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時分，書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跟著程宗亮的聲音伴隨傳來。
“大，大哥。是我。”
“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跟著三個小子推搡著走了進來。
程宗亮被推在周振南和周振齊兩人前麵，十分緊張的模樣。
“把門關上。”程宗陽靠在椅背上，好笑地看著他們三個。
“啊，我來我來。”周振齊連忙搶著轉身去關。慢了一拍的程宗亮和周振南隻能回身繼續往書桌前走來。
“行了。”程宗陽無語地瞪了他們三人一眼，道：“還說不會偷雞摸狗，今日倒是讓我逮住了。”
三人頓時訕訕一笑，周振齊則是連忙說道：“大哥，我們都跟看管雞舍的人，還有程二叔都說，說了。”
程宗陽點頭，隨後才說道：“好了，以後想吃什麼，要麼憑本事自己去抓，要麼就用你們的貢獻去換取，偷偷摸摸的，覺得很刺激，吃起來才過癮是不是？”
“嗯。”周振南下意識地點點頭，結果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偷偷摸摸是不對的。以後不敢了。”
程宗陽搖頭，旋即進入正題：“今晚讓你們來，是有件事問問你們三人的想法。按照以前，你們這年紀也可以幫助家人乾活做工了。所以，我也不會把你們當小孩。”
“大哥，你說吧。”程宗亮當即說道。他也猜到應該是之前說過的什麼偷聽的事情。
周振南和周振齊二人也是點點頭。
“振南。”程宗陽看向這個二舅家的二表弟。說道：“你哥如今在縣城負責事情，將來也會挑起你家的擔子。而伱，我也給你找個件事，就看你願不願意了。聽宗亮說，你對村裡很多小道消息都很清楚？”
周振南在聽到表哥說起自己大哥時，也沒有之前的緊張了，麵色嚴肅地說道：“表哥，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至於小道消息，也沒有那麼多。隻是偶爾聽到一些。”
程宗陽點頭：“你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周振南搖頭：“時常訓練之後，閒著沒事到處走走逛逛，就聽到了這些。這也談不上興趣吧，但聽到一些消息，還是挺好玩的。”
程宗陽看向周振齊：“你也覺得好玩？”
周振齊摸不準表哥的意思，但見其麵色沒什麼變化，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又抬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靠近壓了壓，解釋道：“就一點點。不多。”
程宗陽沒在意這小子的搗怪，點頭道：“既然你們三個都有興趣，那就好辦了。接下來，我會成立一個名為暗網的情報組織……！”
“大哥，不是天網嗎？”程宗亮有些好奇，下意識地舉手問。
“這個名字好記。”程宗陽也沒在意弟弟的打斷。
“哦。”程宗亮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程宗陽則是繼續說道：“我在玉峰縣，已經找到一個跟你們差不多年齡的人，他會去組織拉攏縣城所有的孤兒……”
程宗陽按照自己寫下的計劃，將其一一說出，也儘量讓自己說得通俗易懂，好讓他們三個容易理解。
同時，也會時不時停下詢問他們是否聽懂。
這件事很重要，他得保證他們三人都能聽懂自己所表達的意思。
一一確定過後，則是繼續說著：
“所以，你們三個接下來要學習的東西不會少。其中涵蓋了組織職位，武道修煉，探子訓練，暗語培訓，保密訓練，審訊訓練，反間訓練……”
程宗陽將各種需要學習的都逐一說了出來。當看他們三個聽到後麵一臉懵的模樣，就停下補充道：
“這些都是你們後續要學習的。隻有學會了，做事才會專業。以後你們也要用這般的方式去訓練暗網的成員。
當然，你們三個也不用擔心，不是一下子讓你們學會，這需要一個過程，也需要幾年時間，慢慢來的。起碼在你們進行武道鍛體藥浴前，隻會學習這些，而不是讓你們實踐。”
這時，周振南舉手問：“表哥，按照你剛剛說的，學習這麼久，那縣裡的那些孤兒豈不是都長大了？那還有訓練優勢嗎？”
程宗陽很滿意周振南的提問，道：“這世上，從不缺孤兒。正如我剛剛所描繪的將來，暗網會遍布各地，所以，需要的人不僅僅是小孩，還有大人，他們都是需要各自分工的。大人有大人的做事方向，小孩有小孩的分工，這點不用擔心。”
“那女孩子呢？”周振齊也忽然問。
“你想怎麼安排？”程宗陽來了一句反問，也聽聽他的想法。但也看向程宗亮和周振南：“你們兩個也想想。”
一時間，三人都進行了思考。
程宗陽拿過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等著他們的回答。
“大哥。”程宗亮率先舉手：“既然男的可以當探子，那女的也可以。可以成立一支女子的探子隊伍，這樣她們也不會和男的混在一起，不然不好做事吧？”
“為什麼不好做事？”程宗陽不反駁他的想法，也不著急讚同。
他教人隻會因勢利導，讓他們自身探索正確的問題答案。這才會讓他們更加深刻和明白。
程宗亮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招娣總說男女授受不親，不讓我拉手，所以就……”
程宗陽一頓，臉色頓時就黑了。
周振南和周振齊站在一旁，看著他嘿嘿直樂。
“原來你在吹牛，還說你拉過手了。”周振齊拆穿笑道。
“我，反正我有未婚妻了！”程宗亮不甘示弱地朝周振齊豎起兩根手指，再次著重地強調：“兩個！！你們沒有！”
頓時，周振南和周振齊啞口無言，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程宗陽哼了一聲，盯著程宗亮：“要不說說你還乾了什麼？”
程宗亮一縮脖子，也不敢吭聲了。
忘了場合了。
程宗陽深吸一口氣，才說道：“你剛剛說的方式不錯，也有道理。那你們兩個呢？”
這時，周振南說道：“我和宗亮的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
“說說。”程宗陽換了個坐姿，好整以暇地聽著。
“經過培訓後，將她們送入各個勢力之中，要麼成為侍女，要麼成為妾室，要麼成為正妻等等。這樣掌控的地方就多了，要是操作得好，憑此掌控一個家族或勢力也是有可能的。”
程宗陽同樣沒有反駁他的想法。要的就是他們各抒己見。
雖然這種方式會違背女探子的意願，但也要看如何操作。但這種方式也是極為不錯的。
“這方式也是不錯。雖然這其中的問題會有很多，但也不失作為一個方法。振齊，你呢？”
得到肯定，周振南也是笑了笑，看向堂弟。
周振齊卻語不驚人死不休般，說道：“青樓！讓那些女子開辦青樓，或者打入青樓內。這種地方探聽消息簡直太方便了。”
這下，程宗陽皺了皺眉，但也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問道：“你怎麼知道青樓的？據我所知，你也沒去過縣城吧？”
周振齊嘿嘿一笑：“村裡那多人，有些大老爺們做工之後，閒暇之餘說的。說他們曾經見過去青樓的，不僅有販夫走卒，還有達官貴人，甚至一些老頭都去。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不想去的。所以，要是整一間這樣的青樓，酒喝多了，吹吹枕頭旁風，還有什麼打聽不到？”
“這可以啊。”程宗亮興奮道。他自也是聽過村民聊天說過青樓的事情。
再說，他也有兩個未婚妻了，自是明白一些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哪怕他才十二歲。
“是極是極。”周振南也頗為讚同地點點頭。男人哪有不好這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