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九道!
二人遊,帶來了不少歡聲和笑語,壓抑的氣氛減輕不少。
接下來,法物大師向眾人引薦一位高僧,負責帶隊前往土葬派。他說道“且破解夢災之擾,暗藏著重重危險,各門各派現已準備妥當。——這位是本五台山中的元普大師,此次元普大師將帶領您們一起前去土葬派破解夢災之擾,希望你們儘早破解夢災之擾,平平安安地歸來!”他看了看天邊的夕陽,說道“時日已經不早,救人當急關口,各門各派還是快快去吧!早日破解,早日歸回。佛祖保佑,阿彌陀佛!
元普大師向法物大師合十一拜,領著眾派的人選走出了顯通寺的大門。
路行數日,各門各派便來到了土墓山。
鄉土派日漸式微,群門派之中屬於最小的門庭,不招待見。另外,在各門派的眼中,王大石、大福右等人亦不像行道門派中的人物,非但沒有武功,便是連教派的技藝、方術也精通;大福右和風俗僧,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加之能說會道的嘴巴,更似遊閒混世的人物。雖然,此次王大石在各門各派麵前為鄉土派賺回許多顏麵,但是沒有改變鄉土派展現給眾人固有的端態。
鄉土派,依舊很土。
依照大福右的說法,行道中的各門各派聚集在一起,就如群豬聚槽而食,弱肉強食。不過,他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路行中一直被欺負,快到土墓山的時候,已落得很遠,與元普大師帶領的各門派分開了。
王大石說“鄉土派不是一隻弱豬,也不是欺負人的強豬,鄉土派是一隻獨行的馬匹,自不與異物同槽。”
大福右兄弟倆和風遊僧聽得直點頭。
在日常的相處之中,三人覺得王大石最為樸實,對他的謙恭儉讓和不懈的精神由衷佩服;今天算是見識了王大石的能耐,顯然把他當成鄉土派馬首是瞻的人物。既然各門各派不把鄉土派放在眼裡,王大石也不必跟他們錙銖必較,順著自己的心意,另尋路徑,朝著土墓山處的土葬派走去了。
時光匆匆而過,跋涉的腳步從未停止,十日之後,天晚之時,幾人來到了土墓山下,找到了久居於此的木丘老人。——他們更想享受木丘老人所釀的桑葚美酒和關於那些玄奇百怪蛇靈故事的傳說。
來到了木丘老人居住的山洞,品享著桑葚美酒。這將近半個月來,久居無定處,飽受天地淫邪的侵擾,當晚住進了悠居的山洞之中,好酒好菜填肚皮,鋪有棉絮厚被褥,真讓幾人美不堪言。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頭陽光大射,金光耀眼,不過多久,火紅的太陽就沉在了西邊,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傍晚。
王大石四人睡得真是舒服,慵懶的身段不舍起鋪,又連睡了一夜。幾天下來,積存的疲乏都被清掃乾淨。
外頭陽光映出,晨曦蒙蒙,空氣清新怡人。王大石從山洞之中走出來觀賞景致。木丘老人已經為四人準備好了點心。
焦燒餅、粗饅頭、水煮糙米稀粥,還有的便是瀟湘之地少不了的野椒鹹菜。幾人已經起床,坐在桌前,拚吃了一頓飽。大福右不解乏,又灌了幾碗桑葚酒。
木丘老人再次給他們講解關於本地出現蛇靈的傳說,大概還有很多蛇靈傷人的事情發生過,所記錄的書頁還有很多沒有翻完,隻是幾人還要趕往土葬派,隻得先行告彆。
大福右酒喝得多,此時暈暈乎乎地跟著朝山上走去了。
幾人走了不遠,西邊的太陽便下了山去,天色漸漸地由暗變得漆黑一片。
這裡便是土葬派之地處,聽其土葬派之名,便讓人心生寒意;而此時天黑的如此之快,讓人驚訝。更令人不解的是,天邊居然一直沒有生出月亮來。
漆黑山路,怪石嶙峋,寸步難行。四人每走一步,都要伸腳淺探,然後,另一隻腳再邁開步伐,行進便慢了下來。
風遊僧想起個法子來,說道“嗨,咱這
一群傻瓜,乾嘛不讓一個人先走,咱們跟在後麵,如果遇到石頭或是坑窪,提醒一聲就行了!”
大福右嗬嗬地笑道“你說的對,說的真對,既然這點子是你想出來的,那麼就請你先試試瞧!”
“哎,大福右,說你就不講理,咱跑了這麼遠的路,腳底還疼呢!”風俗僧說道。
“嘿嘿,真倒勁!你說你跑了這麼遠的路,難道咱們幾個都沒有跑嗎?”大福右衝道。
其實王大石剛聽風遊僧說時,就料定帶路的事情必然又是輪在自己的頭上,他覺得這不算是什麼大事,也沒再讓他們爭執,自己邁在了最前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王大石便覺得自己的聽覺、嗅覺和眼睛特彆的敏捷。天雖然烏黑如墨,適應久了,還是能夠感覺到腳底下的路況,每遇到尖石或是坑窪的地處,都會提醒幾人。後麵的三人聽到了提醒,腳下還是絆倒不少石頭。
王大石一直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感覺好奇,特彆是聽、嗅、察,三覺的變化感到奇異。——自己一個普通之人,況且不是佛家和道家那樣可以修煉的金身不敗或是百歲不死,而自己為何在這個時段三覺有了明顯的提高呢?他早就發覺,隻是沒有分解,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練武之人,經常淬煉身子,修煉內氣,這些人不但體質較好,而且身體也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化……
“而自己並非是習武之人呀,這是為什麼呢?”王大石想著,沒有停下腳步。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麵前閃過一隻黑色的影子,去勢特彆的快,而且帶著颯颯的風聲。
王大石一頓,說道“你們是否發覺什麼異常沒有?”
緊隨其後的大福左說道“沒有,沒有……”
大福右扁鴨子嘴巴從來沒有好話,此刻說道“嗬嗬,本人早就發覺這裡有異常情況了,如此之黑的夜,如此隱秘的山林,居然看不到光著身子的欲男豔女,這豈不是天下最大的異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