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擊孫有芳心房最柔軟的地方,兒子是她的一切,此言一出,她不禁渾身戰栗,心中的恐懼與慌亂難以言表。
“你、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孫有芳心中明鏡似的,許清禾的目的無非是要她低頭認錯,服從安排。
“沒什麼複雜的,我隻是希望,即便我不在家,你們也不能再欺負我奶奶,我的房間,也不允許你們隨意踐踏。另外,明天我成親,作為我的後媽,你應該拿出五十塊錢作為陪嫁。否則,就讓你兒子在監獄裡過春節吧!”
言罷,許清禾鬆開了揪著孫有芳頭發的手,厭惡地拍打著衣襟上沾染的塵土,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決絕與不容抗拒的氣勢。
“啥玩意兒!”
母子二人聞言,眼睛瞪得滾圓,五十塊錢,這簡直比明搶還要過分。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要求簡直荒謬至極。
“這話我擱這兒了,明天早晨婚禮開始之前,你最好給我拿來,否則,後果如何,你自己慢慢掂量去吧。”
許清禾言辭堅決,擲地有聲,語畢,她溫柔地攙扶著年邁的奶奶緩緩步入屋內。
心中暗自盤算著要仔細檢查奶奶身上每一寸肌膚,生怕那個名叫許建國的無賴在她轉身離開的空隙裡對奶奶有絲毫不敬之舉。
“我這身子骨硬朗著呢,倒是你,我的寶貝孫女,你的手還疼不疼?”
奶奶轉而關心起許清禾,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擔憂。
朱雲秀用她那布滿歲月痕跡的手緊緊包裹著孫女的小手,眼中閃爍的是心疼與不舍。
望著許清禾那因衝突而紅腫的臉頰,她心頭如同被針紮一般疼痛,更何況是那雙平日裡細膩柔軟的手此刻也未能幸免於難。
“嘿嘿!”
許清禾忍不住笑出了聲,試圖以此緩解緊張的氣氛。
“奶奶,是我在給他們上一課呢,我可沒吃什麼虧,您就彆擔心了。現在啊,我手裡掌握著許建國的小辮子,以後,他們母子倆再也不敢輕易招惹咱們了。”
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一邊說,一邊細心地抹去奶奶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水,那動作裡蘊含的是對長輩無儘的孝順與嗬護。
“村裡的叔叔阿姨們都樂意伸出援手,有了他們的支持。
在這裡生活我們感到很安心。就連村長爺爺那裡。
我也已經提前溝通好了,孫有芳要是還想找我們的茬,門兒都沒有!”
朱雲秀聞言,連連點頭,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
“好,好,你有主意,奶奶我就一百個放心了!”
說罷,她拉著許清禾在床邊坐下,從枕頭旁邊抽出一隻略顯破舊的枕頭,一層一層解開包裹的布罩,如同開啟珍寶箱一般,謹慎而莊重地取出一隻款式古樸的銀手鐲,輕輕放在孫女的手心裡。
“奶奶沒多大能耐,你出嫁的時候可能幫不了你什麼大忙,但這個鐲子是奶奶多年藏著的寶貝,就當是給你的嫁妝。將來在夫家,也要堂堂正正,自信滿滿地生活!”
“奶奶,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