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講得更加詳細。
——說有一個夜晚,夜黑漆漆的,陰風森森。一個藥鋪店內的燈火還懸著,這裡正有一位郎中給病人診脈。這家藥鋪很有名氣,每天都排滿人。老郎中兢兢業業,每天都要忙活到深夜。剛送走這位病人,老郎中伸了伸腰,活絡了一下筋骨就準備回房睡覺了,正在這個時候一位老頭帶著一孫女走了進來。這夜已經很深了,想必很著急,郎中沒有推脫,趕緊為這女孩診治。老郎中順著燈光看了看這女孩子,孩子的臉上沒有血絲,也沒有鼻息,更沒有喘氣聲,把了把她的脈象,竟然一絲脈動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正常可以判斷不是死人就是癱弱將死之人,但是女孩子竟然能跟著老頭子一起走到這裡來,這令他感覺很奇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老郎中問了很多,兩人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答。老郎中搖了搖頭,接著試了試女孩子的心跳,讓他更覺得詫異的是居然沒有心臟。老郎中也算是當地的名醫,他沉思了一會兒便開了一劑藥方子,方組配伍之劑固脈生氣,提升病者全身陽氣,以促動心脈。
一直不聲的女孩說話了,她說醫者仁心,老郎中須讓出“仁心”做一場壞事她的病便好了。老郎中無視她孩童無稽之言,仔細審踱著藥方,依據藥方子給她抓了藥,這時女孩又要在藥方上添置豬心。老郎中尋思著,依據藥理藥性和配伍,如果放一隻豬心為引子,功效獨特,非見一般,喝下藥後,隻要吃下這顆鮮活的豬心可立馬複原心氣。
老郎中開藥鋪的,正常情況不以豬心配伍組方的,所以不備此物。正不知耐何時,外頭傳來嗷嗷的豬叫聲,隱隱約約的,是從前麵的張莊子傳出來的。老郎中才晃過神來,原來深夜已過,傳來的豬叫聲正是隔村的小刀手張小六起床殺豬了!在此地,豬肉一定是要趕著早市去賣,一來新鮮,二來早市人多,生意好做,所以張小六每天夜初就會殺豬備著趕早市。老郎中真覺得巧合呀,讓這兩人在店裡頭等候,他親自去取鮮活的豬心來。且說老郎中是一片熱心!張小六家不遠,出了街鎮,需要繞過一條河,郎中經過這條河時,河水湍急,河岸濕滑,站不直身子。他好不容易趟過了河,找到張小六的家,卻是關門上鎖,院子裡頭黑乎乎一片,血淋淋的殺豬叫聲沒有了……這時,便下起了淋漓大雨,老郎中返回時,河水更加湍急,河岸更加濕滑,他掉在河裡被活脫脫地淹死了……
這兩人是鬼,是故意來引殺老郎中的,表麵上看老頭子和女孩子沒有殺人的動機,但是他們的動機就在於引誘。女孩子故意讓郎中試出自己沒有心臟,所以郎中才會開出奇方,恰巧奇方之中需要去取豬心做藥引子,且深更半夜哪裡來的豬心,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豬叫的聲音,老郎中才會經過濕滑的河岸掉到河中被水淹死……
聽到這裡,幾人心底一陣淒涼,心想自己倒黴,就將和那位郎中一樣麵臨死亡。
王大石搖頭感歎“
這位老郎中這麼熱心,想必是個好人,為什麼,為什麼上蒼不保佑他,不讓他多活?”
風遊僧說道“那位老郎中死後,人們都覺得可惜,都說老他積德已到,可以早點兒到天堂享福了!”
“哼,這都是安慰之言!”大福左說“俗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壽,壞人過不夠,所以,好人不能常做!”
王大石聽著,在他的心中也有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奸狡滑流不到頭!這是說一個人不能壞,若是壞了,死得早,上蒼就會收了他!
“哎,好人留名,壞人留臭,好人和壞人死了之後,第二世界裡,他們所將麵臨懲罰或犒賞吧!”王大石自顧安慰著自己的心靈,不過他還是堅信心中的那句話上蒼是會眷戀苦心人的。
……
大殿之中,雕龍刻鳳,威武森嚴,檀木古香,一片古重溫暖的色調,在這樣陽氣大盛之地,唯獨那個房間一片淒落,這也使得大福右些人心生隔閡。
大福右兄弟倆和風遊僧都站在門邊,離得遠遠的。
“咱們,咱們得找黃掌教來,聽從他的吩咐!”說完,王大石走出了病間找來了黃修仙。
黃修仙走進病間,吩咐把房間消毒,之後再吩咐把老奶奶和孩子的燒灰填土埋掉,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就不見了人影子。大福右幾人都搖了搖頭不尊,且怕殃及自身,把燒灰裝起來,埋在了離鄉土派較遠的坡子嶺。
因為幾人都沉寂在悲傷和奇怪的事情之中,心裡更生有絲絲的恐懼之感,從坡子嶺回來,這一路走了好久。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下午還要到練武場練習散武術。難得黃修仙擊碗立誓,難得他有此一番光揚鄉土派的熱心,幾人不去倒是覺得不好。
當初大福右、大福左和東方氏孿生兄弟練習過散武術,東方氏兄弟已經離開鄉土派,四人之中隻有大福右和大福左學了些皮毛。雖然說散武術是基本功,講究身姿標準和動作連貫敏捷,但是一招一式也頗為繁雜,二十四式練習下來,能夠融會貫通。
從坡子嶺回來後,直接來到了練武場。
王大石和風遊僧根本沒有學過,當下黃修仙安排大福右和大福左傳授。風遊僧懶得去學,不是身子歪就是腿兒斜,根本練習不下去。王大石練得起勁,不一會兒,已經練到第三式。接下來,大福右和大福左傳授到第三式的時候便沒有堅持下去,因為兩人當初學的不精也不專,隻能勉強地練到第三式。
看著王大石練得起勁,大福右說道“哎,王大石,你可不要在練了,也彆練得那麼認真!”
王大石一愣“為什麼?”
大福左說“因為咱兩傳授的三個招式不一定是正確的套路呢!”
王大石真是哭笑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大竹梅跑到練武場上,說有人求見,正在大殿之中等侯。
黃修仙揚著手“是什麼人呀,不見!不見!若是有丟了魂、上了鬼或是缺胳膊少腿的病人一律不見,讓他們趕緊走,咱們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
“來者是青年,身穿長袍,不像是丟了魂或是上了鬼的人!”大竹梅說道。
黃修仙抬眼看了看大竹梅,轉身就向大殿中走去了,走時候對幾人說“哎,你們不能亂跑亂動,就在這兒認真學習!”
這幾人不是省心的人,剛等黃修仙走入大殿之內,幾人已經偷偷地聚在了大殿的後門邊上。
原來,來的兩人是拜月神教的人物,其中一位是拜月神教教主的兒子胡大雄,正是他跟東方清落和東方木白來下挑戰信的,另外一位便是拜月神教的教主胡通天,且聽大殿院外還有動靜,大概是拜月神教的教眾。
風遊僧聽著陣勢不小,偷偷溜出院外,但看院外教眾邋遢的身段,統一的裝束,一個個巴望的眼神,仿如一群乞丐。隻是,想不到東方清落和東方木白加入這等邪惡的教派,實乃可惜之至。
先前東方清落已下挑戰,這次拜月神教的教主親自過來,想必事情不會簡單。
沒過多會,拜月神教的教主胡通天和兒子胡大雄就走了,大福右幾人湊上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黃修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王大石,什麼話也沒有說。
王大石感覺很奇怪,感覺到有什麼事情將在自己的身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