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九道!
風遊僧罵了一聲“他娘的個嬉皮的,真是離奇了,居然吞吃自己吐出來的蜘蛛絲?”
大福右說道“這,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相當於嘔吐出來的食物再咽回肚子裡頭!”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大福右似乎覺得在此等場合說這些不好,趕緊閉上嘴,衝去把大福左拽了出來。可是王大石身陷危險之地,難以施救。這時南陽先生手持長草,插在肩後,口念咒語,隻見長草如翅,翩翩蕩起,架起了南陽先生的身子。
群人看得驚目,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大活人一個,怎麼突然長出翅膀翩翩翱飛?”
不錯,這正是南陽先生施展奇門遁甲之術,變長草為翅膀,駕翅飛翔。此時南陽先生半空中托起王大石,把他救回。
王大石靠在一棵大樹上,心中唏噓不已,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母蜘蛛似乎被張翅翩飛的情景所嚇,一時間沒了動靜。
幾人見得王大石被咬,不敢妄自向前,主動攻擊。
趁此,南陽先生扒開了王大石受傷的腿,這不扒倒好,扒開一看,所見之人都為之吃驚不已。
王大石的小腿部位已經全部發黑,怕是沒有治療康複的可能,便是南陽先生都連連歎氣。
溫晴晴看著王大石流下了淚水,當下跪在南陽先生麵前“南陽先生,他是為了救護我才身受傷害,小女請您把他救活,如若他有所意外,我也無心再活下去了!”
黑寡婦蜘蛛身匿劇毒,無人可救。
南陽先生看溫晴晴如此深情,怕她過度擔心憂傷,於是便哄騙道“此毒也並非如世人所傳那樣危言聳耳無法醫治,你扶他休息一會,或許等些時刻就好!”
溫晴晴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王大石此時已經氣若遊絲。
大福右、大福左和風遊僧已經意識到王大石不能活了,心中似乎缺失什麼,頓時一陣哀傷。幾人與他朝夕相伴,每臨困難之時,都是他挺身而出,身先士卒,想起過往,不由得慚愧萬分,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
隻是溫晴晴尚且偏信南陽先生的話,沒有看出端倪。
王大石臉上泛著暗紫之色,身體靜靜地躺著,恐怕是劇毒已經攻入神經,再也醒不過來了。
溫晴晴摸了摸王大石的胸口處,才察覺到他的心臟似乎沒了跳動,一邊幫其擦拭著傷口,一邊看著他,眼淚不自然流了下來。
母蜘蛛精攢動身體,蜷縮爪齒,又將進行攻擊。
目前形勢,母蜘蛛似乎是在找準機會,奮力一搏;而風遊僧些人,見王大石被咬中毒,心生膽怯,幾欲退縮。
南陽先生說“咱們先殺了這蜘蛛精再說!一時不殺,一時是個禍害,危及所有人的生命!”
隻是幾人都沉浸在傷感或是怯戰之中,一時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王大石的腳突然之間動了一下,咳嗽了幾聲,接著一口飯菜吐了出來,噴得大福右和大福左一身。
王大石睜開眼睛,見大夥兒各自眼中浸著淚珠,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自己,不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驚訝地問道“誰,是誰死了?你們這是,你們這是乾什麼,為什麼這個樣子看著我?是不是,是不是誰遇到危險了……”
大福右和風遊僧愣愣地搖了搖頭,其實是被王大石這端態怔驚了。
王大石數了一數,見幾人都在,也沒有發覺什麼意外,靜靜地躺了一會,陡然覺得自己沒有上前殺敵,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摸起了長刀“噢,哦,我,我先上!還有大蜘蛛沒有鏟除呢!”
大福右禁不住張開雙手抱住王大石,喊道“王大石,你沒死呀?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沒死,你剛才裝什麼雞瘟呀!”
王大石愣在當地,不明白他說什麼。
南陽先生見王大石居然沒死,非常驚訝,感知此人非同一般,此刻問道“王大石,你剛才乾嘛了!”
王大石搖了搖頭“剛才?剛才,我也不知道。隻覺得一隻長著很多胡須的人形出現在身體內,他一出現,我便感覺身子舒服了,頭腦也清晰了不少!”
溫晴晴說道
“剛才,明顯感覺你沒了心跳?……這,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啊——沒了心跳?”王大石仔細想了想。
原來,中毒之後,王大石就昏迷了過去,藏匿在他體內的白胡須青年再次顯現出來,在與一紫色物體抗爭,隻是紫色物體諾小,根本不是白胡須青年的對手,不一會便被驅散乾淨。
南陽先生搖搖頭,不自暗疑“此毒非同一般,若非內功高手,難以逼出此毒,卻未見這王大石運氣發攻,卻……。難道此人自身附有解毒的本領?真是罕聞罕見,無法猜測!”他想著,再次看了看這位普普通通的王大石,想說些什麼,終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母蜘蛛見到王大石居然站立起來,如同沒有受傷一般,似乎也很吃驚,當下停止舞動,迅速吐出長絲,結成網狀,連接著四周的樹木,把自己護在了中心位置。
大福右、大福左和風遊僧當初還想著一起衝上去拚殺,此見王大石又活了過來,當下便奄息了那股衝勁。
大福右指著母蜘蛛精說道“王大石,剛才它這個畜生咬傷了你,你得報仇!”
“是啊,是啊……”大福左和風遊僧點頭慫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