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當道!
另一邊,左懷舒進白城不久,藍少風率領二十萬大軍壓境。
藍少風在城外,墨仲在城牆上,雙方對峙著。
“墨仲,你要是再負隅頑抗,本王便讓這座白城毀於一旦,寸草不留。你若是現在放下兵器,器械投降,本王保證,不會傷城裡一人性命。”藍少風對著墨仲威嚴的說道。
墨仲怒視著城牆下的藍少風,他兩手重重的壓在垛口的牆磚上,如今的白城,大勢已去,他已無力回天了。
十年,他在白城整整鎮守了十年,卻終究還是沒能守住它。
“我還有個條件。”墨仲相信藍少風是那種言出必行之人。
“墨將軍請說。”藍少風說道。
“不能破壞安陵皇後的飛羽宮,即使是一塊磚也不行。”那便是墨仲附加的條件,他不希望有人毀壞安陵羽鳶的飛羽宮。
藍少風原以為墨仲會提出什麼故意為難他的條件,沒想到,隻是不毀壞飛羽宮而已。看來墨仲對白城,或者說是對安陵皇後,有著極其深厚的感情。難道,墨仲以前也和安陵皇後有過什麼關係?
而藍少風原本就沒打算破壞白城,飛羽宮裡,或許還留有他想要的東西。
“本王答應。”藍少風痛快的答應下來。
再回到左懷舒那邊。
左懷舒右手持劍,毫不猶豫,毫不留情的向著魏文廣的心口一劍刺去。那一劍,直接刺穿魏文廣的身體,隻見他胸前的衣襟瞬時被鮮血染紅。
左懷舒拔出劍,把染血的劍丟在了地上。
魏文廣倒在地上,他也不去止從胸口裡不斷湧出的血,仍是看著左懷舒,用儘所剩無幾的力氣看著她,他此時不看清楚她,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舒兒。”魏文廣用幾分虛弱的聲音喚她。
“不許叫我。”左懷舒憤憤的說道,他不配叫她舒兒,不配叫她的名字。
魏文廣伸手,想要去觸碰左懷舒,他好想再牽牽她的手,或是把她背到自己的背上,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可他的手隻是向她伸出了一些,便無力的垂下了。魏文廣眼睛裡的光彩,一點點的失去,而在他死前的最後一點時間裡,他還是不禁想到了過去。
他從沒想過要去傷害她,他怎麼會去傷害他最喜歡的她?
那天,他父親對他說,晉陽王認為安陵皇後擁兵自重,那時候的他雖然還小,但也清楚什麼是擁兵自重。曆朝曆代,沒有哪個擁兵自重的臣子能有好下場。他對他父親說,皇後娘娘對皇上沒有異心,但他父親說,皇上是不會信的。他便問,那該怎麼辦?他父親說,要是皇後娘娘的虎符不見了,自然就不存在什麼擁兵自重了。
他聽信了他父親的話。
但能拿到皇後娘娘虎符的人,隻有舒兒。
他跟舒兒說,想看一下虎符長什麼樣?年幼的舒兒什麼也沒懷疑,把她母後的虎符偷偷拿給了他,然後,他把虎符拿走了……
“舒兒,對不起。”魏文廣說完,眼睛終於閉上了。
當藍少風進到魏文廣軍帳的時候,看到的場景便是,左懷舒站在軍帳中,魏文廣則中劍倒在她麵前的地上,染血的劍被丟在魏文廣的身旁。
藍少風完全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事,軍帳隻有左懷舒魏文廣兩個人,是左懷舒殺了魏文廣?
左懷舒怎麼可能殺掉晉陽國的大元帥?而軍帳裡,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那是說,左懷舒偷襲魏文廣。但魏文廣是正麵中劍,如果有人正麵殺他,他怎麼可能不反抗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