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禾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回應。
昨晚夜色已深,匆忙進門的她早已將這事拋諸腦後。
而今晨,手提菜刀與孫有芳一番唇槍舌劍。
戶口簿入手便匆匆離去,全然未曾顧及老人的狀況。
“哎,奶奶,是我呀!您咋了?”
許清禾朝殷昀傑投去一個歉疚的眼神,隨即快步移向隔壁。
心中揣測著或許是因為奶奶腿腳不便,需要幫忙解決生理需求。
占據著這個身體,照顧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自然成為了她義不容辭的責任。
朱雲秀因年邁睡眠輕淺,天未破曉便已醒來。
原計劃到院子裡享受片刻陽光的溫暖,卻不料門外孫有芳的斥罵聲連連,讓她心生畏懼。
擔心自己出去也會遭受同樣的對待,更怕連累到唯一的孫女。
隻能強忍不適,蜷縮在床上。
“奶奶,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許清禾踏入屋內,看到床上那枯瘦的身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這一刻,她的關切不僅僅是為了彌補前任主人的遺憾,更多的是源自內心深處,對這位孤獨無助的老人自然而然湧動出的深切同情。
“哎喲,我沒事兒,就是隨口問問。要是真是我的寶貝孫女回來了,我就出去透透氣。今天怎麼這麼晚才收工呢?又給自己攬活乾了吧?”
在那個尚未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年代,每戶人家都需通過集體勞動掙取工分。
從記憶中挖掘,前任主人總是不顧一切地在田間勞作,隻為多掙一份工分,這背後的艱辛,無形中讓孫有芳對她們祖孫倆少了幾分刻薄。
朱雲秀雖然行走不便,卻依然保持著尊嚴,依靠一根磨得光滑的小拐杖,日複一日地在家中慢慢挪動,從不輕易麻煩他人。
屋角靜靜放置著一個小便桶,以防不時之需,即便在最艱難的時刻。
她也總是獨自默默處理,從不舍得讓親愛的孫女觸碰這些臟活累活。
那份深沉的愛,無聲地藏在每一個細小的動作之中。
許清禾的動作輕柔而細膩,仿佛觸摸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她溫婉地攙扶著老人,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如春日暖陽,融化了冬日的寒霜,樂嗬嗬地宣告“奶奶,我今天可不是去上班哦,是去和心上人共結連理,領了那紅彤彤的結婚證書哩!”
她的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特意提高了音量,確保老人家能清晰聽見。
這番話甚至飄到了門外,惹得正忙碌的孫有芳不由得挑了挑眉。
雖心中微有不悅,但眼見殷昀傑邁向廚房的身影,便急忙跟上前去,無暇他顧。
朱雲秀一時間愣住了,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擊中。
難以置信地重複問道,嗓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月兒,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是去……結婚了?”
話語間,她的眼神閃爍,滿是錯愕與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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