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房內。
程宗陽看著用木板蓋著,堆著竹筐等東西的地窖入口,過去將它們挪到一邊。
入口放著一張單獨製作的木梯,往下大約兩米左右。
這兩天的時間,地窖基本挖出了一個寬一米,深兩米,底下往屋後方向深入兩米見方的空間,可見他爹的速度不慢。
他拿過一盞油燈,下了地窖,就看到有根釘著木板的頂木,支撐著頂部,避免塌陷的可能。
看著地下用草木灰和木板隔斷地麵,避免受潮的糧食袋,也是微微點頭。
稍微藏人藏物是夠的。但還達不到他的要求。起碼得有條路通往屋後的林子裡。
但這挖通道的事情得暫時擱置了。
“這時間得重新規劃了。”
流民突然衝擊村子,打破了他原有的計劃。他不得不先處理好家裡安全問題。
從地下出來,重新蓋上板子。
院子裡,程周氏在處理他帶回的貂鼠肉,兔肉和野雞肉。這些隻能醃製起來再製作成肉乾存放。
至於帶回的野雞蛋則單獨存放。
當然,程宗陽也拿出了三斤葡萄。
隨著天色暗下來,程光海才一臉疲憊地回來。
程周氏有些心疼丈夫,連忙打水給他洗漱。
小丫頭也很暖心,端著半杯水走了出來。
“爹爹,喝水。”
程光海聽到女兒的話,黝黑的臉露出相對潔白的牙齒,麵上的倦意在這一刻消失了,高興地笑道:
“誒好。馬上來。”
然後用澡巾往臉上粗糙的上下來回擦了一圈,就將澡巾交給孩他娘,往小女兒快步走去。
程周氏白了孩他爹一眼。
糙男人。
無奈地洗了洗澡巾,晾好,再讓小兒子小女兒來洗手。
最後自己也洗了洗手,才將這盆物儘其用的水倒在專用的大桶裡,留著後麵洗衣服。等洗完衣服再用來洗腳。
至於家裡的菜地,最後一點枯黃的菜在昨兒已經摘完,沒菜了。
關上門,隨著飯菜上桌,照顧好兩個小的吃飯,程宗陽也不著急問情況,吃完飯再說。否則聊起來,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飯後,一家人在堂屋裡坐著,程宗陽將洗好的葡萄放在桌子上,問起了情況。
程光海麵色凝重地看著兒子:
“這幾天先不要進山,我擔心山裡也會有流民或者其它村的人。那些人跟瘋了一樣,若不是打殺了幾人,他們都不知道怕的。”
一旁程周氏讚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交代的。”
程宗陽問:“爹,是哪個村的?”
程光海道:“村長說好像是河池村,東頭村,還有…水口的。”
聽到最後的名字,程周氏嚇了一跳,大驚失色道:
“怎麼會!前兩天你去水口那邊,回來時不是說還好嗎??”
程周氏這反應,把兩個正在吃葡萄的小家夥給嚇了一跳。
小丫頭都懵了,塞著葡萄的臉頰鼓鼓的,整個人一動不動的。
“沒事,慢慢吃。”程宗陽立即摸了摸小丫頭的頭,柔聲道。
“慢慢說。都嚇到孩子了。”程光海皺著眉頭。
程周氏眼眶一紅,坐下來不吭聲了。
安撫好小丫頭,程宗陽對二弟說道:“你拿著葡萄,帶妹妹去院子裡吃。”
“哦!”看出大人有事的程宗亮也沒法參與,隻能做照看小妹的事情。
在兩個小的出去後,程宗陽才說道:
“娘,彆擔心,水口那邊的情況應該是這兩天起的變化。應該是少部分人待不住了。”
程光海也是點點頭。
那邊是他嶽父的村子,自然理解孩他娘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