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還沒說出口呢,她是怎麼知道的?
“可我爹是冤枉的。”司洛眼底下全是悲痛,忿忿不平。
“我知道,上頭也知道。”周柒柒冷笑一聲,無情地說道,“可那又如何,事情講究證據,人證物證都有了,上頭就算是有心偏袒你們也不成。”
司洛麵色蒼白,俊臉扭曲了下,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知道周柒柒說得沒錯,在那般鐵證之下,他們司家所有人原本是要被砍頭的。
上頭頂著壓力將他們的命保下,將他們流放,在流放的途中也多有照顧。
可他們家是冤案的啊,本不該遭受這一切。
“這些事情你想得再多也沒有用,除非司情這個女人改口。”周柒柒麵無表情,心頭卻是在冷笑。
讓司情改口,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提到這個名字,司洛那張俊美的臉又扭曲了,眼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不知想到什麼,又陷入絕望之中。
周柒柒大概猜到什麼,對司洛生出一絲同情,卻是愛莫能助。
自打七年前的事情之後,陸家就收了手,並將所有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就算他們一直盯著,也找不出陸家半點錯處來。
沒有理由,想收拾他們也沒個名頭。
從司沉他們兄弟姐妹四個人的名字就能看得出來,司家人對平反是有多麼的執著,可惜被自家人坑了一把。
衛長英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低聲問道“平郡司家?”
周柒柒點頭,整個流放之地就這麼一家姓司的,除了他們這家倒黴鬼以外,還能有誰?
“有冤?”衛長英當年尚未出歸,對此事不太了解,隻聽了個表麵。
“大概是吧,被自家人給坑了。”周柒柒話音剛落,就被司洛憤怒打斷。
“是真冤!”
顯然對此事怨念很足,耿耿於懷。
不過也是,這種事情換作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當初的平郡太守,乃是當今周王的伴讀以及好友,是個聰明又不失正值之人。
平郡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常年受水災影響,司太守上任後與幕僚多次商討,又請教了各方能人,最終敲定了改造方案。
方案很快就得到上頭肯定,隨即撥下十萬白銀用於改造。
而最主要改造的地方,是溧河縣。
誰料十萬白銀到了溧河縣後莫名消失,為了不讓工程延誤,司太守掏空了家產去填補窟窿。
司太守又急又怒,派出不少人去徹查,眼見著已經查出了眉目,卻突然連下三天大雨,明明修建好的溧河堤突然崩掉,整個溧河縣被洪水淹沒。
聽聞溧河百姓被洪水衝走,幾乎無生還者,周王暴怒連連拍桌,下令徹查此案。
不料種種線索指向司太守,不僅有證據證明司太守乃監守自盜,還有其長女司情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