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旱情可謂是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隨著旱災的持續,田野早就已經乾裂,河流也乾涸成沙。
好多村裡的水井早就已經沒有水了,他們就靠著外麵的河流,沒有附近山上那麼一兩個水源維持生活。
沒想到最後維持生活的水源,也拋棄了他們。
村莊的生機逐漸消失。
百姓們心中充滿了絕望。
糧食儲備也迅速的耗儘,饑餓,乾渴開始肆虐,傾注在每個人的身上。
好多人為了生存不得不采取極端措施。
不像是最初的時候,村民們隻是私下裡抱怨和祈禱。
希望能夠儘快迎來降雨。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耐心和信仰逐漸磨損。
對於朝廷的不作為更是寒心。
在這災年,朝廷不說賑災,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加賦稅,征兵征糧。
可是征兵再多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西北的宇文老將軍,打的節節敗退。
這個時候不止朝廷顧不上黎民百姓,就連當地的父母官,也不會那麼儘心儘職了。
平安縣的郭縣令原本還能做些實事,但是自從冬天立了那一次功後,不知怎麼的,也不想著升官的事了,反而對朝廷遞了辭呈,離開了平安縣。
現在平安縣的一切都由當初的縣丞在執掌。
不過這個縣丞並不是一個有能力之人。
那些有錢的商戶拒絕在供應施粥所用的糧食,縣城外的粥棚子不得已停止了。
而城裡更是亂套。
越來越多的人因為糧價太高,而選擇進行偷竊。
還有好多人已經開始明搶了。
縣衙的官兵,也因為沒人領導,而逐漸的散漫起來。
對於縣裡偷搶之事,也是帶管不管的?
稍微有錢一些的人家,帶上家當,都想離開平安縣。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一個小小的火花就足以引發大規模的暴動。
一天,當一個富商準備攜帶家眷,和所有的家財,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當他們剛出城門,就被大部分的災民圍住了。
災民們先是虎視眈眈看著這個富商的車隊。
富商的護衛們,為了護送主家儘快離開,拿著手裡的鞭子抽打著周圍的災民,還亮出刀子恐嚇大家。
但是當他們拔出刀子之後,大批的災民像不要命了一般,直愣愣地衝了上來。
有人搶奪錢財,有人搶奪糧食。
那個富商的護衛就算再多,也抵不過成百上千的災民。
東西已經被一點點的搶奪了。
有的實在搶無可搶了,就打起了馬車裡女眷的主意。
最後,那個富商和家中的護衛慘死在了平安縣的城門口。
而他的家眷,也早已不見蹤跡。
這場暴亂連個阻止的人都沒有,最後暴亂停息之後,途留下了被拆的散架的馬車,和地上的一地屍體。
這還隻是其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
可能是災民們嘗到了甜頭,其他地區的人也隨之效仿。
他們肆意的搶奪殺掠,有些甚至連官兵都不放在眼裡!
朝廷試圖平息暴亂,想派遣軍隊進入受影響的地區。
但那些軍隊,全都在跟西北的宇文老將軍做著戰鬥,根本就抽不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