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_頂級獵食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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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一切歸於平靜後,沈岱得到了短暫的清醒,但他寧願不要這樣的清醒,他不知道如何麵對瞿末予,麵對現在的自己。

懷中人突然的“降溫”代表什麼,瞿末予很清楚,他的食指繞著沈岱潮濕的一綹頭發,輕聲問“不難受了?”

沈岱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不敢抬頭,不敢動彈,仿佛隻要他一直保持靜止的狀態,就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不用為身體和態度的變化作出解釋,他當然知道這隻是逃避,可除此之外他還能乾什麼,他應該道歉嗎,對自己的失控給彆人帶來的“麻煩”,他應該道謝嗎,為瞿末予再一次“解決”他的麻煩。他應該說什麼,做什麼,才能緩解此刻的羞恥和難堪。

瞿末予低笑幾聲,微微帶一些吃飽喝足後慵懶的鼻音,聽起來是心情愉悅的“現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嗯?”

沈岱更覺無地自容,下意識地想蜷起身體,通過這個在胚胎中就形成的防禦姿勢來拉開和瞿末予的距離,但瞿末予將腿卡在他兩腿間,不讓他得逞,同時溫熱的吻落在他哭得紅腫的眼皮上,見他越是窘迫,便越是忍不住想逗他“晚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沈岱用手掌捂住了被瞿末予親過的眼睛,它像被施了魔法,馬上就會更控製不住淚腺功能,相較於平時,發情期的荷爾蒙將他的情緒放大了百倍,他覺得這個正在操控著他的思維和行為的人根本不是原來的自己,但一切的感知卻又如此真實和清晰,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卻又令人沉溺無法自拔。

“哪部分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發情這件事,還是找我幫忙這件事?”

“因為你以前幫過我。”沈岱十分想要詳細辯解一番,畢竟兩次都在公共場合、都在瞿末予麵前發情,簡直像是故意為之,瞿末予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手段拙劣又不顧後果的小人?可他又擔心越解釋越刻意,越描越黑,他無力地掙紮著,“是因為瞿承塵……”如果不是瞿承塵故意刁難他,事情又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聽到這個名字,瞿末予的眉心皺了一下“彆說了。”他不想聽他剛剛占有過的oa、他合法的妻子,躺在自己懷裡提起另外一個alha。

瞿末予的不悅更驗證了沈岱的猜想,此時他無論說什麼,聽來都像狡辯,他咬了咬嘴唇“瞿總……”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瞿末予打斷他。

“……”沈岱猶豫片刻,依然有些叫不出口,哪怕他們之間已經是這樣的關係,對他來說,這似乎也是僭越的,因為除了他們上床這件事之外的所有事都沒有改變。

瞿末予撫弄他的背“叫吧,沒事。”

沈岱生硬地叫道“……末予。”這兩個字含在嘴裡,真像剛出鍋的栗子,甜,但也滾燙。

“嗯。”

“可以給我一隻強效抑製劑嗎。”沈岱其實很想問瞿末予,剛剛為什麼不送自己去醫院或藥店。

“那東西很傷身體。”瞿末予摟著沈岱翻了個身,令沈岱趴在自己身上,大手不老實地在那滑嫩的皮膚上逡巡,“你這次被誘導發情,我也有責任,你有我,不需要抑製劑。”

沈岱詫異地看了瞿末予一眼,又閃避開目光,他一時消化不了自己聽到的話,那種若有似無的、虛虛實實的曖昧,每一個字他都懂,但連在一起,卻參不透背後的語意和情緒。

“把腿分開些。”瞿末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呼吸又變得緩慢和厚重,“自己吃進去,會嗎。”

沈岱這才意識到瞿末予竟又有了反應,他明明已經又餓又累,可是在alha信息素的催動下,他也控製不住地慢慢沸騰了起來。

“不會的話要學,你很擅長學習吧。”瞿末予湊近沈岱的脖子,輕咬住他微微凸起的喉結,“我有讓你舒服吧,所以你也要學習怎麼讓我舒服。”

