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把行囊提起來,幫蓮兒背上,他自己隻拿了一根竹杖和風月寶鑒。
門口上了三把鎖,然後把忠義烈士的牌子摘了,李漁這才歎了口氣,離開自己的第二個窩。
白毛湊了上來,笑道“你不去跟那個女人說一聲?”
一想到大喬,李漁還是忘不了風月寶鑒裡那段撩人入骨的表演,雖然知道不是大喬本人,隻是自己的幻覺。
他有些猶豫,“前輩,你經的多見的廣,你說我該不該去?”
“去!”白毛跳到他的肩膀上,笑道“去她那裡,借著離彆喝一頓彆離酒,然後乘醉把她拿下!”
“前輩,你好熟練哦。”
“我有一個朋友,他當初就這麼乾過。”
李漁“你朋友真多”
汴河,北灣,畫舫內。
大喬愕然看著前來的李漁,他站在那裡,表情有些不自然,手裡提著兩大罐烈酒。
“你敢出來了?你不怕被抓?”
李漁解釋了一通,大喬這才明白,說道“那你小心點,要是能活著回來,就來喝茶。”
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
李漁覺得,自己抱著兩罐酒,是不是意圖太明顯了。
他乾笑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那我走了。”
“走吧,祝你一路順風。”
李漁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大喬的話,“跟那隻賤狐狸說一聲,他朋友可真多!”
刷的一下,李漁的臉紅的像是猴屁股,放下酒壇子落荒而逃。
原來她都聽到了
這可真是,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尷尬了。
李漁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掬儘三江水,難洗一麵羞了。
火上澆油地是,身後還傳來大喬的笑聲,仿佛在嘲笑自己。
“白毛!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還被她聽到了!”
白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李漁,“你小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什麼意思?”
“她沒有罵你,沒有掃地出門,還不明顯麼?你竟然連這都看不出來。要是明白人,直接把酒壇子一摔,欺身上前,按在牆上親她,早就拿下了。可惜,你是個白癡”
白毛的眼神和語氣都帶著無限的鄙視,李漁一下子懊惱起來,跺腳道“有點道理,我現在回去還有機會麼?”
“現在回去,多半又要被丟到汴河了。”
“唉,草率了。前輩你懂得真多,以後還要多多指教啊。”
“好說,隻要你快些學會五卷太平清領書,我帶你飛升都沒問題。”
“咱們能不能吹得小一點。”
大喬在畫舫上,看著遠處岸上的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小小的肩膀,扛著大大的行囊。
另一個肩膀上,趴著一隻狐狸。
她的嘴角一抿,拿出一個麵紗,蒙在臉上。
“想撇下我,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