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當道!
“皇嫂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凝雲說道。
“我並沒做什麼,要論儘心儘力,也是三皇子藍彥英。”左懷舒說道。
從頭到尾,左懷舒不過是將潘致安強暴民女逼死民女的事,透露給了三皇子藍彥英而已,除此之外,她什麼也沒做。
藍彥英和藍瑾餘不和,那是眾所周知的事。藍彥英雖然是三皇子,但隻比藍瑾餘晚出生一天,可就是相差的那一天,卻是天壤之彆。大皇子死後,二皇子藍瑾餘便宜得了個太子之位,而藍彥英卻依然還是皇子。不是所有皇子都向藍少風那樣隻安於做個皇子,藍彥英有野心,他心裡肯定認為,隻要沒了藍瑾餘,那他就是太子了,所以這些年來,處處針對藍瑾餘。
要說誰會在潘致安的事上不留餘力,最合適的人選莫過於藍彥英,果然,藍彥英沒有令左懷舒失望。
左懷舒看向凝雲,她這次雖然協助了凝雲,但並不表示,她今後就要與凝雲同謀了,她可不想攪進大原國的宮廷爭鬥。
“其實,六皇兄和潘致安很早便相識,而且,他們過去的感情還很深厚。”凝雲用杯蓋一輪又一輪的刮著杯子的邊緣,她對左懷舒說道。
聽聞凝雲的話,左懷舒有些意外,關於藍少風和潘致安之間的關係,左懷舒之前並不知情。
“既然是這樣,你為何還要?”左懷舒問道,凝雲這次可是要置潘致安於死地,而且,還讓藍少風做那劊子手。
凝雲不是一心向著藍少風嗎?
“我要讓六皇兄和那些過去斬斷關係。”先是潘致安,之後便是劉宛兒。凝雲將杯蓋蓋在杯子上,沉吟了好一會,才又說道,“潘致安這次,也是咎由自取。”
凝雲說話的同時,稚嫩的臉龐上也掠過一抹狠絕。
而一旁的左懷舒,看得很真切。
也是,皇宮裡的人,哪個不狠,你若不狠,彆人就會對你狠。
隻是不知他日,藍少風要是知道了潘致安之事的背後,凝雲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他為作何想?
凝雲今日在宣陽殿並未久留,她喝完茶,便回宮去了。
藍少風那邊,將所查事實呈稟了大原王,而藍彥英又在藍少風的基礎上作了補充,藍彥英將潘致安近些年來所犯的其他罪行一一列在奏折上,一件一件加起來,那簡直是罄竹難書。不僅如此,藍彥英也查出潘致安的父親潘守業與朝廷官員私相授受,還有其他作奸犯科之事。
雖然劉衛東極力求情,但大原王還是一怒之下,判了潘致安死罪,秋後處決,並下旨,將潘守業一並打入大牢。
藍彥英親自帶人去潘府抓了潘守業,並抄了潘府,潘府從此在金林城裡不複存在。
存與亡,隻在一天之間,就好像當初安陵皇後的死一樣,一夜之間,已是全變了模樣。
而潘致安並沒等到秋後處決的那一天,他父親入獄後的第二天,潘致安死了,在牢裡服毒自儘。
牢獄的負責官員以潘致安畏罪自儘草草了事,卻沒有追查,潘致安服毒自儘的毒藥從何而來?潘致安總不會被抓的時候,就帶了一顆毒藥在身上吧?
不過這件事,因為潘致安本來就被定了死罪,早死晚死都是死,潘致安既然已經死了,此事便這麼不了了之了。
藍少風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去過宣陽殿。藍少風不去宣陽殿,左懷舒也不會主動去找他。
又過去了三日,那天中午,藍少風去了宣陽殿。左懷舒在後園,藍少風直接去了後園。
左懷舒站在梅花樹旁,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過身,卻對上藍少風一張冷酷的臉龐。
“是你救走了魏文廣?”藍少風走到左懷舒麵前,第一句話,便是質問她。
“魏文廣被人救走了?什麼時候的事?”左懷舒也有些驚訝,但這件事不是她所為。
“今日一早發現魏文廣不見了,應該是昨天夜裡的事。”藍少風說道。
晉陽國的使臣昨日麵見了大原王,願意用五座城池交換魏文廣,大原王沒有立即答複,而今日早上,本該關押在營中大牢的魏文廣卻不知所蹤了。
時間上這麼湊巧,有什麼人不想魏文廣再回到晉陽國?藍少風知道左懷舒和魏文廣有仇,她有動機,她也應該有那個能力。