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平靜的轉過視線。
那漠然的光芒，讓眾人都脊背一涼。
“咕嘟！”
十多名高手同時間咽了一下口水。
聲音竟清脆若滴。
接著，吳雪岩小心翼翼的解釋“黑老代表的是龍都天家，如果他死在這，對我們整座南方武林，都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
吳雪岩被噎的麵容發白。
隻好把目光轉向台下的陸清幽他們。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身後的人考慮吧，省城龍家，還有你的女人，你的親人……”
說到親人二字的時候，吳雪岩感覺楚雲的氣息，如炸裂的星雲，瞬間就激湧出無儘的殺意，他立刻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下一刻，楚雲氣機收斂。
而是戲謔的環視眾人。
“既不想跪下為奴，又不想得罪天家，你以為，世間有這樣的好事？”
“何況，在場諸位都目睹了他的潰敗，就算放他一條生路，待他休養生息，他又會放過你們麼？”
“還是說，你們所謂的南方武林，已經麻木到了，苟活一天是一天的地步？”
這三聲質問，字字都戳在吳雪岩等人的肺管子上。
儘管他們胸懷憤怒，卻不敢反駁隻言片語。
隻有範鎮旗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那也不能看著南方武林毀在你的手裡！”
“好。”
楚雲一腳把黑老踢出三米，“那你來動手！”
雖說黑老與範鎮旗還有段距離，但這動作，把範鎮旗嚇的連連後腿，一屁股就跌坐在地。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嗬！”
一聲輕笑，楚雲再次閃身在黑老麵前。
冷漠的聲音傳遍整座山澗。
“你們不敢做的事，我來做！”
“你們不敢打的架，我來打！”
“你們不敢殺的人，我來殺！”
接著，他一腳踩住黑老胸口，龐然的力量慢慢下壓！
噗！
肋骨一根根崩斷，參差的斷骨，有的戳出皮膚，有的……
刺入心臟！
大團大團的血沫從黑老口中噴出，此刻他的痛苦，已經達到了極致！
直到七八分鐘過去。
他的眼眸才逐漸渙散，徹底氣絕。
但嘴角，卻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仿佛死亡於他而言，是一種莫大的解脫。
“完了！”
範鎮旗瞳孔放大，嘴唇碰撞，卻隻能發出空洞的幾個音節，“南方武林，這下真的完了！”
其他人，亦是失魂落魄，恐懼不安！
“閉嘴！”
吳雪岩煩躁的嗬斥一句。
大腦則是在高速運轉。
黑老已死。
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要做的不是絕望厭世，而是想辦法自救！
此刻，陸清幽等人俱都走上擂台，慶祝楚雲的勝利。
上官辰凝視過來“吳盟主，這次武林大會，應該有結論了吧？”
“嗯？”
吳雪岩怔了下，“你什麼意思？”
“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在場這麼多高手，加起來都不是楚先生一合之敵，難道還需要繼續比下去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