自己找著墓室往裡鑽啊,害他還得頂著被天神擰耳朵的風險溜進前任天後的墓xue來通傳消息!
進來容易出去難,更何況外麵天大地大她們人多勢眾,對我方極為不利,絕非上策。
咦?天後您難道不知王爺在這行宮中早已埋伏了不下千餘人,雖然此前都是分散各處各自為營,但眼下這麼一亂,早已彙聚成軍,你們又怎會勢單力薄?——隻怕藍聖衣與趙輝武才該哭去的,好吧!
而不若花神言語間的狐疑與不解,眸光微閃間盎然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唇角陡然上過一抹詭異的邪笑,未雨綢繆的王爺果真還留了後手,且不說令她都倍感意外,隻怕最為抓狂的該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藍聖衣與狂妄自大的趙輝武。
“阿芸,她們可是快到了?”將她神色流轉間眸光愈發清明透徹的變化看在眼中,了然於胸的豐俊蒼連忙問。
“快了,就要快了。”說著卻是忽而回眸一瞥的李瑾芸眸光陡然一眯,“阿熙,就剩你那裡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