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海見此笑了笑,這小子,把他娘拿捏得死死的。
他現在也沒多問,等吃飯時或者飯後慢慢說就是,不著急這點時間。
程光海轉身去了倉房,程宗陽見此也立即跟上。
打開關上的倉門,程光海順手就拿過靠在牆旁的鏟子。
“爹,剛剛那幾個人來做什麼?”
跟進去的程宗陽接過自己老爹手裡的鏟子,來到牆角土坑處,往坑裡鬆土。
程光海也不跟兒子搶活,隻是笑了笑道:
“跟你有關。”
程宗陽一聽,手一停,腦子迅速分析思索。很快,他就想到了中午的事情。
“黑豹?”
程光海聞言點頭道:“沒錯。他們知道你獵殺了一頭黑豹後,就想著來了解情況。
他們知道你老子我的本事,自然也知曉伱的本事。”
“這是要拉我入夥啊。”程宗陽笑說著。然後繼續動手鏟土。
一鏟子一鏟子土就這麼被傾倒在地麵上,等後麵一起鏟到竹筐倒掉。
“所以我說那是彆村的人打的,托你去賣。但估計他們是不信的。”
程光海繼續道:
“我也打聽了,今日他們進山收獲不少,雖說都是一些小獵物,但數量不少,參與進山打獵的,一家起碼可以分個一兩斤左右的肉。”
“傷亡呢?”程宗陽問。這才是重要的。內山的環境就像是原始森林,危險性極大。
程光海麵色嚴峻:“中毒三個,兩個救回,死了一個!”
程宗陽一頓,沉默了起來,繼續鏟土。
果然,就跟荒野世界一樣,毒蟲毒蛇太多,饒是他,都得用棍子開路,儘量不走草叢多的地方。
“誰死了?”程宗陽頭也不抬地問。
程光海頓時沉默了下來,許久後,才吐出一個名字:“陳江。”
程宗陽猛然抬起頭,盯著自己父親。
陳江!
程宗陽心裡一沉。
這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老實村民,不爭不搶的。
原身六歲時,和一眾小夥伴在山腳一處河流玩耍時落水,後被路過的陳江奮力救起。
河水深及成人胸口,對當時五六歲的程宗陽來說,已經是沒過頭頂的深度。
隻是被發現晚了些,原身還是被淹死了。後麵鳩占鵲巢,在陳江撈起程宗陽時,“活”了過來。
無論從哪個層麵上說,他都要承了這份救命恩情。
但後麵一直是大人接觸酬謝,他接觸得不多。
現在聽到這種噩耗,他也不得不考慮後麵該如何幫助那三個孤兒寡母。
若是正常的耕種年景,這倒是不算什麼。但這災荒年頭,一個老弱的婦人帶著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二歲的兩丫頭,下場可想而知。
他雖說有荒野世界,不缺糧食,但幫人也有個限度,而且這件事還得和父母商量,免得父母不好做。
“爹,春花嬸怎麼辦?”程宗陽從土坑裡起來,將鏟子放在一旁。
程光山看了兒子一眼,哪裡不知他的心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