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當道!
“她顯然是在害你,你為何還要袒護她?”藍少風想不明白,左懷舒明明在算計魏文廣,更是要置魏文廣於死地,魏文廣不在意自己的處境,還反過來擔心她?左懷舒在魏文廣的心裡,就那麼重要嗎?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你怎會明白,如果沒有那天,如果那一天什麼也沒發生。等她長大後,我會娶她為妻。”魏文廣說道。他從小就喜歡舒兒,比誰都更想保護她。
魏文廣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或是想到了誰。到最後,他們都沒能娶到她……而他們的舒兒,卻成了麵前這個冷酷男人的王妃。
魏文廣一雙目光如利刃般逼視著藍少風,大原國的炎王嗎?他會善待他的舒兒嗎?
藍少風也同樣看著魏文廣,說起來,魏文廣至今還未娶妻,難不成,是因為魏文廣的心裡一直沒有放下當年的小懷舒公主。
“那天,安陵皇後死了,所有的紅焰軍也死了。”藍少風說道。
魏文廣沉默不語,眼神忽明忽暗,似又回到了那一天。他把從舒兒那拿來的安陵皇後的虎符,交給了他父親。他以為晉陽王對安陵皇後的猜忌會就此了結,卻沒想到,會釀出那樣的慘劇。他父親用那枚虎符,把全部的紅焰軍連夜調去了城外的白山溝……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藍少風問。
“當年之事,與外人無關。”魏文廣說道。當年的事,牽扯其中的人太多了,他不能告訴不能信任的藍少風。
“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難道不該知道她的過去。”聽到“外人”和“無關”四個字的時候,藍少風眼底掠過一道寒芒。
“她如果認為你是有關之人,自會告訴你。”魏文廣說道。
藍少風從關押魏文廣的軍帳中出來的時候,心裡有股莫名的怒意。
那夜的左懷舒睡得格外早,藍少風回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藍少風像是怕驚醒了她,故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他來到兩張床的中間,坐到自己的床上,然後借著賬內的燭光,一聲不出的端詳著已經睡著了的左懷舒。
她睡得不是很深,似乎一點小小的動靜便能將她驚醒。睡中的她,雙眉輕擰著,不知是不是又在做著噩夢,不過倒是沒有說夢話。
藍少風就那般凝視了左懷舒很久,而她的眉宇一直緊著不鬆,他伸出手,想撫平她皺著的眉宇,可他的手卻在剛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停住了。
接下去一日,太陽光特彆強烈,天氣也變得很炎熱。
中午的時候,左懷舒水囊裡的水已經喝完了。又過去半個時辰,左懷舒擰開水囊的塞子,卻一滴水也沒倒出來。
藍少風看到,把自己的水囊遞給左懷舒,“拿去。”
左懷舒接過水囊,裡麵的水還有大半,她喝了兩口,勉強解渴,她又把水囊還給藍少風,不過藍少風沒有接。
“你拿著吧。”藍少風說道。明明是好心給她水,但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冷酷。
“王爺不喝了?”左懷舒看向藍少風,他臉上出著汗,嘴皮看上去也有些乾,這才中午,他把自己的水全給了她,還有半天時間,他要怎麼辦?
“半天不喝水,本王耐得住。”藍少風倒沒有逞強,行軍打仗,本來就艱苦,斷水斷糧也常有發生。藍少風半天不喝水,對他並沒有太大影響。倒是左懷舒,被太陽多曬了會,臉色又變得有些蒼白。
“多謝王爺。”左懷舒也不再和藍少風客氣。他既然說了他沒問題,那就應該沒問題,左懷舒不會認為,他會為了她,而強忍著不喝水。
左懷舒和藍少風說話的時候,她又把紗帽戴上了。
“都已經入秋了,天氣怎麼又突然熱起來。”左懷舒若有所思了一句。
藍少風看了看她,卻沒有再說話。
十天後,藍少風大軍回到金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