沈岱羞恥地“嗯”了一聲,當再一次被蠻橫地入侵,他隻能抽著氣去適應。

“我會陪你度過發情期,還會給你很多額外的獎勵,你隻要聽話就好了。”瞿末予壓下沈岱的腦袋,舔吻他的唇,動作再粗暴,聲音卻無可挑剔地溫柔,“乖一點,不要再提‘標記’,好不好。”

沈岱的心室瞬間被狠狠抓了一下,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痛,混雜著窘迫、羞恥和悲哀,他小聲說“好”,瞿末予沒有使用命令的口吻已經算給他麵子,“好”比“是”聽起來是不是還餘一點尊嚴?他將臉埋進瞿末予的頸窩,身體隨著alha的動作搖擺——身心都不由己罷了。

瞿末予的食指忍不住劃過沈岱高熱的腺體,去刺激它分泌更多令人沉醉的花香。他對沈岱是滿意的,從各個方麵來說,既是一個聰明有分寸的人,又是他的合法妻子,還意外地乾淨美味,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可以各取所需,他得到愉悅、方便又安全的性,沈岱得到……諸多好處,沈岱當然沒有理由不願意。

太陽落山後,恒叔再次敲門出現,送來了食物和一個定製的止咬器。瞿末予很多年沒用過這東西,家裡也沒備,隻有老宅有,為了不讓他爸媽問這問那,蘭姨以回去拿東西的名義偷偷帶回來,所以耽擱了時間。

瞿末予一開始並不想用,一個頂級alha需要戴上止咬器,就是證明對自製力的不自信,他此前不曾擔心過自己會在衝動之下標記任何人,但沈岱對他的蠱惑超過了他的預想、突破了他的戒心,每每在最沉醉的時候,在他被那曇花的香熏染得入了魔一般,他都會產生強烈的原始衝動——將獵物完全據為己有的衝動,這太危險了。他想要縱情享受,就隻能借助止咬器。

在一次長達十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後,沈岱從疲倦中醒來——他真的醒了,身體醒了,腦子也醒了。

這次發情期三天就結束了,這更讓瞿末予認定他的腺體沒發育好,提出可以送他去看最權威的醫生,但沈岱含糊過去了,這對他來說從來都是件好事兒,他一點都不想治。這樣y亂的、荒唐的、瘋狂的三天,中了蠱毒一樣迷失自我、沉浸rou欲的三天,就該早點結束,因為瞿末予不是他的alha,發情期不是他們增進感情、享受靈肉結合、創造愛情結晶的美好周期,隻是純粹的發泄,他越沉淪,清醒之後隻會越痛苦。

在他清醒之後,他很難適應自己和瞿末予現在變成了這樣的關係,從瞿末予的視角來看,不,從任何人的視角、哪怕是自己的,他都是占便宜的那個,一個頂級alha願意睡一個普通的oa,無論基於什麼原因,在這個操蛋的世俗社會裡,都被普遍理解成一種向下的施舍,何況還是他在人家麵前發情,無論發生什麼,都是他活該。

而且,他喜歡瞿末予,又怎麼可能沒有幻想過和瞿末予做ai,但此刻他非但不感到得償所願的快樂和滿足,隻有難過和恐懼。

自瞿末予第一次救了他,到他和瞿末予結婚前,他對這個人隻有舉頭向雲端的仰望,那是一種抽象的喜歡,不會因為得不到而痛苦,人人都歌頌日月星辰,誰又想據為己有呢。可當他們被放在一個小紅本上、住在一棟房子內,坐在一輛車裡,有了言語的交流和身體的接觸,彼此之間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他隻要能進一寸,貪心就會多一分,這可悲又不知死活的人性他看得分明,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就克製自己的行為,這份克製是將他對瞿末予所有的渴望圍堵在高牆之內,企圖用時間自己消磨掉。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有了肉體的親密,真正赤誠地擁抱過、短暫地獨占過後,牆就塌了,他想要更多,而他想要的瞿末予絕不會給他,他的絕對理性抗拒自身去做沒有回報的投入。

求而不得,終成心魔。

他豈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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