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而卻說當大步而入的辛元浩瞥見站定在豐俊蒼身旁的李瑾芸時,剛毅的劍眉微動,然僅片刻的遲疑便是連忙拱手行禮。
“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坐下說吧。”
同他微微頷首間薄唇輕啟的豐俊蒼隨著李瑾芸的腳步款步慢行,而待到三人在長桌旁相對而坐,眉頭緊蹙的辛元浩方才接著道。
“稟王爺,城郊彆莊傳來消息,剛剛李詩琴誕下一女。”
“哦?生了……”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狐疑的算著日子。
“稟王妃,是早產,據管家傳來的消息,大夫與產婆懷疑李詩琴懷孕期間鬱鬱寡歡擔驚受怕所以精氣不足,以致誘發早產。”
“早產?那孩子與李詩琴?”一抹不安襲上心頭的李瑾芸深深的瞥一眼臉色陰沉的豐俊蒼,心下暗叫糟糕。
深知李瑾芸所慮的辛元浩莫可奈何的微微頷首,“李詩琴死於產後大出血,而那女嬰也極為孱弱,怕是極難養活……”
“命無雙看顧好那孩子。”神色酷寒的豐俊蒼緩緩起身,邁著極為沉重的步子在窗前駐足。
凝視他負手臨窗而立的蒼涼背影良久,深知他此間心中定是更加憂心於她的李瑾芸不由得喟然長歎。
而那晚安然入夢的李瑾芸卻是不知,當她陷入沉睡時,被豐俊蒼緊急召進書房貓了整整一個晚上的花宏熙與南宮璽越甚至還有始終沉默不語一副神秘莫測的花神究竟密謀什麼。
隻是自那日後,李瑾芸卻是敏銳的察覺了他的心思,被花宏熙與南宮璽越雙雙困在堂屋中的李瑾芸慵懶的靠坐在錦榻上,柳眉糾結成一團的瞄一眼圓桌旁兀自品茶的南宮璽越,再回眸眯一眼一旁抱著醫書沉醉其中的花宏熙。
長長的歎息一聲的李瑾芸莫可奈何的撇嘴苦笑,“乾爹啊,你不是在忙著準備對付那些個嗜血怪獸的草藥麼?這麼快就全部弄好了麼?”
“有淳於殿下送來的那些寶貝,自然是事半功倍,況且前些日子老夫著實累著了,所以要好生休息一番……”悠悠的品著茶水的南宮璽越不急不躁的淡淡道。
柳眉微動的李瑾芸不由得兀自腹誹,那您好歹也自個兒好生休養生息啊。
而猶在李瑾芸心思流轉間的腹誹連連時,不待她的逼問便不打自招的花宏熙忙自埋首的醫書中探出腦袋。
“未免我神醫山莊的牌子砸在王妃手中,本少主不得不盯緊了王妃您呐,否則本少主百年之後無顏麵對祖宗廟堂的責問呐……”
涼涼瞥他一眼的李瑾芸眸光陡然一眯,她該叫薛掌櫃現在就傳信叫留守京城中的探子將他神醫山莊的牌子的給砸了。
而猶在將她神色流轉間的詭異之色看在眼中心下陡然一沉間不覺唇角微微抽搐的花宏熙喘息一聲時,飄忽而來的花神卻是不鹹不淡的給他補充一句足以令他嘔吐的消息。
“咦?天後與花少主都還不知麼?神醫山莊的牌子早在北戎人第一次涉足京城搜刮神醫山莊時就被砸得七零八落了啊……”
“你說什麼?”猛然一窒間瞪大了眸子的花宏熙揚聲大吼。
“該死,本大神的耳朵!”慢了半拍的花神捂著隱隱作痛的耳朵狠狠瞪一眼一蹦三尺高的花宏熙,“一個牌子而已,乾嘛那麼激動!”
“對啊,那牌子隻不過是個象征而已,真正的神醫威名還是要靠濟世救人來得贏得啊。”安撫的拍拍他激動到顫抖不已的肩膀,南宮璽越意味深長的寬慰到。
而欲哭無淚的花宏熙卻好似丟了魂般直愣愣的定在那裡久久都無法平定心神,直叫將他那太過激動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狐疑的凝眉。
“那牌匾上該不會有什麼秘密或者寶貝吧?”
“禦筆欽書,醫術天下第一的牌子,那何止是價值連城!”回眸一瞥的花宏熙胸口起伏不定間氣喘籲籲的道。
而同南宮璽越相視但笑的李瑾芸不由得唇角狠狠一抽。
“阿熙。”
“嗯?”
“你忘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了?”
“呃?什麼日子?”
被李瑾芸那極為深幽詭異的語氣所攝不由得眸光微閃的花宏熙先是愕然一怔,而後卻是忽而喜笑顏開轉身便跑。
“……他這又是哪根筋搭錯了?”茫然瞪著花宏熙前一刻還如喪烤紕,下一秒卻又歡天喜地飛奔遁走的背影,滿頭霧水的花神唇角微僵。
而卻說此間的插曲令李瑾芸會心一笑間更添幾多無奈,然當深夜時分毫無睡意的她同身旁之人說起此事時,對此不置可否的豐俊蒼卻是彆有深意的呢喃道。
“本王許諾他一切待到阿芸平安分娩後再行定奪。”
頓時唇角一僵的李瑾芸恍若眼前陡然一黑,那她日後還不得被花宏熙鞍前馬後伺候到花轟了去?
然卻說迷迷糊糊中,李瑾芸並未過多留意豐俊蒼的口誤,但當翌日覷著豐俊蒼在書房的間隙匆忙而至的蘇瑞德與蘇伯卿蘇仲卿卻是帶來一個令她不可置信的消息。
“怎麼可能?”瞪著大大的眸子中滿是驚愕之色的李瑾芸久久不能自已。
“這事還能誑你不成?”眉頭緊蹙的蘇瑞德說著都不覺長長的歎息一聲,“雖然大臣們當時並未反應過激,但老夫以為他們那根本就是被驚到不能所以……”
“是啊,不止是那些個前來參加登基大典的朝臣,甚至良久我們都被嚇得不輕啊……”麵色肅然凝重的蘇伯卿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瞥一眼柳眉陡然緊蹙一團的李瑾芸,方才接著道,“阿蒼執意如此,我們、我們都無法違拗他的意思,可、可這畢竟不是……”
“不是什麼?”蘇伯卿的話尚未落,門口一道低沉黯啞的聲音便是陡然傳了來。
頓時令紛紛回轉眸光的三人心下陡然一沉,倒是唯有緩緩起身的李瑾芸先是同他招招手,而後方才轉而同三人道,“芸兒想同阿蒼單獨談談。”
“呃?也好。”
同她微微頷首點頭的蘇瑞德忙隨著蘇伯卿與蘇仲卿的腳步前後而出,而獨留兩人的堂屋中,氣氛陡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