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談,也要等少爺氣消了,你知不知道你給他造成多大的損失,他現在每天忙的……”
恰時,瞿末予回來了。
沈岱以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在接觸到瞿末予冰冷的目光時,他的心還是止不住地往下墜。他強自鎮定著向前兩步,輕聲道“末予,我們談談好嗎。”
瞿末予的眼睛隻是極其短暫地在沈岱臉上停留,腳步都沒緩過一下,徑直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你不能不給我申辯的機會。”沈岱轉過身,看著瞿末予的背影,拔高了音量。
瞿末予頭也不回地撇下一句話“書房。”
沈岱咬了咬牙,跟著上了樓。
瞿末予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桌子上,然後坐進椅子裡,閉著眼睛,修長的手指揉按著眉心。
沈岱看著瞿末予疲倦的樣子,難以控製地有些心疼,哪怕他心裡也堵著怨氣,依然忍不住想要關心他的alha。
“趕緊說。”瞿末予不耐煩地開口。
沈岱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簡潔明了地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不知情。”
瞿末予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沈岱的目光帶些不加掩飾的輕蔑。
“我知道你不相信,來龍去脈我需要幾分鐘講明白。”
“這件事誰受益?”瞿末予的語氣滿含嘲諷。
“……”
“你一直想要我的標記,沒錯吧。”
沈岱垂下眼眸“是,每一個oa在發情期的時候,都渴望被標記,這是本能。”
“不在發情期的時候呢?”
沈岱張了張嘴,卻如鯁在喉,任何時候他都渴望被瞿末予標記,渴望被瞿末予喜歡,渴望被瞿末予視作此生唯一,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這份感情,為何到了此時此刻變成令他難以啟齒的東西?
沈岱的沉默讓瞿末予的眼神愈發陰翳。
“也……也想要。”沈岱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嘶吼著要衝破無形的束縛,它被壓抑了太久必須儘情地抒發,於是他明知道現在不是說出那句話的好時機,依然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你。”這一刻,他心裡掀起了巨浪。
沈岱鼓足了全身力氣的表白,等來的是瞿末予的嗤之以鼻,他怔怔地望著瞿末予,突然間不知所措。
“你‘喜歡’我。”瞿末予冷笑道,“很新鮮嗎。”
沈岱的心室傳來一陣激痛。
“哪一個靠近我的oa不是‘喜歡’我。”瞿末予緊蹙的兩道劍眉流露出厭煩,“喜歡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過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情緒,就妄想用來裹挾我換取真金白銀的利益,愚蠢又貪婪。”
沈岱的身體輕顫不止“你、你早就知道……”
“從你跟我要微信的那一刻起。”瞿末予單手支頤,滿臉漠然,“那樣的眼神,我在無數oa身上看到過,你覺得自己藏得很好?”
原來瞿末予早就知道,他自以為小心翼翼保守的秘密,他想要靠近又強迫自己疏離的糾結,他傷心嫉妒時努力掩蓋的情緒,其實在瞿末予眼裡一覽無遺,且一文不值。
那麼,瞿末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話裡話外地敲打他不要對自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不止一次表達自己未來的妻子必須是s級oa,還有,還有尤柏悅的領帶、不能娶尤柏悅的遺憾、倆人的約會變成帶上尤柏悅的聚餐。
哪怕瞿末予很早就知道他的感情,也並不在乎他會難過或難堪,因為瞿末予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